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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姚僧垣

一、生平事迹

姚僧垣(498—583年),南北朝时期医家。据《后周书》记载,姚僧垣是吴兴武康人(今属浙江省湖州市),出身于一个世代簪缨的江南贵族之家。八世祖姚信曾任吴太常,曾祖姚郢为员外散骑常侍,封武成侯。其父名姚菩提,曾任梁高平令,因“婴疾历年,乃留心医药”,由此可见研习医药是一种业余爱好。梁武帝萧衍也有同样的爱好,据《南史·梁本纪》记载,箫衍的第七个儿子萧铎(即梁元帝)生下来就患眼病,找医生医治反而加重,“武帝自下意疗之,遂盲一目”。故萧衍常找姚菩提“谈论方术,言多会意”。父亲与梁武帝的关系决定了姚僧垣的人生道路。僧垣“少好文史,不留意于章句,时商略今古,则为学者所称”。他24岁就继承家业,被梁武帝召入宫中,“面加讨试,僧垣酬对无滞”。直到22年后,姚僧垣46岁时,才成为“殿中医师”,48岁时,“转领太医正”。

从37岁到57岁,姚僧垣先后担任过临川嗣王国左常侍、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殿中医师、太医正、文德主帅、直阁将军、镇西湘东王府中记室参军、戎昭将军、湘东王府记室参军、中书舍人、晋安王府咨议等职。他给梁武帝、梁元帝治过病,而且与这两位皇帝共同经历过两次事变。第一次是侯景之乱,侯景本是北朝魏尔朱荣手下将领,后投奔高欢。高欢死后又转投梁,被封为河南王。547年,他举兵叛变,围攻建康。姚僧垣乃弃妻子赴难,受到梁武帝嘉许,授戎昭将军,湘东府记室参军,但未能阻挡侯景叛军的攻势,宫城陷落后,姚僧垣回到吴兴老家,还没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吴兴就被侯景叛军攻破。姚僧垣辗转逃亡中,被侯景军俘获。侯景手下的将领侯子鉴早就听说姚僧垣的大名,“深相器遇”,姚因此得免于难。

后来梁元帝萧铎平定了侯景之乱,派姚僧垣赴荆州,授晋安王府咨议。555年,北魏大军攻占荆州,酷爱古典文化的梁元帝“聚图书十余万卷尽烧之”,姚僧垣一直不离左右,被军人制止后才泣涕而去,这一次救了姚僧垣一命的是他的医术。后周燕公于谨年事已高,“疹疾婴沉”,对姚“大相礼接”。就连周太祖派人去接姚僧垣,他都不放行。姚僧垣诊治燕公的案例,记载于《集验方》“治水肿方”中。

姚僧垣在历代名医中是爵位最高的,在后周时两度被封为“伯爵”爵位。公元559年,62岁的他治愈了燕公于谨的病,到长安后,被授予“小畿伯”。571年,他又被封为“遂伯”。578年,姚僧垣以80岁高龄致仕。579年被封为长寿县公。在《集验方》中记有“周大候郑将军于礼,患气兼水,身面肿,垂死。长寿公姚僧垣处二方,应手而瘥”。581年,姚僧垣83岁时,隋文献封他为北绛郡。公身为公爵,耄耋之年还能从事医疗活动,说明他并不把显贵的地位看得太重,表现出了一个医生的本色。

姚僧垣是我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出身贵族,又以医术获得贵族头衔的人。他除了两度封伯爵、公爵外,还有许多显赫的头衔,如戎昭将军、车骑将军、骠骑将军、仪同三司、华州刺史等,死后追赠荆、湖二州刺史。

二、学术贡献

姚僧垣所著《集验方》,是我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部重要方书,对唐宋医学的发展有一定影响。据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记载:“诸医及针学,各分经受业。医学习《甲乙》《脉经》《本草》,兼习张仲景、《小品》《集验》等方。”可知宋仁宗天圣七年修成的《天圣令》中明确规定,《集验方》为医生兼习之书。宋臣孙兆在校正王焘先生《外台秘要方》序中亦云:“古之如张仲景、《集验》《小品方》,最为名家。”可见,在北宋时期,《集验方》曾与仲景著作享有同等重要的地位。《周书·姚僧垣传》载其医案十二则,称“僧垣医术高妙,为当世所推,前后效验,不可胜记,声誉既盛,远闻边服,至于诸蕃外域,咸请托之”。

《集验方》虽已亡佚,但其文字散见于《外台秘要》《证类本草》、日本《医心方》、朝鲜《东医宝鉴》等医书中。其中《医心方》为日本医家丹波康赖所编的医学著作,成书于982年,于984年上呈日本天皇,是日本现存最古老的医书,该书系统而全面地收集了中国大量的医学文献,使不少己经散佚但极为珍贵的古医学文献得以保存,且标注原文出处,未经宋代校正医书局校订,在中日两国医学交流传播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目前存世的《医心方》版本较多,但目前保存比较完整,被日本政府定为国宝者是半井家旧藏本《医心方》,1991年由日本出版社影印出版。

三、临床特色

姚僧垣十分重视辨证论治,用药精当,注重因人因病而异。梁武帝大同九年(543年),姚僧垣在宫中担任殿中医师。当时武陵王的生母葛修华长期患积滞病,多方治疗无效,梁武帝便让姚僧垣诊治。僧垣逐一说明疾病的本末增损,梁武帝因而赞叹曰:“卿用意绵密,乃至于此!以此候疾,何疾可逃?”梁武帝曾因为患发热病,欲服大黄。姚僧垣诊后劝止曰:“大黄乃是下利之药,然皇上年事已高,不宜服用。”武帝弗从,遂至危笃。梁元帝曾患有心腹疾病,于是召众医商议治疗之方。众人均以皇上至尊至贵,不可轻率,宜用平和之药。姚僧垣则认为“脉洪而实,此有宿食,非用大黄,必无差理”。元帝从之,进食大黄汤已毕,果然痊愈。

这些事例说明姚僧垣善于辨证施治,对症下药。梁武帝自谓颇通医术,且曾对姚僧垣赞赏有加,但当疾病在身时却乱了方寸,“自用意而不任臣”,导致病情危笃。可见知医固难,而任医更不易。而梁元帝在群议用“平药”之时,偏能力排众议,听从姚僧垣而服用大黄,因而疾愈。父子行事相反而结果大不同。明代张介宾在《景岳全书》中说:“病家之要,虽在择医,然而择医非难也,而难于任医;任医非难也,而难于临事不惑,确有主持,而不致朱紫混淆者之为更难也。” Wx0rjql7rtnqE9/HouqbqD2JvNZFVzsVD+XGwi3i/sNKndh70j0avBtzMe8aOh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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