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三军工研究所的大会结束后,瘫倒在礼堂的聋老太被紧急送往医院。
然而,江辰那一击,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打击,更是实实在在地摧毁了她苟延残喘多年的躯壳。
诊断结果很快出来:急性脑溢血,导致半身不遂,舌根僵硬,丧失了语言和部分自理能力。
一个曾经在四合院里呼风唤雨、颐指气使的老太太,转瞬之间,便成了只能在病床上挣扎的废人。
与此同时,江辰在大会上的揭露,引起了上级部门的高度重视。
公安机关和民政部门立刻组成联合调查组,对聋老太冒充烈士家属一事展开了雷厉风行的调查。
调查结果触目惊心:聋老太原名王桂芬,并非真正的烈士家属李秀英。
她确实有一位丈夫在抗战时期牺牲,但并非国家认定并享受特殊抚恤的烈士。
王桂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了真正的烈士张大山的家属信息,并利用当年战乱和信息不畅的漏洞,冒名顶替了李秀英的身份,从政府手中骗取了烈士家属的抚恤金和所有优待。
更令人发指的是,调查组最终找到了那位真正的烈士遗孀――李秀英。
她是一位朴实的老妇人,多年来一直独自在京郊农村务农,从未享受过任何烈士家属待遇。
她身体硬朗,耳朵正常,只是因为信息流通不便,才一直未能与国家取得联系,也从未得知自己的身份被冒用。
当得知真相后,李秀英老人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对国家的信任和感激,她表示愿意配合一切调查,让骗子绳之以法。
铁证如山,王桂芬(聋老太)的罪行无可抵赖。
鉴于她冒充烈士家属、欺骗国家财产的恶劣性质,以及长期利用虚假身份作威作福、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法院很快便做出了判决:王桂芬所有冒领的抚恤金和优待全部追缴,并处以罚款;考虑到她年事已高且身患重病,免除其牢狱之灾,但判处她在家中监禁,严格限制其行动自由,并由街道办进行日常监督。
更重要的是,为了以儆效尤,也为了让所有被蒙蔽的群众看清真相,街道办和公安局联合决定,在判决生效当天,对王桂芬进行“游街示众”。
那一天,整个南锣鼓巷都沸腾了。
一辆简陋的平板车,载着半身不遂的王桂芬,在公安和街道办工作人员的押送下,缓缓驶过胡同。
王桂芬枯槁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羞辱,她试图用唯一能动的左手遮住脸,却无济于事。
她的头发散乱,棉袄也显得破旧不堪,与她平日里趾高气扬、享受特殊待遇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沿途的居民,特别是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涌了出来。
他们看着曾经高高在上、被奉为“烈士家属”的聋老太,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心中五味杂陈。
有震惊,有感慨,但更多的是一种“活该”的痛快。
“哎哟,这……这不是聋老太嘛!”
“我的乖乖,原来她的身份是假的!”
“骗子!真是不要脸啊!冒充烈士家属,亏她干得出来!”
“活该!看她以后还怎么在院里作威作福!”
人群中,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坐在屋里,通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王桂芬被游街的一幕。
他的手已经废了,现在连聋老太也倒了,而且是如此惨烈的下场。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江辰的报复,简直是斩草除根,不留一丝活路!
刘海中和阎埠贵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们躲在屋里,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现在是彻底明白了,江辰这个人,是他们惹不起的煞星。
他不仅有能力让轧钢厂的领导对他卑躬屈膝,还能把“烈士家属”这样一层光鲜的外衣扒得一干二净,让其身败名裂,瘫痪在床!
游街结束后,王桂芬被送回了四合院她的屋子。
她的屋子被街道办贴上了封条,所有“烈士家属”的优待全部取消,就连日常用品也只剩下最基本的。
曾经每天都有人来嘘寒问暖,如今却是门可罗雀。
贾家人曾是她最忠实的“追随者”,但在她出事后,也避之不及。
贾张氏和秦淮茹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也惹上麻烦。
王桂芬瘫痪在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她曾经拥有的一切,所有的尊崇和优待,都在江辰的精准打击下,化为乌有。
她知道,这就是报应。
江辰的复仇之刃,比她想象的更锋利,更彻底。
四合院里,贾家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易中海倒了,八级钳工废了,养老的希望没了。
聋老太倒了,烈士家属的身份没了,最后的靠山也没了。
而这一切,都拜江辰所赐。
贾张氏和秦淮茹每天哭天抢地,但没有人再理会她们。
她们曾仗着易中海和聋老太的势,在院里作威作福,如今风水轮流转,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妈,怎么办啊?咱们家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抱着贾张氏哭道,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贾张氏也像个疯婆子一样,坐在地上拍大腿:“那个江辰,他就是个丧门星!他这是要绝了我们贾家的根啊!他就不怕遭天谴吗?”
她嘴上骂得凶,心里却害怕到了极点。
她不是没想过再找江辰理论,甚至像以前一样躺在他车底下讹诈。
但一想到易中海和聋老太的下场,她就浑身发抖,再也生不出那种胆量。
贾东旭更是心神不宁。
他知道,江辰在大会上提到了贾家,而且江辰的每一步报复都如此精准狠辣。
易中海和聋老太都完蛋了,下一个,肯定就是自己!
“东旭,你可得小心啊!那个江辰就是个疯子!”
贾张氏拉着贾东旭的手,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不会放过咱们的!”
贾东旭脸色铁青,他何尝不知道?
他每日在轧钢厂上班,都提心吊胆,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盯上的猎物,江辰就是那个潜伏在暗处的猎人,随时准备扑上来,撕碎他。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贾东旭变得越来越暴躁,对家里人也动辄打骂。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开始互相指责,埋怨对方当初的贪婪和目光短浅。
贾家这个曾经看似团结的利益共同体,在恐惧和绝望的侵蚀下,开始分崩离析。
远在小洋楼里的江辰,对四合院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陈雪茹是消息灵通人士,每天都会把四合院的最新“进展”告诉他。
“江辰,那个聋老太,听说被判了在家监禁,而且今天还被游街示众了。”
陈雪茹语气中带着一丝畅快,“所有待遇都取消了,彻底是个废人了!贾家人吓得屁滚尿流,连看都不敢去看她。”
江辰放下手中的报纸,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那是她罪有应得。欺骗国家,冒充烈士,这种人就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现在四合院里,人人都在传你多有本事呢!”
陈雪茹笑着说道,“大家都说,你就是个活阎王,谁惹你谁倒霉!”
江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那些曾经欺凌过他的人,活在恐惧之中。
“贾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江辰问道。
“还能有什么动静?每天都在哭爹喊娘呗。”
陈雪茹撇了撇嘴,“我看他们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生怕你找他们算账。”
“他们很快就会有动静的。”
江辰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知道,贾东旭的心理防线,在易中海和聋老太接连倒台后,已经变得异常脆弱。
他眼高手低,胆小怕事,但又自视甚高,总想证明自己。
江辰决定利用这一点,让贾东旭在轧钢厂的岗位上,彻底自食恶果。
他不会亲自动手,那样太低级。
他只需悄悄地“推动”一下,或者制造一些“巧合”,让贾东旭在关键时刻犯下致命的错误。
在轧钢厂,江辰虽然已经离开,但他的影响力却远未消失。
他父亲的劳模身份,以及李卫民副所长的关系,让他在轧钢厂内部依然拥有耳目。
要拿到一些关于贾东旭工作状况,甚至是他所负责的机器设备的“小问题”信息,简直轻而易举。
“雪茹,我有个朋友在轧钢厂,最近想了解一下他们厂一些老旧设备的维护情况。”
江辰突然对陈雪茹说道,“特别是冲压车间,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设备需要维修或者报废,尤其是那些平时操作起来比较危险,需要八级钳工才能处理的?”
陈雪茹虽然不明白江辰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但她知道江辰的每一步都有深意。
“好,我帮你问问。”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江辰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贾东旭,你不是觉得你本事大吗?
不是觉得你能在厂里混下去吗?
他要让贾东旭在轧钢厂里,亲手断送自己的人生。
贾家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