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被游街示众,瘫痪在床的消息,像瘟疫一样在四合院里迅速蔓延,带来的是比瘟疫更深的恐惧。
江辰的手段之狠辣,报复之彻底,让每一个曾经对不起他的人都心惊胆战。
特别是贾家,他们眼睁睁看着两个最大的靠山在短短时间内相继倒塌,而且都是以最惨烈的方式,这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贾张氏和秦淮茹整日惶惶不可终日,躲在屋里不敢出门,生怕江辰的报复突然降临。
她们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撒泼叫骂,甚至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来江辰的注意。
曾经对江辰的轻蔑和不屑,如今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贾东旭更是每日活在煎熬之中。
他知道江辰在大会上点名提到了贾家,而且江辰的复仇是有计划、有步骤的。
易中海和聋老太都倒了,下一个,肯定就是他!
他在轧钢厂上班,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恶意,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他变得异常敏感和暴躁,一点小事都能让他发火。
在厂里,他因为心不在焉,已经好几次差点犯错,被班组长骂了好几顿。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焦虑。
这天,贾东旭所在的冲压车间接到一批加急任务,需要对一批特殊的金属板进行冲压成型。
这批金属板硬度较高,需要使用一台老旧的大型液压冲压机。
这台冲压机服役多年,虽然经过多次维修,但性能很不稳定,操作时需要格外小心。
特别是送料和取件环节,稍有不慎就容易发生危险。
班组长分配任务时,犹豫了一下。
这台机器危险,但贾东旭是组里的老工人了,理论上应该能胜任。
而且最近贾东旭心事重重,让他干点需要集中精神的活儿,或许能让他暂时忘记烦恼。
“东旭,这批板子用那台老冲压机压,你来操作。”
班组长对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听到要操作那台冲压机,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那台机器的“脾气”,以前就出过几次小事故。
但他又不敢拒绝,生怕被班组长认为他偷奸耍滑。
“好……好的,班组长。”
贾东旭硬着头皮答应了。
他走到冲压机前,看着这台庞然大物,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按照流程操作,将第一块金属板送入模具。
启动机器,巨大的压力瞬间将金属板压成预定的形状。
取出冲压好的金属板时,他发现模具边缘有些毛刺,影响了取件速度。
他试着用手去掰,但金属板卡得很紧。
“哎呀,这毛刺真烦人!”
贾东旭抱怨了一句。
他知道,正确的做法是停下机器,使用专用工具清理毛刺。
但加急任务时间紧,班组长又在旁边催促,他不想耽误时间,更不想被班组长批评。
他心想,就一点点毛刺,小心点应该没事。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完全停下机器,只是让模具稍微抬起一点点,然后伸出右手,想要快速将那块金属板拽出来,同时用左手去清理毛刺。
他以为自己经验丰富,能把握住那微小的间隙和时间。
然而,他忽略了机器的老旧和自己的心神不宁。
就在他右手抓住金属板,左手去触碰模具边缘的瞬间,那台老旧的液压泵再次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原本应该静止的模具,突然向下猛地沉降了半截!
“啊!”
比易中海上次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惨叫声,瞬间撕裂了冲压车间的嘈杂!
贾东旭的双手,连同他的胳膊,被瞬间夹在了巨大的模具和底座之间!
钢铁的巨大力量,毫不留情地挤压着他的血肉和骨骼!
鲜血如同打开的水龙头般,喷溅得到处都是,染红了机器,染红了地面。
贾东旭的脸瞬间扭曲变形,眼中充满了极度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形的哀嚎。
“快停机器!快停机器啊!”
班组长和小工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状吓傻了,手忙脚乱地去拉紧急制动。
机器终于停了下来,模具缓缓抬起。
贾东旭的双手和前臂,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血肉模糊,骨头碎裂,像两根扭曲的破烂麻绳,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机器旁,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和止不住的抽搐。
“贾东旭!贾东旭!”
班组长冲上前,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吓得腿都软了。
车间里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惊呼声、呕吐声混杂在一起。
很快,厂医务室的医生和护士赶到,对贾东旭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止血,然后用担架将他抬往医院。
在被抬走的那一刻,贾东旭模糊的意识里,闪过了江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他知道,这是江辰的报复!
是他来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轧钢厂。
“出大事了!冲压车间出事故了!”
“谁啊?这么惨!”
“是贾东旭!他手和胳膊都被冲压机夹烂了!”
“我的天啊!那还能要吗?”
轧钢厂的工人们议论纷纷,既有震惊,也有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易中海刚废了手,贾东旭又废了手!
这轧钢厂是怎么了?
消息传到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时,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屋里唉声叹气。
“妈,东旭这都快下班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秦淮茹心神不宁地说道。
“哎呀,别提了,他最近在厂里也混得不好,心事重重的。”
贾张氏嘴里抱怨着,心里也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议论声。
“快去看看!轧钢厂出大事了!”
“听说是贾东旭!”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贾东旭”三个字,心中猛地一跳,顾不上害怕,赶紧跑出去。
她们看到院门口围了不少人,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在其中,脸色惨白,眼中带着惊惧。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东旭出事了?”
贾张氏冲上去,拉住一个邻居,急切地问道。
那个邻居看着贾张氏,眼中带着一丝怜悯和惊恐,结结巴巴地说道:“贾、贾张氏……贾东旭他……他在厂里出事故了……”
“出事故?出什么事故?严不严重?”
秦淮茹也冲了上来,抓住邻居的胳膊。
“他……他的手和胳膊……被冲压机夹住了……”
邻居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锥子一样扎进了贾家母女的心里。
“什么?”
贾张氏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幸亏秦淮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贾张氏尖叫起来,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儿子废了手,那她们家可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真的……听说很严重……已经送医院了……”
邻居不忍再说下去。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
东旭废了?
她的男人废了?
那她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啊?
没有男人挣钱,没有男人撑腰,这个家可就彻底垮了!
“江辰!是你!是你这个白眼狼干的!”
贾张氏突然像疯了一样,指着江辰住过的小屋方向,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你废了易中海!你害瘫了聋老太!现在你又来害我儿子!你不得好死!你遭天谴啊!”
她的哭喊声充满了怨毒和绝望,响彻整个四合院。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着贾张氏凄厉的叫骂,心中只有无尽的寒意。
他们知道,贾张氏骂得是对的。
这一切,肯定是江辰的手笔!
他不动声色,却能让仇人一个个遭受最可怕的报应!
他们看着贾家母女抱头痛哭的样子,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像贾家那样,把江辰往死里得罪。
很快,医院的诊断结果出来了。
贾东旭的双手和前臂遭到严重挤压,骨头粉碎,神经和血管损伤严重,虽然经过紧急手术,保住了性命,但双手功能已基本丧失,前臂也留下了严重的残疾,彻底失去了劳动能力。
他,一个曾经的轧钢厂工人,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轧钢厂对此事进行了调查,最终认定是贾东旭违反操作规程,私自伸手清理模具导致事故发生。
虽然是工伤,但因为是他个人违规操作,厂里只给予了最低限度的工伤补助,并且将他正式除名。
这意味着,贾东旭不仅残废了,还丢了工作。
贾家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陷入了绝境。
贾张氏和秦淮茹来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双手缠满纱布,面如死灰的贾东旭,哭得撕心裂肺。
“儿子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贾张氏扑到病床前,嚎啕大哭。
贾东旭眼中流下了屈辱和绝望的泪水,他想说话,却因为疼痛和打击过大,发不出声音。
秦淮茹看着丈夫,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悲凉。
她当初如果抓住江辰这根稻草,现在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贾家彻底完了。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和秦淮茹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屋子和堆积如山的债务。
没有了易中海的接济,没有了聋老太的庇护,更没有了贾东旭的工资,她们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贾张氏的疯癫更加严重,整日坐在门口骂骂咧咧,诅咒江辰。
秦淮茹则不得不放下身段,去院里求人,去厂里找关系,希望能得到一点帮助。
但哪里还有人愿意帮她们?
曾经的嚣张跋扈,让她们在院里早就失了人心。
而江辰的雷霆手段,更是让所有人对贾家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
贾家,这个曾经在四合院里不可一世的家庭,在江辰的复仇之路上,被彻底击垮。
贾东旭残废,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劳动力和经济来源,家破人亡的结局,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而远在小洋楼里的江辰,只是平静地听着陈雪茹带回的贾家最新消息。
“江辰,贾东旭真的废了,手和胳膊都没了,厂里也把他开除了。”
陈雪茹语气复杂地说道。
虽然知道这是江辰计划的一部分,但听到如此惨烈的下场,她心中也有些触动。
江辰端着茶杯,轻轻吹着热气,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罪有应得。”
他淡淡地说道,“他当初抢了我的工作,让我去扫厕所。现在,他连扫厕所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没有一丝怜悯。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贾家当初是怎么欺负他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贾张氏和秦淮茹呢?她们现在可惨了,听说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陈雪茹说道。
江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们的报应还没到。贾张氏不是最喜欢撒泼讹诈吗?秦淮茹不是最喜欢算计别人吗?她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知道,贾张氏不会轻易认输。
她惯用的伎俩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甚至诬告陷害。
他要让贾张氏在最擅长的领域,跌得粉身碎骨,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
而秦淮茹,这个看似无辜,实则绿茶心机深沉的女人,江辰暂时不会直接对付她。
他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所依靠的一切都崩塌,在绝望和悔恨中独自煎熬。
“接下来,就等贾张氏自己跳出来了。”
江辰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已经埋下了伏笔,只等贾张氏自己踩进去。
贾家的覆灭,即将迎来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