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非得这么冷淡?
以前两人关系好,但是自从裴寂跟温瓷结婚,厉西沉就已经很少来参加几人的这种聚会了,在商业上碰见了,也只是微微点头。
造成这种局面的就是温瓷,而裴寂偏偏把这个大麻烦娶回家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裴寂起身,拿出一根烟,语气淡淡,“我出去透透气。”
“二哥,待会儿薇姐要来了,看不到你又得问,你赶紧回来啊。”
“嗯。”
他随口应了一声,拿出一根烟就往走廊那边走去。
而温瓷这会儿已经醒了,脑子疼,强撑着起身,就看到面前的几个男人在打牌,包厢内充斥着一股酒精的味道,熏得她想吐。
她从沙发上起来想跑,却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摔下手中的牌。
“赢了!我赢了!妈的这个女人归我,你们俩出去,等我玩过了才能进来!”
这人就是星辉企业周成的儿子,叫周彬。
周彬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再加上星辉这几年壮大,无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
温瓷大概猜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撑着旁边的墙就要往外面走。
要出去的那两个男人在这会儿打开包厢,脸上都是笑意。
“我说周彬,你悠着点儿,这女的一看就没被怎么玩过。”
“是啊,你别玩脱了,到时候不好交代。”
以前周彬不当人的时候,不是没把人玩废过,后来他的父亲周成花了两千多万解决了。
那件事毕竟造成了麻烦,所以现在周彬身边的都得劝劝他,别乱来。
周彬摆摆手,迫不及待的要脱自己的裤子。
“你们放心好了,随便玩玩,待会儿你们进来还可以继续。妈的,这女人长得是真带劲儿,故意晕在那种地方,不就是等着人捡走吗!”
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包厢,并且将包厢门关上,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正拿着一根烟从旁边路过的裴寂。
裴寂身上的西装已经脱掉了,这会儿穿着白色的衬衣。
白衣黑裤,看起来格外的年轻。
圈内无人不认识裴寂,这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吓得噤若寒蝉。
裴寂走路从来都懒得看其他人,捏着手中的烟就要过去。
可他的脚步一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听,他好像听到温瓷的声音了。
他扭头看着面前的包厢,其中守门的恰好就是厉家的旁支亲戚,得叫厉西沉一声哥。
但这人毕竟是权贵中心之外的人,所以裴寂跟温瓷闹得最厉害的那几年,这两人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裴寂只觉得心烦,大概是自己的幻听。
温瓷在他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阴魂不散。
温瓷这会儿被男人压在旁边的沙发上,一直在拼命挣扎。
“啪啪!”
她的脸颊上挨了两巴掌,脸都肿了起来,因为挣扎的太厉害,周彬一时间没得逞,有些气急败坏。
温瓷起身就要跑,她这会儿手脚都发软,只跑了两下就又被人拽了回去。
“臭娘们,我今天还不信办不了你!”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地方她来过,看这装潢应该是云顶之声。
这里是需要会员制的,她根本不是这里的会员,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放开我!裴寂!裴寂!”
她跟以前的很多年一样,遇到危险就会条件发射的叫这个名字。
裴寂刚要将烟放进自己的嘴里离开,却又听到温瓷的声音了。
他扭头看着面前这两人,语气淡淡,“里面有谁?”
两人没想到高高在上的裴寂居然愿意主动跟他们说话,激动的脸颊发红。
“裴总,就是周彬看中一个女人了,那女的正在闹呢。”
裴寂不爱管这些事情,但条件发射的就抬手落在包厢门上。
秦薇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裴寂。”
他的指尖顿住,看向她,神色一瞬间变得很淡,“嗯,怎么过来了?不在家里多养养身体?”
“老 毛病了,没必要养,不进包厢么?”
“不了,我去抽根烟。”
他将手收回来,但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这次他确定不是幻听。
“嘭!”
面前的门一瞬间被他踹开,他看到温瓷被一个男人压在沙发上,挣扎的脸上都是泪水。
裴寂只觉得目眦欲裂,抓过旁边半人高的花瓶,直接就砸到了男人的背上。
周彬尖叫了一声,腰椎都差点儿断了。
裴寂一把拎住周彬的头,朝着那碎在地上的瓷片就撞了过去。
这个动作可太凶狠了,会出人命的。
鲜血瞬间蔓延开,周彬的一只眼睛被扎穿了,废了。
门口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尖叫一声。
原先守着包厢门的两人看到裴寂这样的狠厉,吓得腿都软了,直接瘫在地上。
周彬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像是死了似的。
包厢门是坏掉的,就那么倒在地上。
裴寂看到满地的鲜血,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走到沙发边。
温瓷浑身颤抖着,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抬头。
裴寂将她抱在怀里,手背的青筋暴起,“没事了,没事了。”
温瓷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啜泣起来。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周围几个包厢的注意,裴寂跟门口的秦薇交代,“你让负责人过来,把这里清场。”
秦薇连忙点头,去让箫墨川打理了。
现场不到十分钟就清场,周彬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而那个守门的厉家旁支叫厉但,这会儿瘫在地上,裤子都湿透了。
箫墨川走进这个包厢,就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他的眉心拧紧,怎么又是因为温瓷这个祸害。
裴寂所在的那个包厢的人都过来了,这会儿看到满地的鲜血,就知道出大事儿了。
“二哥,这个人好像就是星辉老总的儿子,叫周彬。”
“你最近在跟星辉合作,周彬是星辉唯一的公子,这下怕是完了,周成很疼爱这个儿子。”
裴寂抱着温瓷,察觉到她没那么颤抖了,才轻声问,“我让人送你回去?”
温瓷垂下睫毛,这会儿缓过劲儿来,那种后怕还在骨头缝里叫嚣着,何况她吸入了药,头疼。
“谢谢。”
裴寂听到她这么说,就是一气,“你非得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