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少年管教所里,犯有强制猥亵、强奸未遂及强奸等性犯罪的孩子占了很大比例。
尤其是以幼儿为对象的强制猥亵案件特别多。我们听到性犯罪案件时,往往会有一种印象,觉得罪犯一定都是性欲方面有些异常的家伙。我来到矫正机构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这里的孩子当中,确实也有一些人极度迷恋女性。有时,一些外部人员会来矫正机构参观,在正常情况下参观者不会看到孩子们,但偶尔也会出现参观者走动时遇到孩子的情况。我们要求孩子们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背过身去,不能正面面向参观者,但还是有些孩子会偷看。来这里参观的大多是保护司的工作人员等,一般年纪都比较大,但有时也会有一些女大学生来参观。每逢这种时候,孩子们的眼神都会变得跟平常不一样。犯有强制猥亵罪的少年当中,甚至有人会来找我们诉苦,说“老师,我已经等不到晚上了”。他的意思是说女大学生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眼睛里,他想要自慰。
不过一般来说,强制猥亵幼儿的性犯罪少年并不是性欲格外旺盛,对成年女性也没有太大兴趣。而且有些孩子似乎反而害怕成年女性,还有人说“我只对8岁以下的女孩子感兴趣,超过9岁我就会感到害怕”。
在儿童发展阶段中,有一个概念叫作“9岁壁垒”,指孩子在9岁前后会发生很大变化。其中之一就体现为想象力迅速发展,表达能力也会显著提高。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这个孩子所说的“超过9岁我就会感到害怕”也不无道理。他们根本无法与同年龄段的女生正常交往,但是又很想接触女性,因此才会对8岁以下的女孩感兴趣。
我在面谈中有一个感受,在很多案件中,与最初就想做出变态行为的人相比,犯罪少年往往属于认知存在偏差,对比自己小10多岁的幼女产生好感,以为“这个小女孩肯定能理解我”。
还有很多案件是犯罪者受到成人视频的不良影响导致的。一些存在发育障碍的青年也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在成人视频当中看到“有的女性最初十分抗拒,但后来却欣然接受”的场面,便会以“女性其实是喜欢受到强迫的”作为自己犯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