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闫三妹的弟弟闫大,一个愣头愣脑的男人,今天他听说姐姐来县城找王博爱闹事,担心姐姐会吃亏,就顺手拎了根铁棍,来到王博爱的家,见到王博爱的哥哥来了,心里有些吃惊。
闫大认识王汉良,但并不了解王汉良,仗着自己有一身的蛮力,他挤到门边用手一指王汉良,说:“你出来,知道你是来给你妹妹撑腰的,看我今天不揍扁你!”
王汉良冷笑了一声,问道:“你真的要揍扁我?”
“肯定揍扁你!”
闫大料定王汉良不如自己,就益发蛮横,叫嚣非把王汉良打趴下不可。
闫大不知道的是,王汉良因为父亲死得早,小时候经常受人欺负,他从小就暗暗立志,长大后一定不再受人欺负,所以从十几岁开始,就辞别母亲到少林寺学艺,一直到二十五六岁才离开少林寺回到家里,这也是他至今都没有结婚的原因:因为学艺,耽误了时间。
王汉良再问闫大一句:“你是真的要揍扁我?”“真的!”
王汉良来到门边,说声:“大家退后一点。”只轻轻一跳,就从二米多高的铁栅门顶上跃了过来,落到地上,就像一片鸿毛,一点声音都没有。
如果是行家,就知道王汉良的功夫非等闲之辈了。
可是闫大并不懂武术,又蛮横惯了,想趁王汉良刚刚落下,立脚未稳,扬起手中的铁棍,朝王汉良的面门就狠狠地砸了过来。
王汉良不慌不忙地接住铁棍,往外一拿,铁棍就到了他的手里,闫大顺着力道,脚未站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闫大认为是自己用力太猛之故,爬起来,冲上去朝王汉良又是一拳,王汉良还是不紧不慢地顺手一牵,闫大又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这一栽就有些严重,闫大眼冒金星,嘴角都出了血,半天都爬不起来。
王汉良来到闫大的身边,蹲了下去,说道:“就凭你?还想揍扁我,再来十个,我都不在话下。”
说完,当着闫大的面,两只手,分别抓住铁棍的两头,只说了一个字:弯!铁棍立即弯成了九十度。
闫大此时站了起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吃一惊,心想:原来王汉良有这么大的力气呀,内心开始恐慌起来。
闫三妹和弟弟闫大心惊胆颤地看着王汉良,问道:“你,你?”
“你们两个打我妹妹的事情,我都知晓,当时我在外地,一时赶不过来。从今以后,前面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只是以后,再也不要到这里来,更不能打我的妹妹,我发现一次,就会回来打你们一次,而且我下一次出手,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闫三妹姐弟见不是对手,也就不再闹了,正想偷偷地离开,被王汉良叫住:“你们往哪走?随我来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王汉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公然违抗,就跟在后面,朝一条小路走去。
旁边立即响起了一片呵呵声,原来是围观的人发出的,他们本来要准备看一场大戏,没有想到,刚起了个头就没了,大家纷纷散去。
王汉良领着他们两个人七弯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小饭店,进去选了一张靠里的餐桌旁坐下。
“今天约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谈谈王强的事情。”
“谈他?他都被抓了,还有什么可以谈的?”
闫三妹是一个很粗糙的女人,听她的口气,她不知道做事还可以“拐弯”。
“等会有一个律师过来,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吧。”
王汉良正说着,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见到王汉良,就说:
“接到你的电话,我紧赶慢赶就来了。”
原来这个人是王汉良叫来的,为的是王强的事情。
王汉良连忙向他们母子介绍。
从介绍中得知:刚刚进来的这个男人是个律师,名叫姜海,一看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坐下就告诉闫三妹姐弟俩:“此事还有回转余地。”
闫三妹姐弟一听,立即静静地听姜律师说下去。
“你写份谅解书,承认自己所告是一时激愤所致,递上去,我再设法运作一下,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姜律师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对王汉良说:“你的妹妹也要一口咬定:孩子并非王汉良的。”
说到这里,王汉良才知道,弄成王强被抓,原来是闫三妹告发的缘故。
王强是一家水产公司的老板,旗下有养鱼场、鱼产品加工厂,还有水产饲料厂,生意做得很大。自从认识王博爱后,就把闫三妹“晾”在一边,闫三妹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样,她是一个说恨就恨的人,拎起刀来就敢砍老公,王强忌惮这些,一直和妻子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但闫三妹受不了,但她得知老公不但和王博爱生了孩子,而且还给王博爱母子买了一栋别墅,一气之下,就把丈夫给告了。
“我现在就去。”
闫三妹一听说事情还有救,立即就起身要走。
闫大尽管鲁莽,但比起姐姐来,还是有些头脑,他向姜律师要了联系方式,就跟在姐姐身后,朝外面走去。
王汉良叫了几个菜,和姜海律师吃起来。他和王汉良是老朋友,当年他上少林寺学习武功,没有钱,是姜海资助了他二百元,姜海的家境比较好,但二百元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款,是姜海瞒着父母亲,从将近一年期间读书时伙食费中抠出来的。
王汉良学成回来时,姜海已经成闻名方圆百里的一名律师。
两个人吃完,就要离开酒店,正走出酒店大门,就见妹妹王博爱带着儿子远远地走了过来,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