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甚至约等于零。
可她沉默的望着天花板，莫名的，她心里涌出一种感觉。
叫嚣着她能行。
她不光能行，未来还可以做的很好。
赵念笙不知道自己这是哪儿的自信，但她感觉现在的状态很像她那年高考放榜那天晚上。
那一晚上，一家人心慌的睡不着觉，只有她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因为那对赵念笙心里有一个预感，在悄悄的告诉她：一定可以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水平！
第二天下午查成绩的时候也确实是如此。
所以，明天……也会一帆风顺的。
对吧？
赵念笙大抵是被周延京那通迷幻的操作气疯了，这会儿卷在被窝里，有点不知所云。
过了会儿，脑子里那股冲动劲消下去之后，她开始反应出来不对劲。
以她这种条件实在是没必要让启程冒着得罪周氏的风险。
赵念笙多少有这个自知之明。
虽然周氏在启程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但谁会想多一个仇人呢？
不会是启程的HR搞错了吧？
吼吼吼，那很尴尬了……
算了，不管了！
赵念笙使劲将脑子里盘旋的小恶魔轰走，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孤注一掷的火焰。
怕什么？怎么着都得闯一闯，这是老天给的机会，抓住了就打是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要是抓不住……大不了端盘子去呗！
碎觉，碎觉……
赵念笙默默的给自己催眠。
明天这么重要的时刻状态可不能不好！
这般想着，强迫自己赶紧进入梦乡。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问题，高中毕业那会儿，婴儿般的睡眠是再也没法拥有了。
没错，赵念笙失眠了。
她最近其实失眠的次数不算少，但大部分都是因为内耗，这种想睡睡不着的情况倒是第一次。
不过想想也是，大喜大悲之后能睡得着就怪了！
赵念笙抚摸了一下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腾的一下起身，光着脚就跑到了电脑面前。
她打开自己做的那份简历，逐字逐句的修改，优化。
把曾经那些被周延京贬低成消遣的战绩用最精美的语言包装的连亲妈都不认识。
做完这些后，赵念笙又开始疯狂搜索启程这五年来所有的公开信息。
她像块贪婪的海绵，脸都快贴电脑上了，疯狂的吸取这一切可能与面试相关的知识。
脑海中分析模拟着明天面试时会出现的场景。
做完这一切后，赵念笙的眼里也出现了酸胀，她下意识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很好，又凌晨了。
赵念笙甚至不用照镜子就能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一定苍白的跟个鬼一样。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默契放在一旁的手机给自己定了个6点的闹钟。
气色不好，没有关系，现在科技会解决这些问题。
她把电脑关上，神态萎靡的钻进被窝。
好了，碎觉碎觉……
＂我早就忘了你带给的那些痛和伤……＂
窗外天光大亮，赵念笙在闹钟激情开麦中渐渐转醒。
起床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曾经设的闹钟铃声换掉。
大早上起来的，晦气！
还忘掉？忘不掉！
自己在床上坐着发了会脾气之后，慢吞吞的踩着拖鞋，开启新的一天。
洗脸、冲澡、刷牙、洗脸、梳头、撸妆、吃饭…忙忙碌碌又一天。
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之后，赵念笙转回房间，打开衣柜，掏出了套压箱底的深灰色羊毛西装套裙。
这件衣服是她当时在周氏升职的时候，手底下的人投其所好送的。
很符合她审美，她很喜欢。
只不过当时周延京觉得她这么穿非常不合身份。
为了迎合周延京，这件衣服就放在衣物柜里积了灰。
甚至是说，在那之后，此类的衣服她都很少穿过。
赵念笙不愿再回想这仿佛被下了降头的回忆，飞速把衣服套上。
临出门前她最后再检查了一下自己包里的简历，作品集，笔记本，笔。
呼，准备工作完成！
……
A市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是企业与高校的联合驻扎开发的地方。
一路上高楼耸立，单面玻璃反射出冰冷耀眼的光芒，处处彰显着资本与科技的力量。
赵念笙后之后觉得发现自己的手心出汗了。
她站在启程的大厦前，这个充满未来感的设计和众星环绕的地理位置，无一不彰显了它的地位。
赵念笙抬头向上看去，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威压向她袭来，她下意识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包。
深深呼出记在心头的浊气，然后上台阶，推门。
这个时候已入深秋，但大厦内部仍开着冷气，动的她一个机灵。
后悔了，没加一件外套。
赵念笙脸上摆出自己的微笑，径直走进去。
大厦内，没有周氏集团大厦里喷的香氛味儿，却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一股咖啡味儿
往里走，大堂明亮宽敞，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人影。
赵念笙走到前台接待处，那里站着一位穿着得体制服的女孩。
她的笑容标准而疏离。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
“您好，我是赵念笙，来参加品牌总监岗位的面试，约的是上午9点。”
赵念笙一边说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清晰，一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
前台女孩笑的非常职业的接过赵念笙的身份证号，然后在电脑上快速查询，确认信息后。
不知是不是赵念笙的错觉，那女孩儿脸上职业化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点点。
“好的，赵女士，请稍等。”
她拿起内线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很快，一位穿着黑色套裙、气质干练的年轻女士从电梯中下来，然后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走来。
赵念笙敏锐的察觉到这位女士的胸前挂着“HR助理”的工牌。
“赵女士您好，我是HR部门的Lisa，请跟我来，面试在28层。”
“谢谢。”
赵念笙点头致意，跟着Lisa走向专属电梯。
她沉默着，感受着自己如雷鼓般的心跳。
电梯在平稳上升，狭小的空间只有机械运营的细微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赵念笙对启程有一股莫名的神仙滤镜。
她甚至感觉这个电梯点不晕。
电梯内助理似乎并没有想交谈的意思，这让本就紧张的赵念笙浅浅的放下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