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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中毒

谢冰宁怔住。

她是不会医术的,即使号脉也摸不出来什么。

可李行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又不得不把手按在自己脉搏上。

结果,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竟然浮现在脑海,那是属于真正谢冰宁的记忆。

这个小姑娘留下的记忆少得可怜,但关于医术的那本分竟然都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来。

如果她没有成为伴读,也许就是下一个义妁鲍姑,可惜……

不过,更让她震惊的是,这具身体的脉象虚数沉涩,而这样的脉象,多见于妇人产后体虚和……小产血崩。

谢冰宁愣住了。

这样的脉象,不可能出现在谢冰宁这样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身上。

“你最近可还有什么不舒服?”李行见谢冰宁的样子,就知道她也发现了不妥。

谢冰宁细细回忆,迟疑道:“今日每每快到吃饭时间就会心慌手抖,几乎站不稳,唯有把东西吃下去才会觉得缓解些许。”

“最近发生了几次?”李行继续问她。

“两次。”谢冰宁想了想,更正道:“应该是三次,中午的时候发生了两次,都很急,似乎不吃东西就要晕倒,晚饭那次倒还好,是我坐下才发作的,喝了些甜汤就好了。”

“那……前几日呢?”李行又问。

谢冰宁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我昨日才能起身,醒来的时候也有些昏沉,喝粥时也有些手抖,当时只以为是大病初愈体虚,没有特别的在意,现在想来,怕也是一样的情况。”

“我知道了。”李行的表情十分的难看。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这种症状,很像是一种毒,可我还不大确定,暂时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你近日小心些……从公主院带来的东西最好都别用了,这毒……”

李行没有往下说,但谢冰宁也能猜到,这毒怕是十分的凶险。

可她这个小人物,怎会值得有人想要害她性命?

是了,她是朝阳身边的伴读。

如果她如朝阳所愿被送出宫,然后很快死掉,会怎么样呢?

如果她回家就发现不妥,找人诊脉发现是小产血崩的脉象,又是怎样呢?

谢冰宁想到了一个可能。

即使经历了种种杀伐和手段,但她也不禁觉得心惊。

她抬头的看向李行,李行似乎也有同样的猜测,刚想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谢掌籍,你睡了么?”

竟然是杜南雁。

李行对着谢冰宁打了个手势,就打开后窗确认无人后,整个人轻巧的翻了出去。

谢冰宁这才调亮烛火,为杜南雁打开门。

杜南雁垂着头,并没有窥探谢冰宁身后屋内情景的意思。

她规矩的行了个礼,伸出手,手心里是个不大的油纸包:“这个给大人。”

“这是什么?”

“红糖。”杜南雁顿了顿:“今日我见你脸色不好,晚饭时还有些盗汗手抖,也不知你有没有日常备着红糖,就为你拿了些,不值当什么,你别推辞。”

谢冰宁迟疑了一下,可对上杜南雁坦荡的眼神,还是把那包红糖接了过来。

“多谢你。”

杜南雁点了点头,脸上虽然还是平日里那种冷淡的表情,但夜色下,却似乎多了些许的柔软:“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说完又行了个礼,也不等谢冰宁出声,她便转身离开了。

真是……一点都挑不出错处。

谢冰宁回屋,随手把那包红糖放在桌上,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在这宫里,入口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碰的。

她用热水敷了敷脸,把从公主院带来的被子卷起来放在窗边,和衣躺在床上,却还是没有睡意,只是盯着房顶出神。

不过她想的不是杜南雁,也不是她中的毒,而是李行。

李行竟然也是会武的,甚至擅长的还很可能是暗器一流。

他年幼就在宫中,会是谁教的他一身功夫?那个人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会不会和她的死有关?

带着纷乱的思绪,谢冰宁终于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成了那个喜欢纵马驰骋的宁稼穑。

她骑着她最喜欢的火龙驹,在北境的荒野里驰骋,向着一座小小的山头奔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那里去,就是不停驱动着缰绳。

行至山脚下,她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放马去吃草,自己则攀爬着山壁上凸起的石头和树苗,向山上爬。

似乎爬了很久,她才站在山顶上,下意识的向南看去。

以前,她也喜欢偷偷溜出去,纵马爬山,观察地形,她还曾发现过一条可以偷袭北狄的小道。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在山顶遥遥望着边城和城外的北境大营,听里面传来的演武兵器之声。

山顶的风有些寒,她忍不住瑟瑟发抖,想着找条路下山。

可山似乎换了个样子。

无论她走到哪里,脚下都是光滑的悬崖峭壁,崖边的土也好像一盘散沙,只要靠近,就会有沙土混合着石块从峭壁滚落。

这是……回不去了。

即使知道是梦,谢冰宁还是有些焦急。

忽然,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父亲架着一辆灰扑扑的小车,从山下经过,小车只用四根细细的柱子,撑起白布遮盖的顶棚,车里坐着她的母亲。

也许是看到了她,她的父亲母亲,都对着她频频挥手。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可离得太远,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看到他们开合的嘴唇,她什么也听不清。

达达的马蹄声响起,地面也跟着发出轻微的震颤,听声音恐怕足足有上千人。

她抬头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竟然起了雾,目之所及只能看到父母的马车,和脚下的悬崖。

她想提醒父母小心,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一着急,脚下一滑,就顺着山滚落了下去。

坠落的失重感,让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不信鬼神,但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谢冰宁摇摇头,安慰自己只是担心父母亲人的夜有所梦。

她坐起身,对着镜子篦了篦头发,发现自己眼底都是青色的,赶紧用冷水镇了镇,才换好衣服开了门。

院里没有人,只有一个食盒放在门外,想来是小满见自己还睡着,就放在了外面。

她弯腰去提那食盒,却听见前面的崇文馆方向传来阵阵喧哗声。 +XruAHFQQeWMyI6RWlZoZW30HZrXuI4BQHhQyxPqgZlGi7x8e0CkIMusY3s9b1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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