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绛本法帖（十四）

观唐人断纸余墨，皆有妙处。故知翰墨之胜，不独在欧、虞、褚、薛也 ^① 。惟恃耳而疑目者，盖难与共谈耳。（《山谷题跋》卷之四）

①欧、虞、褚、薛：指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四人并称为“初唐书法四大家”。欧阳询（557—641），字信本，潭州临湘（今湖南长沙）人。曾任太子率更令，故人称欧阳率更。传世碑刻有《九成宫碑》《化度寺碑》等。薛稷（649—713），字嗣通，蒲州汾阴（今山西万荣西南）人。有《信行禅师碑》传世。

观赏唐人遗留下来的残破不全的书作，都有妙处。因此知道书法的佳处，不只在欧、虞、褚、薛的书作里。只依仗耳朵而不相信自己眼睛的人，大概很难和他们一起谈论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