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起

惠芬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在那个才刚刚实行高考制度的年代，惠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教师这个光荣的行业，在母校教起了书，她面对的是她下一届的同学和正在当过她老师的校长和教师。校长和老师们对惠芬这个由同学上来的新老师，格外照顾，从这之后，便拉开了惠芬爱情的帷幕，她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大她两岁的校长——方鸣。

一天，惠芬去学校上课，突然，听到很多老师都在议论纷纷：“哼，谁还教书啊？挣不了几个大钱？都去下海吧。”

“是啊，肖丽丽就和校长跑了，她还不知道呢？”

惠芬当时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她听得真真切切。

方鸣走了，肖丽丽也走了，他们走得那么突然。惠芬进屋后，本来叽叽喳喳的男女教师们都鸦雀无声了，像被封条封住了嘴巴，都把眼光移到操场上。

操场上，似乎还有肖丽丽和校长玩篮球的身影。肖丽丽大个，身子很苗条，她扔篮球的姿势很优雅，让方鸣都不忍跳高去拍那个篮球。

惠芬是从不打篮球的，她读书期间，酷爱运动，天天早晨练长跑啊，打打乒乓球啊。而校长方鸣的最大爱好是打篮球。这个从城里新调来的肖丽丽为了讨好校长，也勉为其难地拍起了篮球，把惠芬和方鸣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那天，肖丽丽故意气惠芬说：“你可以拉着方鸣玩篮球啊？我没有阻拦你们啊？”

惠芬知道肖丽丽欺负自己不会打篮球，从小就不玩篮球，赌气地抱过篮球向肖丽丽砸去，把肖丽丽的短裙弄脏了。

肖丽丽急了，扑到惠芬身上，“滋嘎——”把惠芬连衣裙上面的纽扣拽掉，连衣裙撕了一道口子。两人在操场上打了起来。

当时，没有人在场，两个光艳夺目的女人在草地上翻滚，弄得浑身泥巴，两败俱伤。

肖丽丽嘴角出血，惠芬鼻子出血，脸蛋上有抓破的血痕。

第二天，去给同学上课，她们的脸都用纱布包着。

方鸣那天狠狠地批评了她们。方鸣不知道她们为了他争风吃醋。

方鸣说：“肖丽丽，你也是，惠芬自打念中学起，就不喜欢蹦蹦跳跳的，她很矜持、很老实，你是城里的姑娘，是喜欢活泼，但，不能把你的感受强加给别人啊？”

肖丽丽觉得自己被人冤枉一样，委屈地哭了：“我怎么强加她了，方鸣，你喜欢打篮球，我也让她喜欢，这有什么不对吗？我是间接地促进你们的感情呢，感情，知道吗？你还不领情？”

惠芬抢白道：“有你这样增进感情的吗？我看是黄鼠狼给小鸡拜年，为的都是你自己吧。”

“哈哈，有你这么冤枉人的吗？”肖丽丽离开自己的办公桌，欲上前。

惠芬也离座，毫不示弱，两人剑拔弩张。

方鸣校长一看，两个人要斗上火，急忙站在中间阻止：“都不要唇枪舌剑的了，把这种精神放在教学上，学生的学习成绩会逐步提高的！”

肖丽丽是教英语的，那自然是OK了。她哪容校长对她成绩的埋没：“我教的不好吗？不好，全县的先进老师的资格证是你发的？”

“我也没说你教的不好。”方鸣急忙解劝。

惠芬是教语文的，也在全县拿第一，也跟着数落校长方鸣。不过，她出于对方鸣的爱，只是点了那么一句，就再不吱声了。而肖丽丽得理不饶人，话像连发炮一样攻击着方鸣。

惠芬解释说：“不能都怪校长啊。”

肖丽丽则更是气愤：“哈，没到一起呢，就护着他了，校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有我追求的权利，爱情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难道我爱的自由你也限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