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他们两个人。
顾司白正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桌上,任由姜梨踮着脚尖给他按摩太阳穴。
他们挨得那么近,顾司白的手还搭在姜梨的腰上。
我已经三年没和顾司白这么亲密过了。
我推开门,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还是觉得可笑,他们光明正大到连门都没锁。
没等我说话,姜梨倒是先开了口。
“顾总,我说得对吧?要是林小姐一直这么不理解你,你的病可就难好了。”
他们俩都盯着我看,姜梨一脸坦然,顾司白却满脸怒气,一副要把我吃了的表情。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看着他们:“什么意思?”
姜梨说:“是我故意让顾总把微信留在家里的。林小姐,顾总一直说你很支持他,说你们家庭很和睦,你对他全心全意,没有家庭压力。”
我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这是什么意思?全都是姜梨在设局吗?
“可林小姐,你显然不是那么信任顾总。”姜梨虽然嘴上说得严肃,但身体还是紧紧贴着顾司白,眼神里满是挑衅地看着我,“顾总,作为病人,你应该跟我说实话才对,现在这样被我发现了,只会更尴尬。”
她说得振振有词,言语间却是将我架在火上烤。
顾司白黑着脸,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过来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隔间里。
这隔间小得让人喘不过气,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审问的犯人。
顾司白转身锁上门,他刚才拉我拉得很用力,我手腕上还留着他的紧握的触感。
三年了,最亲密的接触竟然就这样。
“我都说了,姜梨只是我的心理医生,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无言以对,那些暧昧的聊天记录,那挑衅的眼神,那含沙射影的话……都没用,就算说了,顾司白也能用心理医生这个理由来回答我。
“都三年了!林音,全都是因为你,我这三年来病情一点都没好转,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吗?我真的要治病!这都是为了我的未来!”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像被渔网缠住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是我的错吗?
全都是我主动跳进这个陷阱的吗?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衣领,我紧紧攥着掌心,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让她给你按摩,和你谈心……为什么你却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你?一个陌生女人,比和你相识十年的老婆还重要吗?!”
这话太糟糕了,我不该这么说的。
眼泪砸在地上,带着我的心一起往下沉,我知道我在挣扎,我在歇斯底里,这行为蠢得要命,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
顾司白脸色铁青:“跟你说了,你也只会这样——像个泼妇一样逼我,有用吗?”
可这泼妇,不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