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自个儿难道不能去学校吗?难道一定要这样子吗?”郜含宇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脸上写满了不甘和委屈。
郜含笑转身,随手将后背上的书包扔给了他。她笑着说:“你也不称称你那体重,我每天都要骑车带你。”
郜含宇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郜含笑的笑话让他觉得无奈,但她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又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咱爸又带着团队去地质勘探了,咱妈在学校正是忙的时候,你就稍微委屈一下吧。”
郜含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姐姐说的是实话,家里确实没有人能接送他上下学。而且他的脚扭伤了,坐姐姐的自行车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尽管这让他感到有些丢脸。
在去学校的路上,两人说说笑笑,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小争执,但更多的是彼此之间的关心和照顾。郜含笑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郜含宇坐得是否舒服,而郜含宇也尽量忍住脚踝的疼痛,不想让姐姐太过担心。
当他们骑到梧桐街道时,郜含笑的体力有些不支。放学还好,因为是下坡路,但现在是上坡路,她的体力根本支撑不住。
“姐,别骑了,我自己慢慢走。”郜含宇看着姐姐额头上的汗珠,心中不忍,便想让她休息。但郜含笑摇了摇头,坚持要继续前行。她知道,自己虽然体力不支,但绝不能让弟弟一个人走去学校。于是,她咬紧牙关,继续用力地蹬着自行车。
就在两人艰难前行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追了上来。郜含笑转头一看,原来是陆安阳。
“你怎么会在这里?”郜含笑有些惊讶地问道。
陆安阳下车,将自己的自行车给了郜含笑,然后说:“我带他。”
坐在后座的郜含宇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就被陆安阳带走了。而后面的郜含笑则一脸震惊,只能骑着车追赶上去。一路上,两人的自行车在朝阳中并排前行。陆安阳的侧脸在金色的光芒中显得格外冷峻,但郜含笑却从中看到了一丝温柔和坚毅。
“啊!我还不如让我姐带我,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全毁了,全毁了。”
被陆安阳载到学校的郜含宇坐在座位上嘟嘟囔囔,像是遇见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突然,“啪嗒”一声,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落在郜含宇的面前,打断了他的懊恼。郜含笑走到郜含宇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就是被老高嘲笑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郜含笑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从书包里掏出纸巾,细心地替郜含宇擦去额头的汗水。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照顾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正在嘟囔的郜含宇被郜含笑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步。
郜含笑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戏谑,她更加温和地笑着。就在郜含宇毛骨悚然的时候,她直接拽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再敢出声,我就把你耳朵砍了拌凉菜。”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笑,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郜含宇被她的气势所震慑,瞬间闭上了嘴巴,不再嘟囔。
郜含宇内心深处的苦涩与无奈,源自那次被陆安阳背着来到学校的经历。老高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推了推眼镜,戏谑地说道:“呦,郜含宇这是变得娇弱了吗?那也好,这样你就能少给我添麻烦了。前两周,你弄坏了三块玻璃。这次我看你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吧?”老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毕竟郜含宇这些年可没少给他带来麻烦。
郜含宇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脚踝,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不过这件事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就要到第二个月的月中了,也就是月考时间,大家都忙着复习。毕竟谁也不想高中的第一次考试就被人比下去。
郜含宇虽然脚伤未愈,但他并不甘心在学业上落后。每天,他都会早早起床,利用晨读的时间来复习和预习。尽管有时候疼痛会让他分心,但他总是能迅速调整状态,重新回到书本中。
但是姐弟俩都有点偏科,而且都是物理学得不好。
坐在书房里,姐弟俩对视一眼。
郜含宇问:“你会吗?”
郜含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物理,这个让他们头痛不已的科目,似乎总是难以捉摸。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挑战自己。
她拿起物理课本,开始逐章逐节地复习。而郜含宇也是一样,大有“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时钟分针从十二走到三,只听到“嘭”一声,在客厅看电视的妈妈被吓得赶紧推门。
“你们……”
只见姐弟俩额头磕到桌面的姿势一模一样,郜妈妈深吸一口气。
“二位小同志,还有一周月考,勉强是勉强不来的,接受现实吧。”
这话简直就是兴奋剂,姐弟俩一齐抬头,怒目圆睁。
“不可能!”
“不可能!”
郜妈妈叹了一口气,直接出去了。这俩孩子从小就不服输,所以郜家父母从来不强迫二人学习,但他们的物理成绩永远都在七十五分上下,而且两人每次错的题几乎一模一样。
以前甚至还有老师觉得这两个人作弊,结果特意将两个人分开之后,还是一样的结果。他们的物理老师不得不接受现实,这姐弟俩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甚至连思维模式都是一样的。
也不是没有请过家教,但是家教对两个人完全不起作用。最后郜家父母只好选择接受现实。就随他们去吧,大家都是当过学生的,有的人就是有一些地方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