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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哲言行录

第欧根尼·拉尔修

泰勒斯(Thal s,鼎盛年约公元前585年)

泰勒斯常被认为是最早的哲学家,希腊“七贤”之一,多数著作家认为他是真正的米利都 人,且出身名门。据说他第一个主张灵魂不朽,也第一个确定了太阳从冬至到夏至的运行。他第一个将每月的天数确定为三十日,而且有些人说,他也第一个讨论物理学问题。他的学说是:水是普遍的本原,世界是有生命的,充满了神性。据说他看出了一年中的季节变化,并将其分成三百六十五天。

他经常独自一人生活在孤独中,远离城邦事务。当被人问及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儿子时,他回答说,“因为太爱孩子”。有故事这样说:他母亲试图逼迫他结婚,他回答说“太早了”。而当她后来再次催促他时,他又回答说“太迟了”。他最初贫穷,但为了显示变得富有是多么容易,泰勒斯通过观察天象预见到会有一个橄榄丰收季节后,租下了所有榨油坊,从而在次年积累了一大笔财富。

关于那个由渔夫发现,并被米利都人逐个送给了所有智慧之人的“三脚鼎”的广为人知的故事是这样说的:一些伊奥尼亚年轻人从米利都渔夫那里买下了他们的捕鱼器,但就那个构成捕鱼器一部分的三脚鼎,人们却争论不休。最后,米利都人把这个问题诉到了德尔斐 神庙,而神给出了这样的谕示:

“谁将拥有这个三脚鼎?

阿波罗这样回答:

‘最有智慧的那个人。’”

于是他们把它送给了泰勒斯,而泰勒斯又给了另一个人,如此等等,直到它转到了梭伦手上,而梭伦认为神是最有智慧的,于是又把它送回了德尔斐。

他说,有三件幸事他要感谢命运女神:“第一,我生而为人,而不是畜生;第二,我生而为男人,而不是女人;第三,我生而为希腊人,而不是蛮族人。”据说有一次,一个老妇人把他赶出门外让他去看星星,结果他掉进了水沟,而他求救的呼喊声招来了老妇人这样的呵斥:“你怎能指望知道关于天空的所有事情呢,泰勒斯,你甚至看不见就在你脚前的东西?”他认为生和死没有区别。一个人于是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他说:“因为没有区别。”当被问及什么是困难之事时,他说:“认识你自己。”

“什么是容易之事?”

“给他人提建议。”

“什么是最令人愉快之事?”

“成功。”

“什么是神圣之物?”

“那既无开始也无终结的事物。”

至于被问及什么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东西时,他回答说:“一个上了年纪的僭主。”

“一个人怎样才能最好地承担不幸呢?”

“如果在更坏的困境中他能认清他的敌人。”

“我们将如何过一种最好也最正直的生活呢?”

“绝不做我们谴责他人做的事情。”

“什么样的人是幸福的?”

“那种有健康的身体、有机智的头脑、有驯良的天性的人。”

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鼎盛年约公元前504—前500年)

赫拉克利特是爱非索 人,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思想高尚,而且自视甚高,他说:“博学并不教人智慧,否则它就已经教赫西俄德、毕达哥拉斯,或者塞诺芬尼和赫卡泰乌智慧了。”因为“智慧只在于一件事情,即认识那善于驾驭一切的思想”。他还说:“消灭粗野比消灭火灾更重要。”“人们必须保卫法律,正如保卫城墙一样。”他也攻击爱菲索人,他的同胞请求他为城邦制定法律,他斥责了这种请求,因为城邦已经处在一种坏制度的控制之下。他隐居在阿耳忒弥神庙里,跟小孩们玩跖骨游戏;爱菲索人站在旁边围看,他说:“混蛋,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难道不比参加你们的公民生活更好吗?”

最后他变得十分厌恶他的同胞,并不得不在山间流浪,在那里他靠吃草根、树皮维持生活。然而这种生活使他得了水肿病,于是他返回城邦求医,还给医生出了个谜语,问他们是否能在大雨之后使大地干旱。医生弄不懂他的意思,于是他在一个牛棚里把自己埋了起来,希望牛粪的温暖能够排除他体内的有毒湿气。但即使如此也没有用。他在六十岁的时候死去了。

赫拉克利特从孩提时代起就非常特别;因为他年轻时常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尽管长大后他宣称自己什么都懂。他不是任何人的学生,但他声称“向自己学习”。他认为,万物由火构成,并复归于火;此外,命运生成万物,存在的事物由对立之流的冲突而变得和谐;以及万物充满灵魂和神性。然而有时他的话非常清晰明白,即使最迟钝的人也很容易理解。就简洁和有分量而言,他的话无与伦比。但他经常缄默无语,据说,当被问及为什么保持沉默时,他答道:“为什么?就是为了使你们喋喋不休。”

苏格拉底(公元前469 —前399年)

苏格拉底是雕刻匠索佛隆尼司库和助产妇斐那瑞特的儿子,雅典公民。

苏格拉底喜欢在街上和集市中讨论道德问题。不像大多数哲学家,他不需要旅行,除非受命远征。他老年时待在国内,热切地与任何愿意跟他交谈的人进行辩论,他的目的不是要改变他们的观点,而是要发现真理。据说欧里庇得斯曾把赫拉克利特的论文送给他,询问他的看法,他回答说:“我理解的部分是卓越的,而且我敢说,我不理解的部分也是卓越的,但它需要一个潜水员潜到它的底部去。”

苏格拉底注意锻炼身体,因而保持了良好的身体状况。无论如何,他参加过攻打安菲波利的远征;在德立昂战役中,有一次色诺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赶上去救了他一命。而在雅典人溃逃时,他一个人从容撤退。他还参加了波提狄亚战争,据说他曾在那里突然陷入沉思而整晚呆立,没有移身。

他意志坚定,特立独行。这从他拒绝屈从克里底亚及其同僚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当时他们命令他把萨拉米富翁勒翁带到他们面前处死;此外也见之于这一事实:他一个人投票宣告十将军无罪;还有这样的事实:当他有机会从监狱逃跑时,他拒绝了那样做,而且当他的朋友为他的命运哭泣时,他责备了他们,还在监狱里向他们发表了他那最令人难忘的、有关灵魂之永恒的谈话。

他非常独立而且品格高尚。阿尔基比亚德曾送了一大块土地给他建房子,但他回答说:“假定我需要鞋子,而你送给我一整张兽皮以制作一双鞋,那么让我去接受它难道不可笑吗?”当他看见很多待售的货物时,他会这样对自己说:“我不需要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多呀!”他因自己生活朴素而自豪,从不向任何人索取酬金。他常说,他最喜欢最少需要作料的食物和最少引起他渴望其他饮料的饮料。

他极力称赞闲暇为最好的财物。他说,善只有一种,那就是知识;同样,恶也只有一种,那就是无知。他还说,他除了知道自己无知外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当人们为早熟的水果付出高价钱时,他们一定会因看见在适当季节成熟的水果而感到绝望。有一次,有人问他年轻人的德性在于什么,他回答:“在于做任何事情都不过分。”有人问他,自己是否应当结婚,结果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无论你选择哪一个都会后悔。”有一次,妻子克珊西帕骂他,然后用水把他淋了个透湿,他回答:“难道我没有说过,雷声将会在雨中结束吗?”阿尔基比亚德说克珊西帕的责骂令人难以容忍,他说:“不,我已经习惯了,就好像已经习惯了绞盘断断续续的咔嗒声一样。而你也不会介意鹅嘎嘎地叫。”阿尔基比亚德反驳说:“不,鹅带给我鹅蛋和小鹅。”苏格拉底则说,“克珊西帕也是我孩子的母亲。”他说,他跟泼妇生活在一起,就好像马夫喜欢烈马一样:“但是,正如他们驯服了烈马后,他们就能很容易地对付其他马匹,我和克珊西帕待在一起,能使我学会调整自己,以适应世界上的其他人。”

据说,神谕称:“在所有活着的人中苏格拉底最有智慧。”因为这句话他遭受了最多的嫉妒,尤其是他经常为难那些自视清高的人,证明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懂。结果阿尼图斯不能容忍苏格拉底的奚落,所以他首先煽动阿里斯托芬及其朋友反对他,然后说服美勒托控告他,指责他不敬神,腐蚀年轻人。原告有三个,其中阿尼图斯代表工匠和民主政治家,吕孔代表修辞学家,美勒托代表诗人。所有这三个阶层的人都曾遭到苏格拉底讽刺。最终他以281票被判有罪,第二次投票则决定刑罚为死刑。他被投进了监狱,在随后等死的日子里,他做了许多次高贵的谈话,然后就喝下了毒药。

阿里斯提波(Aristippus,约公元前435—前350年)

阿里斯提波在血统上是昔勒尼公民,但苏格拉底的名声吸引他去了雅典。

他擅长使自己适应不同场合、时间和人物,且能在任何环境下扮演合适的角色。因此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能讨僭主狄奥尼修 的欢心。他总能从当下事物中取乐,狄奥尼修曾让他从三个妓女中挑选一个,他要下了全部三个,还说:“帕里斯因为三挑一付出了昂贵代价。”而当他把她们带到门廊时,他又放她们走了。他之所以这样做既是出于自己的选择也是出于轻蔑。

第欧根尼 洗菜时看见他路过,于是嘲讽地说:“如果你学会了以这个为食的话,你就用不着拍国王马屁了。”对此他回答:“如果你知道怎样跟别人打交道的话,你就用不着洗菜了。”有人问他从哲学中得到了什么,他回答:“在任何社会中都过得舒适的能力。”一次,有人问他哲学家有什么优点,他回答说:“如果所有法律都被废除了的话,我们仍会像现在一样生活。”狄奥尼修问他:“为什么哲学家会去富人家里,而富人从不拜访哲学家呢?”他回答:“一种人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另一种人则不知道。”有人问他受过教育的人与没受教育的人有何不同,他回答:“正如驯服的马不同于没有驯服的马一样。”有一天,他走进妓女的房子,跟随他的一个小伙子脸红了,于是他说:“危险的并不是走进来,而是走不出去。”

有人请教他如何打结,还要求他解开这个结。他说: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解开它,没看到它本身已引起了够多麻烦吗?”一个人送儿子跟他求学,他索要了很高的学费。那个父亲抱怨说:“用这笔钱我都可以买一个奴隶了。”“那么你就去买你的奴隶吧,”他回答说,“你会拥有两个奴隶的。”

有一次,狄奥尼修强迫他解释某条哲学教义,他说:“你本来想从我这里学会说些什么,可你又指教我什么时候去说,这是荒谬的。”据说狄奥尼修对此非常恼火,还把他斜绑在桌子尾端。而阿里斯提波说:“你一定原本希望把荣誉给予最末端。”有人夸耀自己擅长跳水,他说:“就一件海豚也能做的事吹牛,你不觉得羞耻吗?”有一次,有人问他智慧之人和不智之人的区别何在,他说:“把他们的衣服都剥光,然后把他们放到陌生人中间,你就会知道了。”还有人吹嘘说自己能喝很多酒而不会醉,他的驳斥是:“骡子也会。”

有人指责他跟妓女住在一起,他这样问道:“怎么啦,住一间以前很多人住过的房子,和住一间从来没有人住过的房子,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一天,狄奥尼修的仆人西姆斯——这个人在血统上是弗里基亚人,同时也是个无赖——领他参观铺有镶嵌着方格子的人行道的豪华房屋,阿里斯提波咳出浓痰把它吐在他的脸上。西姆斯对此表示愤怒,他回答说:“我找不到任何更合适的地方吐。”

有一次航行,他发现船只被海盗控制了,于是拿出钱开始点数,然后,好像是不经意地,他让钱掉进了海里,还很自然地装出悲伤的样子。这个故事的另一说法把这样一种评论归给了他:钱因为阿里斯提波消失,比阿里斯提波因为钱消失更好。狄奥尼修曾问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说,为了授己所有而取己所无。但有人认为他是这样回答的:“我需要智慧时,就去苏格拉底那里;现在我需要钱财,就来你这儿。”

他曾经代一个朋友求助于狄奥尼修,在没能满足后,他跪倒在狄奥尼修脚下。有人为此嘲笑他,他回答:“该受谴责的不是我,而是狄奥尼修,他的耳朵长在脚上。”有一次,他向狄奥尼修要钱,狄奥尼修说:“不,因为你告诉我,智慧之人从来不缺钱。”他于是说:“给吧!给吧!然后再让我们来讨论这个问题。”而当得到钱后,他又说:“现在你看到了,你没有发现我缺钱吧,是不是?”

第欧根尼(约公元前404—约前323年)

第欧根尼是辛诺普人,到雅典后,他碰巧遇到了安提斯泰尼 。因为安提斯泰尼从不欢迎学生,第欧根尼遭到了拒绝,而他的极端执着令安提斯泰尼不胜其烦。一次,安提斯泰尼伸出手杖要打他,第欧根尼把头迎了上去,说:“打吧,因为你将发现不会有什么木头能够坚硬到使我离开你,只要我认为你能教诲我些什么东西。”从那以后,第欧根尼就成了安提斯泰尼的学生,开始了一种简单恬然的生活。

通过观察一只老鼠四处奔跑,却不寻觅一个地方躺下休息,也不惧怕黑暗,也不去寻找任何据说是美味佳肴的食物,第欧根尼体悟到了自己适应环境的方式。有人说,他是创造对折斗篷的第一人,因为他不得不睡在里面。他随身带着一个背袋用来装食物,而且不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吃饭,睡觉或交谈。然后他会指着宙斯的门廊和队列大厅说,雅典人已经给他提供了休憩之所。夏天他常常钻进桶里在滚烫的沙子上打滚,冬天则常常抱着盖满雪花的雕像,采取各种方式使自己习惯艰苦的生活。

第欧根尼极擅嘲讽他的同时代人。有一天,柏拉图邀请来自狄奥尼修的一些朋友到家中做客,第欧根尼践踏他的地毯说:“我踩在了柏拉图的虚荣之上。”柏拉图答道:“第欧根尼,你装着谦卑,但这正体现出你是多么骄傲呀。”另有一些人告诉我们,第欧根尼说的是:“我踩在了柏拉图的骄傲之上。”柏拉图反驳道:“是的,第欧根尼,你用的是另一种骄傲。”

有一次,他被俘虏了还让人给拿去卖,有人问他能做什么,他答道:“统治人。”他还告诉叫卖者留意,是否有人想给自己买个主人。据说,亚历山大大帝曾说:“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的话,我愿意做第欧根尼。”当他在克兰涅乌沐浴阳光时,亚历山大来了,站在他身边说:“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他答道:“别挡住我的阳光。”

有人对他说:“你老了,该休息了。”“什么?”他回答说,“如果我在体育场跑步,当接近终点时我是应该放慢脚步,还是应该反而加速呢?”他常常光着脚在雪地上行走,甚至尝试着吃生肉。有一天,第欧根尼看到一个小孩用手捧水喝,便把自己的水杯从背袋里拿出来给扔了,说:“一个小孩在生活简朴方面打败了我。”还有一个类似的情况,他看到一个打碎了盘子的小孩用一小块面包的空心部分来盛扁豆,于是他把碗也给扔了。

一个人通过辩论证明他肯定长有角,第欧根尼摸着他的额头说:“哦,我并没有看到什么角。”同样,当有人宣称并不存在所谓的运动时,他便站起来四处走动。有人就天文现象发表演说,第欧根尼问他:“你从天上来需要多少天?”据说,柏拉图曾把人定义为“两足无毛的动物”,第欧根尼便把一只鸡的羽毛拔光,拎到演讲室说:“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人。”有人问他何时吃午饭最适宜,他答道:“如果你是富人,则在你想吃之时;如果你是穷人,则在你有物可食之时。”

他曾在大白天点了一盏灯,边四处游走边说:“我在找人。”有一次,他看到神庙管理员带走一个偷司库的碗的人,便说:“大盗领走了小偷。”有人指责他遭流放,他回答:“不,你这个可怜虫,正是通过流放我才成了哲学家。”还有人提醒他,辛诺普人判了他流放,他说:“我,判他们待在国内。”有人问他运动员为何如此愚蠢,他答道:“因为他们用猪肉和牛肉来增强体魄。”有一次,他请求别人施舍他一尊雕像,那人问他原因,他答道:“练习被拒。”他会这样乞求施舍:“如果你给过别人施舍,那也要给我;如果还没有,那就从我开始吧。”

到达明都斯时,他发现城门很大,而城邦本身却很小,便喊道:“明都斯人啊,拴好你们的城门,别让城邦跑掉了。”他前往肥胖的修辞家阿那克西美尼那儿,说:“让我们这些乞丐拥有你肚子里的一些东西吧,这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对我们也有好处。”有一次,他从拉栖代蒙返回雅典,有人问他:“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他答道:“从男人的房间来,到女人的房间去。”有人问他来自何处,他说:“我是世界公民。”有人指责他出没于肮脏之处,他回答,太阳也光顾臭水沟,却从未被玷污。他走进一家剧院,迎面碰到那些散场出来的人,有人问他为什么还要进去,他说:“这是我一生都在练习的事情。”

思考与探究

1.从“三脚鼎”的故事中你能得到什么启发?试将其和“金苹果”的故事进行比较:在一次婚礼宴上,未被邀请参加的女神埃里斯想报复众神,引起争端,就偷偷到宴席上放了一只金苹果,上写“送给最美丽的女神”,结果,宙斯的妻子赫拉、女战神雅典娜和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三个立即发生了争执,后来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把金苹果裁决给了阿佛洛狄忒,最终导致了漫长的毁灭特洛伊的战争。那么,为什么对“最美丽者”称号的竞争会如此激烈,而对“最智慧者”的称号却会如此推让?

2.哲学是有用还是无用?如果说有用,哲学的好处是什么?阿里斯提波说“如果所有法律都被废除了的话,我们仍会像现在一样生活”,对于这谜一样的说法你是如何理解的?

3.比较一下阿里斯提波和第欧根尼各自不同的生活方式,你对这两种生活方式各有什么看法?你更欣赏哪一种?

推荐书目

1.[古希腊]第欧根尼·拉尔修著,《名哲言行录》,马永翔等译,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

2.[英]罗素著,《西方哲学史》上卷,何兆武、李约瑟译,商务印书馆,196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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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哲言行录》,泰勒斯,苏格拉底,赫拉克利特,第欧根尼,阿里斯提波,希腊哲学 R8MBEMrDFZe/015WNlIEh1qRbl4jdYawmrN4PiOF1IAu4mFQDdhmFr+NwVLN2g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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