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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迦沉反而掐得更紧：“你说什么？”
我盯着他的嘴唇，一字一顿地做口型：“火、灾、那、天、你、背、上、有、块、蝴、蝶、胎、记。”
他瞳孔瞬间紧缩。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撞开。助理举着平板冲进来：“傅总！三年前医院的监控……”
我趁乱抽回残肢，摸到袖管里藏着的助听器。
真遗憾。
要是再晚一秒，他就能听见我留下的那句话了。
2
林娇娇把那架钢琴送到傅氏集团大堂的时候，我正在给那些绿植修剪枯枝。
“傅哥特意从维也纳空运过来的哟~”她指甲敲着琴盖，满脸得意，“某些残废，这辈子都别想摸到这么好的琴吧？”
我右手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根枝条。
可当那钢琴摆在我面前时，身体却比大脑先有了动作——等我反应过来，残肢已经按在了琴键上。A音低了八分之一拍，明显是受潮导致的。
“滚！”傅迦沉突然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假肢“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露出内壁刻着的一行字：
傅迦沉 2023.5.12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那是我把他从火场背出来的日子。
林娇娇突然尖叫起来：“你偷刻傅哥的名字！”她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碾在我的假肢上，“保安！把这个变态给我扔出去！”
我趴在地上，看着那道刻痕——当年我可是用手术钢钉一点点刻上去的。
就像现在，残肢的断面在地砖上磨出了血痕。
“等等。”傅迦沉捡起假肢，“2023年5月……”
林娇娇猛地拽住他的胳膊：“傅哥！不是说好今天试婚戒的吗？”
我伸手想去够假肢，傅迦沉却把胳膊抬得更高。
“解释。”他拇指摩挲着那行刻字，“这是什么？”
助听器里传来林娇娇的抽泣声：“她肯定是偷看了我们的纪念日……”
我突然很想笑。
用尽最后的力气撑起身体，我对着傅迦沉的嘴唇无声地说：“放、手。”
他脸色瞬间大变。
因为这句话，是当年火灾里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在他醒来后死死抓着我的烧伤的左臂时。
“傅总！”助理突然冲进来，“鉴定结果出来了！三年前医院监控里……”
林娇娇突然掀翻琴凳：“啊！我的戒指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除了傅迦沉。
他死死盯着我残肢的断面——那里有道月牙形的疤，是当年他昏迷时，指甲掐进我血肉里留下的。
“阮……”
我抢回假肢，转身就走。
玻璃门映出身后的混乱：林娇娇在哭闹，助理举着平板追赶，而傅迦沉……
他正在摸自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