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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凤芷微微一笑，“你不会，因为只有我可以帮你把损失降到最低。”
“哦？说来听听。”
“我能帮你嫁给我大哥洛安伯，虽然不能保证为正室，但你可以母凭子贵，跟秦美竹平起平坐。”
“你让我跟秦美竹共侍一夫？”孟凌珊如今对秦美竹恨之入骨。
“你如今没了清白，嫁给岐王殿下是不可能了，而我哥又跟秦美竹订了亲事，你现在只能委屈自己嫁给我哥为侧室，不过我哥心悦的人是你，所以最难受的应该是秦美竹才对。另外，我会帮你争取平妻的位置，但需要你的配合。”
洛凤芷思路清晰，有理有据，这让孟凌珊不得不刮目相看。
“洛凤芷，从前我小看你了。”
洛凤芷抿了一口茶，“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
孟凌珊沉吟片刻，并没有马上答应，说是需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好。”接着，洛凤芷拿出一包药递过去，“回去把这个吃了，包你能怀上男孩。”
孟凌珊脸色突然下沉，“你什么意思？”
“我想万一那晚你怀孕了，还是留下的好。”
“不可能，我绝不会生下那群畜生的孩子。”孟凌珊气得脸色铁青。
洛凤芷忽然板着脸说道：“这个由不得你，洛秦两家已经在准备婚事了，最快一个月，最晚半年，你必须在秦美竹嫁进侯府前，先成为我大哥的侧室。假如你那晚怀了孩子，再打胎就来不及了，而且如果是个男孩，没准还帮了你的大忙。”
“你想把这个孩子安在你大哥的头上？洛凤芷，那可是你亲大哥，你敢这么算计他？”
洛凤芷微微勾唇，“我这是帮他娶到心仪的女子，怎么是算计呢？”
孟凌珊看着洛凤芷人畜无害的那张脸，感觉她比死去的蓝贵妃还要可怕。
“如果我真怀了不是你大哥的孩子，有一天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洛凤芷胸有成竹地说道，“即使将来他知道真相又能怎样？木已成舟，他还能满世界去嚷嚷吗？”
“洛凤芷，你的心真狠，连自己哥哥都坑。”
“你这话说得不对，老天是公平的，每个人想得到任何东西之前，都必须先失去，没有人能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偿所愿。”
孟凌珊闻言有些心惊，感觉对面坐着的不是个花季少女，而是个老谋深算的千年狐狸精。
“好，你等我消息吧。”孟凌珊起身离开。
雪莹走了进来。
洛凤芷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把刚才的谈话都听去了。
“今晚的事可以告诉你家王爷。”洛凤芷说道。
“奴婢不敢。”雪莹略显紧张地说道。
“让你说你就说，你顺便告诉他，那晚在未央宫被我推出角门的人是孟凌珊。”洛凤芷把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雪莹。
雪莹暗暗心惊洛凤芷小小年纪，心机竟如此深沉。
“这么说，岐王的真正目标是凤芷小姐？”
“没错，你好聪明。”雪莹微楞，从前蓝贵妃也喜欢这么夸她。
而洛凤芷给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既熟悉又陌生。
每次看着她那张脸，就觉得看到了十年前的蓝贵妃，不知她家王爷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主仆二人离开画舫，深冬的天气，格外寒冷。
她们步行了一段，在经过一家酒馆前面，看到几个伙计正围殴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那男孩虽然脏兮兮的，但长得格外漂亮，这时又冲过来一个女人用身体护住男孩，“你们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咦，这不是秦大人的外室吗，怎么出来偷包子啊？”人群中有人说道。
“这怕是被人赶出来了，听说最近又有一批秀女进京，秦大人又有新欢了。”
女人苦苦哀求，店家却得理不饶人，几个伙计伸出咸猪手在女人身上乱摸。
洛凤芷看不下去，让雪莹去把包子钱给付了。
“谢谢姐姐，我愿意给姐姐当牛做马报答姐姐。”小男孩跪在洛凤芷的面前，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弟弟蓝昀。
半年前，蓝昀进京来看她，就像小男孩那么大，他目睹萧墨渊对她拳脚相加，粗暴地逼她侍寝，小蓝昀挺身而出，护在她的身前，当时她被萧墨渊用药物控制，武功尽废，眼睁睁看着萧墨渊拔剑刺穿了小蓝昀的胸膛。
那个想用幼小的身躯保护她的弟弟，就那样倒在了她的面前。
临死前，他说如果有来世，他要变得强大来保护姐姐。
洛凤芷视线有些模糊，她弯下腰问小男孩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离。”小男孩没说自己姓秦，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是个不光彩的存在，所以当着外人从来不说自己姓什么。
“我叫凤芷，你叫凤离，我们好有缘分。”洛凤芷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让雪莹多给了母子一些银子。
然而小男孩拿了银子，还是不肯离开。
“凤芷小姐，那个叫凤离的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呢。”两人走出一段距离，雪莹回头看见小男孩还站在原地。
“不用管他，我们走吧。”洛凤芷不敢多看，她怕她又想起蓝昀。
谁知小男孩追了上来，“请问姐姐住在哪里，我以后去哪里找姐姐？”
凤离闪烁着大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明亮。
洛凤芷顿了顿，给他一块玉佩。
“你如果有事，可以去定远侯府找我，叫我洛凤芷。”
“凤芷姐姐，我记住了。”小男孩接过玉佩给洛凤芷磕了一个头，并目送她们离开。
“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董事，将来必成大器。”雪莹说道。
洛凤芷闻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孩子还跪在雪地里，看着自己的方向。
她的心猛地被触动了。
“你派人调查下他母亲的身世，如果能帮她联系上亲人，那孩子也有了落脚的地方。”
“是。”
＊
三日后，正是洛凤芷去书院的日子。
大哥洛安伯亲自送她过去。
路上，洛凤芷看洛安伯蔫蔫的，知道他为亲事的事情发愁，便说道：“大哥，我跟孟小姐说了，她同意嫁给大哥，还说她早就心悦于你。”
洛安伯闻言，大喜过望，“她真这么说的？”
“是，但她说她家里已经为她寻了一门亲事，目前尚未订亲，如果大哥想要娶她，要抓紧些。”
“那我今日便去提亲。”洛安伯转念一想，“不行，我已经跟秦家定了亲，孟小姐怎会愿意给我做妾？”
洛凤芷也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事情有些难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和孟小姐当面商量下，如果她亲口应允，这件事情可成。”
洛安伯也觉得这个办法好。
“那就听小妹的。”洛安伯现在看洛凤芷越看越顺眼了。
接着，两个人一同走进京师书院的大门。
学子们都到的差不多了，老师还没来。
按照要求，洛凤芷要在这里试学七天，然后再考试，如果通过，便可继续在这里学习。
洛漫雪和其他三个哥哥早就到了，他们看到洛安伯亲自送洛凤芷前来，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