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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某言：伏惟皇帝陛下某月日臨御某殿，射飛雁一隻，應弦而落，歡動宫闈，武暢環衛。中謝。臣家世爲將，揚聲朔野，弧矢之事，少嘗習焉。每張侯爲鵠，注鏃而釋，期於必中，十不一二。今則禽飛於青冥之際，箭發於倏忽之間，一聲劈雲，雙翼墜地。此皆神授審固，靈扶端直，以成陛下神武之威也。臣才質無取，蒙恩深厚，脱劍免胄之餘，輒思撰《射雁歌》一章，隨此上獻。誠不敢繼抗墜、列風雅，姑以抒下情、宣上德，附於《大武》之末，而登歌焉。無任歡抃怔營之至。
［一］ 本文載《文苑英華》卷六一一、《全唐文》卷五四〇。《舊唐書·李景略傳》：‘尋爲靈武節度杜希全辟在幕府……回紇使至景略，皆拜之於庭，由是有威名。杜希全忌之，上表誣奏，貶袁州司馬。希全死，徵爲左羽林將軍。’同書《杜希全傳》云其‘貞元十年正月卒’。可訂本文作於貞元十年。陸贄《聖人苑中射落飛雁賦》（以題爲韻次用）當亦作於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