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治世能臣,无双国士
不到半小时,一大锅鸡被吃个精光,四人都吃得满足无比。
尤其尉迟敬德,肚子吃得圆滚滚的。
“这十两银子花得值了,俺老黑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李世民三人也深有同感,御膳也远不及这一锅鸡香啊。
这些稀奇古怪的调料一加,浓香味十足。
“走,我们去消消食。”
李世民迫不及待地想去商业区看看,跟叶尘寒暄几句后,带着尉迟敬德几人走了。
出了县衙,几人牵着马跟路上行人打听商业区在何处。
“看得出来,鄠县百姓的日子确实比其他县要好过许多,衣服都是干净的,完整的。”
“再看各家各户升起的炊烟,街上奔跑嬉戏的孩童,人人有衣穿,有饭吃,孩童无忧无虑嬉戏,这不就是我们期许的太平盛世吗?”
房玄龄捋着胡须,转目四望,不停地点头。
“安居乐业,莫过于此,妙哉,美哉!”
看着虎头虎脑,一点不怕生人,围过来看大马的孩童,杜如晦微笑着捋着胡须摇头晃脑,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祥和。
乱世数十载,终见太平。
“你们觉得叶尘此人如何?”李世民也很享受这份安宁祥和,脸上挂着笑容。
“大才,奇才,虽玩世不恭,不受礼矩约束,然有一颗济世之心,以他的能力,要贪太容易了,可他却没有。”
“鄠县就在长安脚下,来往的达官显贵很多,这里也分封有皇亲国戚,他能把各方关系平衡得很好,牢牢掌控住鄠县,足见他的政治才能亦是极强。”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能力,再打磨沉淀一番,必为治世之能臣,无双之国士。”
房玄龄给出极高评价。
“不错,他那些政策,表面看起来离经叛道,却能完美地达到想要的目的和效果,一环扣一环,借力打力,把所有人都算计其中。”
“便是已经几十岁的我们,要想做到如此也不容易,不仅敢想敢干,还有极强的做事能力,这是最难得的。”
房玄龄更看重品行,而杜如晦更看重能力。
但不管哪一方面,叶尘都让他们极为满意。
“俺老黑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反正他能把鄠县治理得这么好,俺老黑就佩服他。”
“做饭还好吃,就是狂了点,不过有本事的年轻人嘛,狂点好,死气沉沉的,没意思。”
尉迟敬德扯着大嗓门。
“年少轻狂是好事,但狂过头可就要坏事了,还是要打磨打磨,人没有敬畏之心可不行。”杜如晦摇摇头。
“如此能臣,当收入天策府,叶尘对殿下的印象还不错,但这小子太狂,看得太通透,恐怕不会轻易站队。”
“若殿下是太子,要收服叶尘就很简单。”
房玄龄说着说着又怂恿起李世民来。
“是啊,陛下已经封无可封,陛下想靠功劳做太子,但如今乱世已经结束,哪还有那么多机会立功。”
“殿下想走正道,就怕别人想用歪门邪道对付殿下。”
杜如晦也跟着附和。
两人妥妥的反贼,一天到晚劝李世民抢夺太子之位。
“文治之功亦是功,咱们好好看看鄠县的治理,尤其解决土地兼并之法,乃大唐千秋万代之国策,上报上去,何尝不是大功一件。”
李世民摇摇头,还是不同意。
“不可能的,陛下不会同意全国推广的,除非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殿下,否则此法永远不可能推广。”房玄龄摇摇头。
“为何?”李世民眉头一皱。
“殿下到时候便知道。”房玄龄没有点明,正好利用此事再逼殿下一把。
真正在乎百姓的只有殿下,太子甚至是陛下,在乎的只是皇权,如何稳固权力。
现在有人提出土地侵占的事,不过是前朝官吏动了别人利益,或者说是别人也想兼并土地。
殿下打仗无敌,但对于内政方面还是稚嫩了一点。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用这事好好刺激一下殿下吧。
说着,四人来到东市入口,顿时热闹的喧闹声传来,入口有八名差吏守着,进入的人都要检查,不允许带武器进去。
两侧有两大排柜子,柜子上贴了数字贴,游客携带的武器,都被收缴放进柜子里保管,然后会给游客对应的数字牌。
旁边立着一个标示牌:禁止携带武器入内,武器由官方暂时保管,离开时凭号码牌取武器。
“这也挺有意思。”
李世民几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牵着马走过去,他们马上也挎着兵器以防万一。
几人老老实实上交兵器,看着手里的号码牌,都觉得很新奇。
几人刚要往里走,一差吏伸手拦住:“几位,马也不能入内,有专门的马厩,交给我们就行。”
“这是马牌,走时拿马牌来领,交一点保管费和饲养费就行。”
差吏说着,拿了刻着马匹图案的号码牌给李世民四人,又在四匹马脖子上挂了对应的号码牌。
“好,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四人大感新奇,如此一来,大大方便游客。
把马匹交给差吏,四人走进东市,只见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 流量非常大,但却井然有序。
进去的人走一边,出来的人走一边,还有差吏专门维持交通秩序。
路修得非常平坦宽阔,走过入口通道,正式进入东市,很大,分成四条街,立有街匾:酒楼街、客栈街、小吃街、商贸街。
房玄龄找附近差吏询问:“请问这四条街有什么说法吗?”
差吏也不摆架子,很热心地介绍:“酒楼街都是酒楼,客栈街都是客栈。”
“小吃街卖烧饼、馄饨、包子、烧鸡、糖人等各种小吃食。”
“商贸街就是各种商铺,卖衣服、干货、珠宝首饰等等。”
“四街尽头连着东市广场,等天黑下来,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表演活动,今晚东市是杂技表演。”
杜如晦来了兴趣,问道:“这些卖艺的是你们出钱请来的吗?”
差吏自豪地仰着头:“我们怎么可能出钱请,他们想来表演还得给我们交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