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肚量还没一个女人大?
房间内的其他人全都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震惊,想着这个温瓷是不是疯了?
温瓷扭头就要上楼,却看到裴寂在楼梯口站着,指尖夹着一根烟,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没搭理他,直接就进入了自己的主卧。
这几年她一个人睡在主卧,电脑也是放在这里的。
她才进门,楼下的箫墨川就反应过来了。
“温瓷,我他妈杀了你信不信?”
他气得就要追上楼,却看到裴寂。
裴寂的指尖弹了弹烟灰,箫墨川的气焰瞬间弱了下去,咬牙切齿,“二哥,你看清楚她的嘴脸了吗?简直可恶!”
裴寂的语气很淡,像是嘲讽,又像是自嘲,“你骂了她这么多年,她都不还嘴,她就阴阳怪气你几句,怎么你还跳脚,肚量还没一个女人大?”
“操!”
箫墨川差点儿被气得一个倒仰,其他人却因为裴寂的话,笑了起来。
裴寂平时说话就毒,损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惯着,大家都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
大家都在笑,秦薇的脸色却沉了下去,因为她知道,这是裴寂不想追究温瓷的意思。
温瓷扇了她一巴掌,裴寂不想追究。
秦薇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不经意的开口,“这里有熟鸡蛋么?”
她这是在提醒大家,她脸上还有巴掌印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温瓷也太过分了,刚刚进来就动手。”
“薇姐,我去找鸡蛋,你坐一会儿啊,那巴掌印我看着都疼。”
箫墨川又看向裴寂,语气嘲讽,“这你也不管?”
裴寂将烟捻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眼底似笑非笑,“我现在就去扇回来。”
说完,他朝着主卧的方向走了进去。
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反正裴寂确实进了主卧。
主卧的门一关,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做什么了。
温瓷正站在窗户边的桌子前,打开电脑后,就躬着身翻阅电脑上的东西。
她记得自己之前放在这个文件里的,但是现在文件里的东西却不见了。
她又去回收站里面找了找,依旧没找到。
之前照顾她的两个佣人都上了年纪,就算真的把她的东西给了秦薇,也不可能删除得这么干净。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然后腰被人抱住。
她知道是裴寂,没有管。
没想到他却开口,“找那几首歌?”
她浑身一怔,回头看着他。
裴寂的脸上有些无所谓,“秦薇说那是秦酒青跟她合作的东西,我就给她了。”
温瓷只觉得脑袋上劈下一个惊雷,身形都有些不稳。
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裴寂拧眉,没躲。
温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那是她写的东西,是她作曲,她花费了足足两年,反复修改,每一句歌词都包含着两人过去那么多年的回忆,有时候写到伤感处,甚至会偷偷趴被子里哭。
“裴寂,那是我的东西,你把我的东西送人,有想过问我吗?”
裴寂的眉心拧了拧,脸上一片冷漠,“是你的东西?温瓷,你到底要说多少谎话。”
温瓷只觉得无力,需要撑着身后的桌子,才不至于往下滑。
她的胸口很疼,人在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是真的有些想吐。
或许是她的脸色太苍白了,裴寂没再说其他的刺激她,上前扶着人。
“好了,我不计较你撒谎的事儿,别再跟秦薇作对了。”
温瓷的手撑着一旁的桌子,将他狠狠推开。
裴寂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面庞噙着丝丝缕缕的危险。
温瓷抱过电脑,强忍着眼泪,直接就要出门,却被他一把拽回来。
“去哪儿?”
温瓷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因为疼痛,他马上就把人放开。
她抱着电脑就往外面走,路过楼下大厅的时候,看到那几个人坐在沙发上。
有人开始出口嘲讽。
“哟,我们的罪魁祸首终于下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害得酒青姐变成植物人,现在还敢扇人巴掌,要不是二哥护着你,我们早把你打死了。”
“小门小户出来的,也就这点儿格局,脑子里天天想着男人那回事儿,所以看谁都像是假想敌。”
温瓷本来想直接离开的,现在听到这话却停住,大踏步的走到茶几边。
箫墨川瞬间站起来,挡在秦薇面前,脸色沉沉的看着温瓷。
“你要做什么?”
温瓷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不是说我看谁都像假想敌么?好,秦薇你发誓,你不喜欢裴寂,你要是对裴寂有非分之想,你们秦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箫墨川的瞳孔狠狠一缩,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绷紧了,下意识的就要抬手,可余光看到裴寂下来了。
那抬到空中的手就那么顿住,咬牙放下。
“温瓷,你他妈一定要这么恶毒?”
温瓷扬着脖子,“她喜不喜欢裴寂你们不知道么?装什么装?”
一个女孩子站了起来,这是林昼的亲妹妹,叫林悦悦。
她跟秦薇的关系很好,把秦薇当做是偶像来崇拜。
“你个贱人,你要不要脸啊,你才是第三者好吗?当初要不是你在订婚宴上玩那一手,薇姐早就跟二哥结婚了!你现在还恬不知耻的说这个,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贱人!”
温瓷笑了笑,双手紧紧抱着电脑,“那不更说明秦薇跟裴寂没缘分。”
在场的人被这句话给无耻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不远处的裴寂,突然笑了起来。
温瓷看这几人都不说话,拿着电脑就往外面走。
裴寂的视线看着她,嘴角弯了一瞬,“你倒是不怕被打。”
这么多人,她居然敢说那种话。
温瓷没搭理他,她觉得裴寂有病,明明很厌恶她,却又总是拖着离婚的事儿。
让人看不透。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寂依旧爱温瓷呢。
其他人也不知道裴寂突然在笑什么,怪诡异的。
“二哥,你也觉得她和可笑吧,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
居然敢在他们的面前这么叫嚣。
裴寂的眼底还有未消散的笑意,他整个人的气场很强,混不吝的,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总是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像是长在暗处的危险至极的花,神秘,却又充满了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