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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院内。
一群人在愤愤地说着什么。
一辆高级轿车开进来，停住。吴书记从车里走出来。
王局长和胡局长迎上去：“吴书记，地委的会散了。”
吴书记看看一个个不满的神色，就问：“出什么事了？”
王局长走近，低声说：“今天去造林了。”
吴书记：“造林是好事嘛！”
胡局长：“石县长是骑自行车去的。”
吴书记：“骑自行车怎么了？”
王局长：“石县长虽没有把我们斩首示众，也算打脸示众了。挑动群众日爹骂娘骂领导，是不是不想叫我们干了！”
吴书记顿时寒下脸，破口大骂：“亏你娃子们了？四指长的路还坐个球车，烧得不轻！打回脸也好，我还嫌打得太轻了。自己往自己脸上抹灰，怨谁？好像我没给大家讲过要艰苦朴素一样！”
听骂的人从骂里得到安慰，嬉笑着走了。
吴书记对一干部说：“去，叫办公室刘主任和政府行管科长来。”
吴书记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主任和行管科长进来，问：“吴书记，你找我们？”
办公室主任坐下，行管科长给吴书记和刘主任倒茶。
吴书记：“石县长去造林，你不知道？”
科长：“知道。”
吴书记：“知道为啥不派车？”
科长：“派了，他不坐。”
吴书记：“派的什么车？”
科长：“政府最好的车，尼桑。”
吴书记：“他为啥不坐？”
科长：“他说动不动就坐车，群众会咋说？去劳动的，又不远，骑车多方便，还能锻炼身体。”
吴书记：“还说了什么？”
科长：“没有了。”
吴书记：“以后好好照顾石县长，你去吧。”
行管科长退出去了。
办公室刘主任默默地看着吴书记。
吴书记站起，踱步，沉思，突然对刘主任说：“马上用县委名义下个文件。”
刘主任掏出本子记录。
吴书记口述：“往后除了急事和病号，干部在县城一律不坐车，下乡在五里内一律不坐车，从今天开始，从我老吴开始。文件发到各科局。”
“好。”刘主任站起欲走。
吴书记强调了一句：“打印好了，马上上报地委！”
刘主任：“好！”
刘主任走了。
吴书记不解地：“这个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