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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家。老于坐在被窝里看书，书名是《男子不育一百种》。
开门声。老于忙将书藏到被褥底下。
弯月走进来，满面得意的笑容逐渐消失。
老于：“碰见啥好事了，笑的？”
弯月：“不知谁扔个烟头，一条狗去吃，烫得汪汪叫着跑了。”
老于赔着笑了笑：“王局长在家吗？”
弯月：“在，可亲热了。送去我就要回来，王局长的爱人硬拉住不让走，叫等着吃他们蒸的韭菜包子。”
老于：“你吃了？”
弯月：“只掰了半个尝尝，真好吃。要是咱们蒸的，我真想再吃几个。”
老于：“你想吃了，咱们明天也蒸。”
弯月：“才开春，听说韭菜可贵了。”
老于：“多贵？能是金子？”
弯月打了个冷战。
老于起身往床这头来。
弯月：“你就睡那头吧。”
老于：“这头暖和。”说着跑到床这头。
弯月不好意思地说：“你呀！叫别人知道了，又该笑话你给我暖被窝了！”两个人睡了，灯关了，屋里漆黑了。
弯月响起了微鼾，老于却大睁着眼。
[ 白 ：弯月从来没提过要吃什么，要买什么，好不容易弯月说了句韭菜包子好吃，老于就决心要立功赎罪，叫弯月好好吃一顿。如今才入春，不到韭菜大量上市的季节，老于怕睡误买不来，失去报效弯月的机会，老于就大睁着眼等天明。
漆黑的房间，只有马蹄钟嗒嗒在响。
老于悄悄起来。
弯月还在打鼾，老于怕惊醒弯月，就拿起衣服蹑手蹑脚走到外间才穿，又慢慢地轻轻地开了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