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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雷亚 听说你回来了，祝愿你身体健康。
卡利古拉 我的健康谢谢你。 （停顿了一下，突然地） 走吧，舍雷亚，我不愿见你。
舍雷亚 你这话真叫我意外，卡伊乌斯。
卡利古拉 不必意外。我不喜欢文人，无法容忍他们的谎言。他们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若是他们听听自己讲的话，就会明白自己一文不值，也不会信口开河了。去吧，到此为止，我讨厌假的见证。
舍雷亚 我们就算说谎，那也往往是不自觉的。我要为自己辩护。
卡利古拉 谎言向来就没有清白的。你们的谎言抬高了人和物的身价，这正是我所不能宽恕的。
舍雷亚 然而，我们若想在这世界上生活，就该为这个世界辩护。
卡利古拉 不必辩护，你的诉讼我已听见。世界并不重要，谁承认这一点，谁就能赢得自由。 （站起身） 我憎恨你们，恰恰是因为你们不自由。在整个罗马帝国里，唯独我是自由的。庆贺吧，你们终于有了一个能教给你们自由的皇帝。去吧，舍雷亚，还有你，西皮翁，友谊令我哑然失笑。去吧，向罗马人宣布，自由终归他们，接下来就是一场巨大的考验。
〔舍雷亚与西皮翁下。卡利古拉把头扭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