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局长办公室。
弯月在低头抽泣。胡局长在来回踱步,不时看看弯月,脸上泛出得意的微笑。
[ 白 :你不就是个小营业员吗?我哪一点不配?对你多好啊,心都扒出来炒炒叫你吃了,挨都不叫挨一下!你以为县长的怀抱就是保险柜,就没钥匙开了?试试咋样,小扎鞭才抽了一下,你可自己送上门了!
弯月忍辱乞求地说:“是我不好,不该把你给的金戒指扔了。我错了。我借钱又买了一个还你,行吧!”弯月掏出一个改了包皮的纸包放到茶几上。
“哎呀,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胡局长似恍然大悟,坐下去委屈地说,“得亏你来找我了,你要不说,我就冤枉死了。不论为公为私,我都不会把你打进深山里啊,这是局里集体研究决定的呀,我压根就反对调你,把嘴唇都磨薄了。大家不但不同意,特别是那个林局长,还质问我为啥坚决反对,那意思好像咱俩有点什么。不说了,不说了,把人气死了!”胡局长好像比弯月还要难过,头摆得货郎鼓一样。
弯月欲站起,说:“那我去找林局长!”
“你去找着往墙上碰钉子呀!”胡局长吓了一跳,继而愤愤地说,“要不是他,还不会叫你进山哩!他标准是个老狐狸,吃不上葡萄,成天说葡萄酸,成天说你招蜂引蝶——难听极了。”
弯月又委屈地哭了:“我招谁了,引谁了?按你说我就该死了!”
胡局长看着弯月被逼到了绝地,认为此时正是良机,邪火又冒上来,甜言蜜语地献好:“要不我拼着老脸再转转圈活动活动,给你争争……”
弯月低头听着,心里在翻江倒海。
[ 白 :有钱不花要钱干啥?漂亮和钱一样,该花也得花,现在还不晚,弯月这时要能把漂亮花一点,把手伸给他,再献上甜甜一笑,或从眼角传点情,或是扳住胡局长的肩膀摇上几摇,多少浪费一点漂亮,去了的大势马上就能扳过来。漂亮又不是银子钱,花一个少一个,何苦要节约呢?
胡局长的手挨住了弯月的手。
弯月像被火烧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我去,我去!黑石曼也不是杀人屠场!”
弯月夺门而出。胡局长追上一步,把金戒指直往弯月口袋里塞,不死心地笑嘻嘻道:“先去也行,你放心,不叫你去扎老女坟。表现好了,啥时候想回来了给我说一声,我一定给你安排个好处好事,说起来你下去锻炼过,别人也没话说!”
弯月挣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