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的生活,是江辰前世今生都未曾体验过的舒适与惬意。
清晨在鸟鸣中醒来,陈雪茹亲手准备的香甜早餐,出门有研究所的通勤车,工作在国家最核心的单位,研究着最前沿的军工技术。
晚上回到家,又能和陈雪茹一起探讨商业发展,或者享受她精心烹制的晚餐。
这一切都如梦似幻,却又真切地握在他手中。
在研究所,江辰的新材料项目进展顺利,他提出的创新思路屡次得到验证,让他在技术圈声名鹊起。
赵工逢人便夸江辰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李卫民更是将他视为重点培养对象,经常带着他参加一些重要的内部会议,提前接触更高层面的决策与信息。
他的副主任工程师职位,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了实权和话语权。
而陈雪茹的绸缎庄,在江辰的指点下,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她大胆引进了江辰建议的几何图案和明快色彩布料,又通过江辰对市场趋势的预判,提前囤积了一些紧俏的进口货源,使得绸缎庄的利润节节攀升。
她甚至开始悄悄筹备江辰提到的“食品加工厂”项目,派遣心腹外出考察原料和选址,布局着更大的商业版图。
两人在事业上相互扶持,在生活中相濡以沫,感情甜蜜而稳定。
然而,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的四合院里,气氛却与小洋楼的温馨截然相反,死气沉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自从江辰带着惊人的消息离开后,院里人对他的恐惧与日俱增。
特别是易中海,他心中的悔恨与恐惧如同毒草般疯长,让他寝食难安。
他曾是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靠着伪善和道德绑架掌控着一切。
如今,江辰的崛起,犹如一面照妖镜,将他的虚伪与自私暴露无遗。
他那所谓的“德高望重”在江辰的辉煌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轧钢厂里,易中海也感受到了变化。
以前的工友和领导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他知道,江辰的事迹,肯定已经在厂里传开了,他这位“八级钳工”和“一大爷”的脸面,已经彻底丢尽了。
贾家人更是惶恐终日。
秦淮茹日夜以泪洗面,悔不当初,她想尽办法讨好傻柱,却始终无法摆脱贫困的泥沼。
贾张氏则变得疯疯癫癫,嘴里骂骂咧咧,时不时发作,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贾东旭更是心事重重,他知道江辰一旦真的报复起来,他们一家肯定首当其冲。
这天下午,易中海坐在中院的葡萄架下,用力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和绝望。
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威望,一朝尽丧。
他筹谋的养老计划,也随着江辰的飞黄腾达而彻底破产。
“一大爷,您看江辰这小子,他会不会真的回来找咱们算账啊?”
刘海中和阎埠贵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他们也活在恐惧中,担心江辰报复。
易中海长叹一声,语气疲惫:“他现在是军工研究所的副主任工程师,住着洋楼,开着绸缎庄……他能跟咱们计较什么?咱们能奈他何?”
他这话看似是在开脱,实则透露着深深的无力。
他知道,江辰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缓缓开进四合院,停在中院。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瞬间僵住了,脸色煞白。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那熟悉的吉普车,吓得“啊”地一声,又缩了回去。
车门打开,江辰从车上走下来。
他穿着一套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和威严,与这个破败的四合院格格不入。
他不是独自来的。
吉普车上还有一名司机和一名警卫,两人都穿着制服,神情严肃,显示出江辰非同寻常的身份。
江辰的出现,让整个四合院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江辰……你……你回来了?”
易中海喉咙干涩,结结巴巴地问道,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江辰没有理会他,而是目光扫过整个院子,最后落在易中海身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嗯,回来办点事。”
江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我的户口还在咱们院呢,我得把户口迁走。顺便,把一些遗漏的杂物清理一下。”
他这番话,让院里人听得心里一沉。
这是要彻底和四合院划清界限啊!
“江辰啊,这户口的事不急,都是街坊邻居,户口放这儿,不碍事。”
易中海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想抓住任何机会跟江辰套近乎,“你看你现在这么有出息,研究所工作那么忙,为了这点小事跑一趟,多耽误时间……”
他试图摆出老好人的姿态,想让江辰念及旧情,不要对他赶尽杀绝。
江辰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易中海,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户口的事,我今天必须办妥!至于我耽误时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最喜欢道德绑架别人,让他们‘奉献’吗?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关心起我的时间来了?”
他这番话,直接戳穿了易中海的伪善面具,让易中海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铁青。
“江辰,你这是什么话?”
易中海心里一惊,他知道江辰这是要算旧账了。
他强撑着说,“我这也是关心你嘛!你现在翅膀硬了,可别忘了本啊!”
“忘本?”
江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的本,是我的父母,是生我养我的家!不是你们这些吸血鬼!你们从我父母去世那天起,是怎么欺负我的?是怎么算计我的?你们把我当孤儿,当软柿子,以为能随意拿捏,踩着我往上爬,为你们的贾东旭,为你们的养老谋福利!”
他每说一句,易中海的脸色就白一分,贾张氏和秦淮茹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让贾东旭顶替我采购员的位子,才把我推进轧钢厂的扫厕所的坑里吗?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让贾家给你养老,才处处偏袒他们,打压我这个孤儿吗?”
江辰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你口口声声为院里,为集体,为我好!可你做过一件真正为我好的事吗?”
他的质问,字字诛心,像刀子一样插入易中海的心脏。
易中海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流,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所有的伪善和谎言,都被江辰无情地揭穿,暴露在阳光之下。
“你……你血口喷人!”
贾张氏见易中海被说得哑口无言,忍不住尖叫起来,“江辰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别以为你现在发达了就能胡说八道!我们贾家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爸妈死了,我们还给你爸妈办丧事,帮你办后事,我们对你多好啊!”
“闭嘴!老虔婆!”
江辰猛地看向贾张氏,眼神如刀,“办丧事?你们抢了多少抚恤金?办后事?你们霸占了我家多少东西?你们让贾东旭顶替我的工作,让我去扫厕所,还妄图将秦淮茹嫁给我,让我给你们当牛做马,供养你们一家子吸血鬼!这就是你们的‘好’?这就是你们的‘恩情’?”
他这番话,把贾家的丑事当众揭露得淋漓尽致,让贾张氏和秦淮茹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平时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贾家对江辰的剥削和易中海的偏袒,只是没人敢说。
现在江辰当众揭露,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相。
易中海的形象,在他自己经营几十年的四合院里,彻底崩塌。
“易中海,你看看你!你自诩是院里的一大爷,德高望重!可你都干了些什么?”
江辰目光冰冷,直视易中海,“你这种满肚子算计,心肠歹毒的伪君子,根本不配坐这个一大爷的位置!你更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尊重!”
“你、你……”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辰的手都在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辰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头对司机和警卫说道:“把车开到居委会,我去把户口迁了。然后去屋里把我的几件旧物拿走,以后这里,跟我就再无瓜葛。”
“是,林工!”
司机和警卫立刻恭敬地回应。
江辰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吉普车,径直驶向居委会。
院子里,只剩下易中海、贾家以及刘海中、阎埠贵等人僵硬的身体,和他们身后那些窃窃私语、对易中海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
易中海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彻底完了……”
他的威信,他的脸面,在这一刻,被江辰撕得粉碎。
贾张氏和秦淮茹抱头痛哭,悔恨和绝望如潮水般将她们淹没。
她们彻底失去了江辰这根“救命稻草”,还把他彻底得罪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则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往后挪了挪,生怕被江辰的余波波及。
他们知道,易中海这次,是真的栽了。
不到一个小时,吉普车再次回到四合院。
江辰从屋里抱出了几件书籍和一些纪念品,都是他前世今生唯一觉得有价值的遗留物。
他甚至没有看那些旧家具一眼。
“走了。”
江辰对吉普车旁的警卫和司机说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狼藉,目光在易中海和贾家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嘲讽。
吉普车再次启动,缓缓驶出四合院,扬起一阵灰尘,将这个腐朽的泥潭彻底抛在身后。
江辰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他要让易中海和贾家,在恐惧和绝望中,一点点地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