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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
老于上班，经过大街小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地走着，没人理他。
老于到了机关大院，传达室门口的大钟才七点三十。老于看看钟，放心地拿起墙角的扫帚，开始扫院子，扫呀，扫呀，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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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就这样扫呀扫呀扫了十几年。老于参加工作时还是小于，第一顿就吃了白馍，第二顿第三顿还是白馍，小于想着党叫顿顿过年，生神方
也要报答党的大恩大德。他的本职工作是抄材料，恭恭敬敬像抄经书一样。他觉着还不能报答白馍的恩情，就天天提前上班，把偌大院子扫得干干净净。有人写了广播稿表扬他是活雷锋，他就扫得更干净了。参加工作比他早的比他晚的比他工作好的比他工作差的都提拔了，只有他还是原装干事。有人为他不平，领导说，老于是面学雷锋红旗，拔了不犯错误？好在同志们都有很高的觉悟，没一个人去和他争这份荣誉，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扫下来了！从小于扫成了老于！
老于扫完了地，到办公室里，屋里已经都上班了。
一瘦子故意提起空瓶倒水，叫道：“他妈的，个个都是空的！”
老于忙放下刚拿起的材料，默默拿起茶瓶走出去提水。
有人不平：“真会巧使人！”
瘦子：“咋了？你是不是没操好心？不叫他天天模范模范，弯月把他蹬了，你好拾落瓜呀！”
老于在门外听见了，低下头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