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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务局，门口挂着“办公室”牌子的屋里。
老于愁容满面地坐在办公桌前，胡乱地看着文件。
一办公员走向老于，叫：“于主任，请你批一下。”说着递过几张条子。
老于接过条子，定定地看着。
办公员给老于茶杯里沏水。
王局长推门走进来，一屋子人都站起招呼：“王局长！”
王局长不理，径直走向老于，尴尬地苦笑笑，叫道：“老于，真对不起得很！”
老于站起：“什么事？”
王局长破口大骂：“日他奶奶，如今上级说话真是婆娘嘴管来回，说得好好的同意你调办公室工作，现在又说干部冻结了，叫你还回秘书科。老于，这是玩你我难看，你别心里不美，这事黄不了，早晚我得把你弄过来。要不，我就头朝下走路。”
老于无地自容地苦笑：“这正好，这正好，我就说我不胜任！”
王局长“唉唉”几声走出去，回头说：“那你现在就搬过去吧！”
“好，好！”老于把没批的条子送还给那位办公员，说：“给！”
那位办公员看见了老于眼里的泪珠在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