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
他停下动作,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季城对我说:“任自前两天接了个大单子,想让你陪她去庆祝一下。”
“她来月经了,你记得别让她喝冰的。”
“好。”
2
当晚,任自一身清凉。
季城则以我老公的名义,被任自叫了过来。
“任任,有你在,我不会孤单的。”我道。
自从脊椎受伤后,我很少外出,但亲热随和的性格还在。
只要我愿意,或者说只要是任自带我参加的局,我都会努力和大家打成一片。
任自小脸一板,撇嘴道:“得了吧,婉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她的朋友们见我来,纷纷问道:“任自,我们是要好好庆祝的,你带一个残疾人来干嘛?”
任自一笑,摆手道:“我带婉婉来散散心,大家不要介意哈。”
“任自,要是我肯定不会让一个拖油瓶来参加的。”
“这种人,就应该待在家里,做康复训练!”
我低下头去。
灯光之中,旖旎的追光灯打在任自身上。
季城的目光紧紧跟随,许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干干笑笑才收敛了几分。
“你穿得太少了。”季城出声道。
任自不愿。
可我知道,这是季城的占有欲在作祟,就像平日里,他从不让我穿短裙。
我没有揭穿二人的关系,将一旁沙发上的衣物递了过去。
“任自,你在生理期,小心肚子着凉。”
之后的宴会上,我仿佛一个透明人,毫无参与感。
昏昏欲睡之时,我忽然被酒水浇醒,险些从轮椅摔下。
“什么人啊,庆功的酒局上都能睡着。”
任自下了舞池,自然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动向。
“是啊,婉婉。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你酒局上都睡着了,我还是带你清醒清醒吧!”
“任自……”
我拉着任自的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任自狡黠一笑:“柔柔,我让你刺激一把怎么样?”
我勉强应允,可很快我就后悔了。
我被任自推着,四处乱撞。
所有人都用惊惧的眼神看着我们。
任自的朋友们哈哈大笑,连连喝彩。
她一个加速,将我的轮椅飞出去,我毫无防备,装在了酒柜上。
上百只酒杯叮铃咣啷碎了个遍,稀碎的玻璃渣从地上溅落。
我只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映入眼帘的是殷红的鲜血。
“季城,季城呢?他在哪?”
我慌忙之中,脑海中只有季城的名字。
任自的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季城走了,正在办理继承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