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右手被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南锣鼓巷,甚至波及到了轧钢厂以外的区域。
曾经那个在院里一手遮天、在厂里德高望重的八级钳工,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的同时,更多的是对江辰的敬畏与恐惧。
四合院里,易中海彻底成了废人。
他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整日坐在屋里,双目无神,偶尔发出一声叹息。
贾张氏和秦淮茹虽然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但出于惯性,还是会时不时地来找易中海哭诉,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帮助或安慰。
然而,易中海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她们?
他对贾家,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和悔恨。
刘海中和阎埠贵见易中海彻底垮了,心中既有幸灾乐祸,又有兔死狐悲的悲凉。
他们开始更加小心谨慎地行事,生怕自己也成为江辰的下一个目标。
同时,他们也加紧了对院里事务的争夺,试图填补易中海留下的权力真空。
然而,四合院里还有一位特殊的存在,她并没有因为易中海的倒台而消停,反而隐隐有取而代之,成为贾家新靠山的趋势――她就是聋老太。
聋老太凭借其“烈士家属”的身份,在院里享受着超然的地位和特殊的待遇。
她自认为对院里有着绝对的权威,任何人都得听她的。
易中海倒台后,她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这是她进一步掌控四合院的好机会。
这天下午,贾张氏和秦淮茹又来到聋老太屋里哭诉。
“聋妈妈,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易大爷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家可怎么办啊!那个江辰,他就是个白眼狼!他这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
秦淮茹也在一旁抹眼泪,哭诉着家里的困难和江辰的“狠心”。
聋老太坐在炕上,慢悠悠地抽着烟袋锅。
她虽然耳朵有些聋,但却不是完全听不见,而且眼神锐利,精明得很。
她听着贾家母女的哭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哼!那个江辰!他以为他现在发达了,就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聋老太冷哼一声,“他爹妈死了,是我这个老太婆看在他爹是烈士的份上,才让他在院里住下!他现在翅膀硬了,就忘了是谁收留的他!还敢把易中海弄成这样?真是反了天了!”
她对江辰的崛起充满了嫉妒和不满。
在她看来,江辰不过是个孤儿,是依靠她和易中海的“照顾”才能在院里活下来。
现在江辰有了出息,非但不感恩,反而开始清算他们这些“恩人”,这简直是忤逆不孝!
“聋妈妈,您说得对!他就是个白眼狼!”
贾张氏立刻附和,“您可是烈士家属,国家给您特殊待遇的!他江辰算什么东西?您出面,他肯定不敢把您怎么样!”
“就是啊,聋妈妈,您在院里地位最高,您帮我们跟江辰说说,让他别再找我们麻烦了。”
秦淮茹也哀求道。
聋老太眯了眯眼,心中盘算起来。
她确实对江辰的崛起感到不安,尤其是易中海的下场,让她隐隐感到威胁。
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烈士家属”身份是块免死金牌,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动她。
“行了,别哭了!”
聋老太敲了敲烟袋锅,说道,“我聋老太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怕过谁!那个江辰,我回头找他谈谈!他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去街道办告他!去厂里告他!我就说他欺负烈士家属,欺负孤寡老人!”
听到聋老太愿意出面,贾家母女立刻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她们觉得,只要聋老太出马,江辰肯定不敢再嚣张了。
很快,聋老太要找江辰“谈谈”的消息就在院里传开了。
一些不明真相的邻居觉得,聋老太毕竟是烈士家属,江辰应该给她几分面子。
但更多的人,特别是那些见识过江辰手段的,都暗自摇头。
他们觉得,聋老太这次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江辰自然也听说了聋老太的动向。
陈雪茹从外面带回了消息。
“江辰,听说院里那个聋老太要找你麻烦?”
陈雪茹有些担心地说道,“她那人可不好惹,仗着自己是烈士家属,谁都不敢动她。”
江辰正在看一份技术资料,闻言,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要找我?”
江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冰冷,“看来易中海的下场还没让她认清现实啊。”
“她好像打算出面保贾家,还想压你。”
陈雪茹说道,“她放出话来了,说要让你知道厉害。”
“压我?”
江辰放下资料,靠在沙发上,眼神冷冽,“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压我?”
他知道,聋老太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就是仗着她那个“烈士家属”的身份。
这个身份在那个年代确实能带来不少便利和尊敬。
但江辰可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他对这种虚假的道德光环和特权,只有厌恶。
更何况,他早就对聋老太那副倚老卖老、偏袒贾家的嘴脸感到不满了。
她和易中海一样,都是四合院这个泥潭里的毒瘤。
“看来,是时候处理一下这个老毒瘤了。”
江辰心中暗道。
他不会像易中海那样,给聋老太任何机会。
他要一击必中,彻底粉碎她的依仗,让她再也无法仗势欺人。
“雪茹,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听一下那个聋老太的底细?”
江辰看向陈雪茹,问道,“特别是她那个‘烈士家属’的身份,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雪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江辰这是要从根子上拔除聋老太的依仗啊!
“打听底细?这个……可能有点难度。”
陈雪茹皱了皱眉,“烈士家属的身份,一般都是有证明的,而且年代久远了,不好查。”
“再难也要查。”
江辰语气坚定,“我相信,只要她有猫腻,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你在外面人脉广,或许能找到一些老关系,从民政部门或者部队老干部那里,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信息。”
陈雪茹看着江辰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了。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试试看!我认识一些老关系,虽然不一定能查到核心资料,但或许能旁敲侧击,听听一些老人的说法。”
“那就拜托你了。”
江辰说道,“这件事,越隐秘越好。”
“放心,我知道轻重。”
陈雪茹认真地说道。
她知道,江辰的复仇之路,已经开始了新的阶段。
而她,将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最可靠的盟友。
送走陈雪茹后,江辰独自坐在客厅里,眼神深邃。
聋老太,你以为你披着“烈士家属”的外衣,就能为所欲为?
就能继续欺压良善?
我会亲手撕下你伪善的面具,让你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他脑海中浮现出聋老太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嘴脸,以及她对贾家的纵容和偏袒。
一股冰冷的杀意,在他心底悄然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