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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镇集市。
虽是冬季，依旧人来人往，叫卖声与讨价还价声响成一片。
袁金辉来到集市时已近中午，集市上的人很多，好位置的摊子已被别人都占了。
他只好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刚要把摊子摆上，就听一个声音说：“袁老弟，咱们又见面了！”
扭头一看，来的正是老熟人周文。
只是周文愁眉不展，好像有啥心事。
袁金辉一看周文，忙问周老太爷的病好了吗？
周文就说：“多亏了兄弟的鹿角，我家老太爷吃了鹿角粉，病全都好了。”
“袁老弟，我看你这野猪肉不错，肉挺肥的，我都要了。”
“呵呵，那就多谢周大哥了。”
当下袁金辉将近二百斤的野猪肉全都卖给了周文。
袁金辉原本只要五十文一斤，但周文非要多给十文，袁金辉也就由他去了。
近二百斤肉，一共卖了十一贯。
当下袁金辉赶着驴车来到了周家。
一进门，就感到周家的气氛有些不一样，每个人脸都绷得紧紧的，没个笑模样，再一想周文刚刚的表情，袁金辉就感觉到周家一定出事了。
“周家这是怎么了？”
周文一叹气。
“小兄弟，我嫂嫂今日生产，却不想这大半日还没有生下来，怕是难产了。”
古代女子生孩子是一大关，如果遇到难产，那就会丢了性命，正因如此，周家才人人愁眉不展。
“娘啊！”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哭泣声从不远处的房间内传来。
“糟了！”
周文连忙快步走进了内院，袁金辉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只见内院的院内，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裘皮的男子一脸焦急站在那里，正是周家长房周冲。
屋内却哭得死去活来，产婆慌慌张张从屋内跑了出来。
“大爷，夫人不行了，孩子也保不住了。”
“哎！罢了，这就是命啊。”
周冲无力的闭上双眼。
在这个年代，遇到难产，那也只能认命了。所有人都明白，大夫人这关怕是过不去了。
这时，一个皮肤雪白，五官精致，约有二八韶华的少女从屋内跑了出来。
“爹，你快救救娘啊！”
“你们谁能救救我娘啊！”
众人低下头去，少女无力倒在地上。
一个婆子去扶。
“小姐，节哀顺变。”
“不！我娘还没死，谁能救救她啊！”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郎中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老郎中向周冲一拱手。
“周大爷，老夫已经尽力了，尊夫人遇到了难产，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救活，恕老夫爱莫能助。”
一听这话，一旁等着的婆子和丫鬟全都哭成一片，那地上的少女更是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袁金辉一咬牙，当即走了出来。
“大夫人还有救！”
这话一出，周冲连忙看向袁金辉。
“小兄弟，你有办法救我的夫人？”
袁金辉一点头，虽没有绝对把握，但可以一试。
难产在古代确实是必死之症，但是在现代却算不了什么，只要剖腹产就可以解决问题。
以至于现代很多女性，为了免遭生产之苦，主动进行剖腹产，到了最后，十个新生儿有七个都是剖腹产生的。
只是，这个时代没有剖腹产技术，所以难产就是绝症。
袁金辉前世可是特战兵王，自然学过一些医术，特别是外科手术他都能做。
虽然没有做过剖腹产手术，但袁金辉看过网上的剖腹产手术视频，也知道过程和步骤。
袁金辉计算了一下，自己做剖腹产手术成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所以就主动站了出来。
周冲忙说：“小兄弟，你要真能救我夫人，我愿送你百两白银！”
一旁的周文就问：“袁老弟，你学过医术？”
“学过一些。”
“你打算怎么救大夫人？”
袁金辉就说：“剖腹取子。”
“剖腹取子？那大夫人不还是死吗？”
袁金辉摇了摇头。
“剖腹后以针线缝合伤口，一定死不了。”
一旁的老郎中听后大吼一声。
“荒谬！”
“老夫从医数十载，还从未听说剖腹取子后还可以母子平安的！”
“周大爷，此人定是个骗子，把他赶出去！”
袁金辉一笑。
“真是孤陋寡闻，你不会的医术，别人用了就是骗子吗？”
“昔日打猎时，我曾经打到过快要生产的母鹿，剖开其腹，取出小鹿，再以针线缝合伤口，母鹿和小鹿就可安然无恙。”
“周大爷若信我，我就为大夫人手术，救夫人与公子一命，若不信，我这就离开。”
一旁的周文急得直搓手，悄悄问袁金辉：“小兄弟，你真有把握吗？”
袁金辉就说：“最少七成把握母子平安。”
周冲眼中精芒一闪，口中说道：“家门不幸，夫人遇到难产，反正今日之事，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更何况还有七成把握，就让这位小兄弟一试，若是无法救活，也是我夫人命不好，与小兄弟无干！”
老郎中听后冷哼一声。
“剖腹取子，还有七成把握让母子平安，老夫绝不相信！老夫就在这里等着看你如何救人！”
周冲就说：“反正已是死局，小兄弟只管放手施为！需要什么工具和药品只管说出。”
袁金辉一点头。
“我只要针、线！”
其实做手术，最重要的是手术刀和麻药，手术刀袁金辉用自己的匕首代替，麻药这个年代还没有发明，也只能做罢。
时间紧迫，袁金辉也不多耽搁，当下在众人注视下走进内屋。
取出匕首，将刀锋在烛火上烤了片刻以消毒，随后，袁金辉看向大床。
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左右，看起来雍容华贵的美妇，只是此时美妇已是有进气没出气，奄奄一息。
袁金辉掀开美妇身上的被子，只见美妇的肚子高高鼓起，大得出奇，雪白的胸皮几乎被撑成了透明的，上面全是青筋。
袁金辉深吸一口气，说了句：“夫人，一定要挺住！不要乱动。”
美妇无力的点点头，咬紧了嘴里的木棍。
袁金辉用刀刃向着美妇的腹部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