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出身寒微,原本是宫中婢女,平日干些端茶送水、洒扫庭户的杂活儿,并不起眼,后进入阳阿公主府中成为舞姬。赵飞燕不仅姿容俏丽、千娇百媚,且身段袅娜多姿,娇俏可爱,和后世杨贵妃的丰腴相比,她纤弱娇小,楚楚动人,因此有“环肥燕瘦”的说法。
西汉末年,成帝刘骜迷恋酒色,不思朝政,汉武帝时期的繁荣鼎盛局面不复存在,大汉的国势渐趋衰退。
成帝刚即位的时候,宠爱班婕妤。班婕妤是个很识大体的女子,她经常劝谏成帝要做一个好皇帝。有一次,成帝在后宫游玩,想与班婕妤同乘一辆车,班婕妤却推辞说:“皇上,您看古代的图画,可以发现,凡是圣明的君主身边都有著名的贤臣,而反观夏、商、周的末代皇帝,一个个身边都是美女宠妾。如今您让我跟您同车,那不就类似末代昏君了吗?”成帝听后,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便不再那样做了。
王太后听说了这件事,也高兴地直夸班婕妤,说:“有你在皇上身边时刻提醒着,我也就放心了!”
有一次,成帝外出游玩,来到阳阿公主家,看到舞女赵飞燕姿色艳丽、楚楚动人,十分喜欢。随后就把她带进宫中,让她日夜侍奉自己。
赵飞燕秀丽的姿容、轻盈的身材和出众的舞技,使得她在后宫嫔妃中独树一帜,令成帝十分着迷。赵飞燕不仅漂亮,心思也非常缜密,为紧紧抓住成帝的心,她把容貌更胜她一筹的妹妹赵合德推荐给成帝,赵合德的美貌令成帝惊艳不已。成帝一刻见不到赵氏姐妹,便心神不安。
成帝将赵飞燕两姐妹都封为婕妤,对她们宠爱有加,许皇后和班婕妤逐渐失宠。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赵飞燕向成帝进谗言说,许皇后和班婕妤串通一气,用妖术诅咒后宫得宠的美人。成帝为了取悦赵氏姐妹,就下令废黜了许皇后,并处死了许皇后的姐姐,其他亲属则全部驱逐回原籍。然后又派人审问班婕妤。班婕妤据理力辩,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如此安分守己都不能享福,要是走歪门邪道,必有恶报。如果鬼神有知,绝不会听信小人的胡言乱语;如果鬼神无知,即使向鬼神诅咒别人又能有什么作用?所以,我绝对不会做用妖术诅咒的事!”
成帝听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赦免了她。为了避免赵氏姐妹再次设计陷害自己,班婕妤索性主动提出要到长信宫侍奉王太后,成帝答应了她的请求。
自许皇后被废之后,皇后的位置就一直空缺。时间一长,成帝想封赵飞燕为皇后,但王太后嫌她出身卑微,一直不同意。后来由于淳于长的帮助,王太后才默许了此事。
谏议大夫刘辅听说了封后的事情,非常愤慨,便冒死向成帝上书说:“皇上纵情声色,迷恋婢女。俗话说,‘腐木不可用作梁柱,婢女不可成为主人’,让这样的女子成为天下之母,皇上真是糊涂!如今对这种路人皆知的道理,朝中大臣竟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臣对此十分痛心,不敢不冒死进谏。”成帝看了奏章之后,气得暴跳如雷,立即下令逮捕了刘辅,把他关进监狱。
不久,成帝正式册封赵飞燕为皇后,赵飞燕于是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由于赵飞燕的得宠,她的父亲赵临和兄弟赵钦先后被封为成阳侯与新成侯,赵氏一门大得荣光,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虽然得到了成帝的无限宠爱,但赵飞燕深知,要想永保皇后的宝座,必须生下一个儿子,继承帝业。到那时,即使没有了成帝,也可以在后宫获得一席之地。
可是天公不作美。赵氏姐妹专宠十多年,依然没有怀孕的迹象。这也加深了她们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担忧。为了增加生育的机会,赵飞燕经常趁成帝在妹妹处留宿的时候与 侍郎 [1] 、宫奴私通。常言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久而久之,宫中不时有流言蜚语传到成帝耳中,成帝对此有了疑心。
为了掩饰姐姐的丑行,赵合德经常在成帝面前哭哭啼啼,说:“我姐姐性格刚烈,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如果被人诬陷,那我们赵家就要绝后了。”成帝信以为真,下令将之前揭露赵飞燕奸情的人全部处死。从此以后,赵飞燕更加肆无忌惮,但始终未能生育。
赵氏姐妹自己不能生育,却害怕别的妃嫔怀孕生子,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疯狂地残害后宫的妃嫔。当时,有一个许美人生下了一个儿子,赵合德哭闹不已,逼迫成帝赐死了这对母子。为了讨好赵氏姐妹,成帝不惜两次杀子,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由于成帝昏庸无能,又不能自拔地迷恋赵氏姐妹,终日沉湎于酒色,不问朝政,致使西汉王朝将近两百年的基业开始动摇了。
一说到赵飞燕,我们马上就会联想到一个身轻如燕、舞技高超的美女形象。如果赵飞燕能够凭借成帝对自己的宠爱,像当年班婕妤那样,时常对成帝加以劝谏,或许她在时人以及历史上的形象就将被改写了。
[1]
【侍郎】
官名,汉代郎官的一种,宿卫宫禁,侍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