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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鼎湖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下简称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建立于1956年,是我国第一个自然保护区,也是我国首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与生物圈计划”的世界生物圈保护区,1998年晋级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鼎湖山自然保护区位于广东省肇庆市鼎湖区,总面积1 133公顷,地理位置为东经112°30′39″~112°33′41″,北纬23°09′21″~23°11′30″,在地球上位于北回归线附近,地处亚热带地区,属南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冬夏气流交替明显(吴厚水 等,1982)。据多年监测,鼎湖山自然保护区的年平均气温在21℃左右,最冷月为1月,月平均气温约12℃,极端低气温可达-0.2℃;最热月为7月,月平均气温约28℃,极端高气温可达36.8℃;年日照时数约为1 450小时;年降水量在2 000毫米左右,年降水日数约为152天,降水季节性较明显,4—9月为雨季,11月至翌年1月较干旱;年平均湿度约为80%(黄展帆 等,1982;黄忠良 等,1998)。

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地处云开山脉北侧横贯广东中部的罗平山脉中段,珠江三角洲北部,西江下游,整个山体由几列东北—西南走向的山脉组成,北列鸡笼山,海拔1 000.3米,南列三宝峰,海拔491.3米。山体较密集,高差大,坡度陡,山势西北高、东南低;地形属山地和丘陵;基岩为泥盆系的厚层砂岩、砂页岩;土壤主要为赤红壤和黄壤,一般厚30~50厘米(吴厚水 等,1982)。

鼎湖山自然保护区的主要保护对象为南亚热带地带性森林植被类型——季风常绿阔叶林(或南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其面积达200多公顷,有近400年的保护历史,物种丰富、结构复杂,在植被演替序列中处于区域气候演替顶级,是全球十分稀少的自然森林植被类型。全球同纬度带上森林的稀缺及鼎湖山森林悠久的保护历史和完整的结构,使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在全球与森林有关的研究中具有独特的代表性,凸显其重要的生态价值和科学研究价值。因此,鼎湖山自然保护区也被誉为“北回归沙漠带上的绿色明珠”。

独特的地理环境、自然条件和悠久的保护历史,孕育了鼎湖山自然保护区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在其面积不大的范围内,分布有野生高等植物1 948种,记录有鸟类269种、兽类43种、爬行类54种、两栖类23种、昆虫713种、大型真菌836种(黄忠良,2015),使之成为分类学研究备受关注的区域。

鼎湖山是我国较早开展分类学调查和研究之地。现有资料显示,鼎湖山首批标本的采集时间大约在1861年,距今超过160年。定居广州的英国人T.Sampson于1861年夏季首次到鼎湖山进行植物标本采集,此后他又多次到鼎湖山采集植物标本,包括1872年7月与英国植物学家H.F.Hance一同在鼎湖山进行的植物考察,采集到的标本后来被描述为新种的大约有11个,包括盾果草( Thyrocarpus sampsonii )、广州蛇根草( Ophiorrhiza cantoniensis )等。英国人C.Ford于1882年5月6日也在鼎湖山采集过植物标本,这些标本后来被描述为新种的有2个,即紫背天葵( Begonia fimbristipula )和南方荚蒾( Viburnum fordiae )。在广州某中学工作的德国人R.E.Mell于1918年3月在鼎湖山采集了约60号植物标本,这些标本后来被奥地利植物学家H.R.E.Handel-Mazzetti发表为新种的有4个,如厚叶素馨( Jasminum pentaneurum )等。在岭南大学工作的美国人C.O.Levine也于1916—1918年多次在鼎湖山采集植物标本,这些标本后来被描述为新种的有5个,包括大叶合欢( Archidendron turgidum )和柳叶杜茎山( Maesa salicifolia )。此外,J.Chalmers于1874年11月和J.Lamont于1875年5月等也在鼎湖山采集过植物标本。

最早在鼎湖山进行植物标本采集的中国人是钟观光,他于1918年9月22—26日(时间编制为22/9/7,26/9/7等)在鼎湖山(“广东顶湖”)采集了89号标本(#928~1016),但这些标本未被及时研究。陈焕镛可能是第二个对鼎湖山进行植物考察的中国学者,他于1928年5月4—7日采集了253号标本(#6257~6509),这些标本后来被描述为新种的有5个,包括鼎湖钓樟( Lindera chunii )和广东蔷薇( Rosa kwangtungensis )等。蒋英可能是第三个对鼎湖山进行植物考察的中国学者,他于1928年7月3—6日在鼎湖山采集了105号标本(#740~844)。中山大学农林植物研究所(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的前身)成立后,先后派出多位采集者对鼎湖山进行植物调查,包括左景烈于1929年10月16—20日采集了219号标本(#21202~21420);何汉滔于1930年2月14—17日采集了79号标本(#60001~60079);高锡朋于1930年6月4—12日采集了72号标本(#50527~50598);梁向日于1931年1月29日—2月1日采集了55号标本(#60301~60355),于6月11—15日采集了55号标本(#60695~60749),以及于1932年10月10日采集了29号标本(#61812~61840);刘守仁于1932年7月25日和8月5日采集了233号标本(#20128~20360);蒋英于1935年5月30日采集了65号标本(#10956~11020);侯宽昭于1936年7月20—21日 和8月20日 采集 了16号标本(#74129~74144),以及于1937年3月17—18日采集了9号标本(#74217~74225)等。

1956年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建立之后,保护区的科研管理人员组织开展了系统全面的植物资源调查,例如石国樑(标本记录上为“石国良”)在鼎湖山采集了约8 000号标本(其中与丁广奇共同采集了约2 600号标本)。其成果主要体现在1978年编辑的《鼎湖山植物手册》当中。1978年中国科学院在鼎湖山建立森林生态系统定位研究站后,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研究所(2003年更名为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与其他研究机构的科研人员开展了更加深入广泛的本底调查工作,调查范围更是扩展到了动物和真菌,其成果先后发表在《热带亚热带森林生态系统研究》(1~9集)和众多国内外学术期刊上。据笔者统计,各植物标本馆共保存以鼎湖山为采集地的植物标本超过1万号。中国数字植物标本馆(CVH)收录地点为鼎湖山的植物标本共计11 672份(截至2023年2月18日)。广东省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真菌标本馆(国际代码GDGM,曾用代码HMIGD)保藏以鼎湖山为采集地的真菌标本4 000余份。标本采集的过程中还在鼎湖山发现了许多新物种。各种文献资料显示,以鼎湖山为采集地的模式标本(包括真菌、植物和动物)至少达202种(欧阳学军 等,2019)。

模式标本是分类群名称发表时所依据的标本和物种学名所依附的实体凭证,在分类学研究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其数量反映了一个区域对分类学研究积累与贡献的程度及该区域受关注的程度。鉴于模式标本的重要性和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对新物种发现的重要贡献,笔者对采自鼎湖山的模式标本信息进行了收集,在此整理编辑出版,以期对在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发现的物种作较系统的总结和介绍。因条件限制,本书仅介绍真菌界和植物界的物种及其模式标本信息。需要特别说明的是,那些被证明与以前命名的物种重复的,或归并的名称,如 Clitocybe subcandicans Z.S.Bi、 Marasmius subaimara Z.S.Bi、 Marasmius subsetiger Z.S.Bi & G.Y.Zheng、 Marasmius umbilicatus Z.S.Bi & G.Y.Zheng、 Mycena subgracilis Z.S.Bi、 Panellus retislamellus G.Y.Zheng、 Alyxia levinei Merr.、 Ardisia argenticaulis Y.P.Yang、 Camellia subglabra H.T.Chang、 Ilex kudingcha C.J.Tseng、 Indosasa angustifolia W.T.Lin、 Indosasa lunata W.T.Lin、 Lasianthus tenuicaudatus Merr.、 Lettsomia chalmersii Hance、 Machilus levinei Merr.、 Mallotus contubernalis Hance、 Melodinus wrightioides Hand.-Mazz.、 Ormosia semicastrata Hance f. pallida F.C.How、 Photinia consimilis Hand.-Mazz.、 Rhododendron tingwuense P.C.Tam、 Sinobambusa pulchella T.H.Wen、 Wendlandia rotundifolia Hand.-Mazz.等则未详细介绍(见本书的附录1)。

本书真菌界的分类系统主要依据Index Fungorum网站(http://www.indexfungorum.org)采用的分类系统,植物界的分类系统主要依据刘冰和覃海宁2022年发表的《中国高等植物多样性编目进展》,并形成本书的属级分类系统(见附录2和附录3)。物种种类的编排:①按先真菌界,再植物界来排列;②真菌界按先子囊菌门,再担子菌门和毛霉门来排列;③植物界按苔藓植物门、蕨类植物门、种子植物门的顺序来排列;④各科中,均按物种的拉丁学名字母顺序排列。这样编排,可把宏观形态相似的类群放在相近的位置,便于查阅对比。

由于早期研究未能留下理想的图片,一些体形较细小的物种难以拍摄到实物图片。因此,在尽量收集物种实物图片的基础上,或通过拍摄物种的标本照片,或引用发表时介绍物种特征的图片来说明展示物种的特征,以期为读者提供更多物种特征的直观信息。

本书是在各方大力支持和帮助下完成的,尤其感谢中国科学院武汉文献情报中心张吉、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图书馆许秋生等老师在文献查找过程中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也特别感谢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鼎湖山森林生态系统定位研究站和鼎湖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的领导、老师和同事及很多专家在编写过程中的鼓励、帮助和指导。本书出版得到了广东省基础与应用基础研究旗舰项目(2023B0303050001)[Guangdong Flagship Project of Basic and Applied Basic Research(2023B0303050001)]和广东省林业局自然教育基地建设项目(2022年)等的资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由于编者水平有限,疏漏和不足之处在所难免,请广大读者批评指正,以便再版时更正。

编 者
2023年6月 mlFW+y0ovoKMd0xFdF1tzF7TBVM7rB1taizTafCodnRPX4AQEXt8vx1f6PSLPJ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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