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礼竟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宽阔坚实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肌在灯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每一处肌肉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性感与力量。
“你进来。”陆廷礼匆忙的扯过来外套搭在肩上,对着外面喊道。
沈漫甩门之后也意识到是自己不对,她刚才脑子短路了,进别人的房间没敲门。
不过谁也没想到陆廷礼在屋没穿衣服呀?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进来。
这次进屋之后,脸上迅速涌起一抹滚烫的红晕,她又羞又恼,下意识地重重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她刚进来还以为他一丝不挂呢。
还好穿着裤子呢。
陆廷礼看到沈漫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委屈神色,眼神中满是不解与茫然,“你跑什么呀?我不过就是脱了上衣看胸口的伤,伤口结了痂有些痒,穿着睡衣蹭到了伤口,抹点药。”
沈漫看到了他胸口的伤,愧疚的同时,因为羞愤,反倒变得咄咄逼人。
她呵出一声冷笑,美眸中燃烧着怒火,纤细的手指因为愤怒而紧紧攥成拳头,“你衣衫不整,我又在这陪护,要是被别人撞见,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陆廷礼却依旧一脸淡定,微微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咱们行事光明磊落,清者自清。你这么大反应,莫不是心里有鬼,自己先心虚了?”
沈漫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抓起旁边的衣服,用力甩向陆廷礼,语气强硬得如同下达命令,“伤口痒,我会让护士帮你上药,在屋里就给我好好穿好衣服,要是再敢乱来,有你好看的!”
陆廷礼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满脸无辜,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进来呀。”
沈漫眉头紧皱,说到底也是她不敲门先不对,压了压脾气。
她气呼呼地快步走到床边,凑近一看,怒火果然消了几分。
陆廷礼胸口前一片被玻璃扎伤,他恢复得倒快,零零散散几处结痂的地方皮肤果然通红。
沈漫没好气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廷礼指了指床头放着的药膏,看沈漫因不好意思吃瘪,脸上带着笑,“我只是想上点药,上完药会穿好衣服的。”
沈漫无奈地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拿起药膏。
她轻轻伸出手,手指触碰到陆廷礼温热的胸膛时,心中陡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酥酥麻麻的,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而她轻柔的涂抹动作,却让陆廷礼感觉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扫过,痒得难受。
他微微眯起眼睛,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密接触。
突然,陆廷礼转过头,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沈漫,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就那样一直看着沈漫。
沈漫对上了陆廷礼的眼神,脸上的红晕瞬间加深。
她冷笑两声,明媚动人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别样的艳丽,恰似一团燃烧得愈发旺盛的火焰。
一头浓密的黑色大波浪随意地垂在身前,越发衬得她肌肤赛雪,白得近乎透明。
她猛地将药膏丢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看什么看?再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我把你眼睛给你戳瞎!”
陆廷礼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悠悠地开口,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不定以后你还会怀念我这副好身材呢,要不趁着现在多摸几把?”
沈漫又羞又气,实在忍不住,伸手用力撞了一下陆廷礼受伤的右胳膊,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晚上管不住自己,就想想这伤口的疼,让自己清醒清醒!”
下一秒,沈漫突然收回了手,把药膏又丢在了桌子上。
“我会帮你喊护士涂药。”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去。
陆廷礼虽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看着沈漫离去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
今天可别挑逗的过分了,真把这小辣椒给惹生气了。
沈漫坐在外面的包间里,iPad亮着屏幕,上面是她刚刚完成的两幅设计图。
她紧盯着屏幕,眼神中满是不满,烦躁地把平板扔在一旁。
设计图里那些精致的线条和绚丽的色彩,此刻在她眼中却空洞无比,总觉得少了点能让它们鲜活起来的灵魂。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眼神随意一扫,看到柜子上放着两瓶果酒。
陆廷礼住的病房位于医院顶楼,是全市最好的病房。
这里安静又舒适,还能将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沈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车水马龙,灯光璀璨,整座城市在夜色中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她静静地站着,看着这繁华的夜景,周遭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沈漫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可她的内心却被各种情绪填满,烦躁、迷茫、不甘……她心事重重,手中不自觉地打开果酒喝了起来。
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已经见底。
病房里的陆廷礼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见许久没有声响,心里有些好奇,又开始使坏。
他故意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我要吃苹果。”
沈漫听到这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认命般地走进病房。
她没说一句话,默默坐在一旁,拿起苹果开始削皮。
陆廷礼看到沈漫微微泛红的眼眶,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酒意,再瞧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失意和落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他轻声开口问道,“你怎么喝酒了?”
沈漫没回答他的问题,专心削完苹果,把苹果递给陆廷礼。
不知怎的,她突然提起了自己的老公,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在问陆廷礼,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知不知道陆廷礼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廷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隐瞒身份的事露馅了。
他尴尬地清咳了两声,赶忙解释,“我跟表姨家是拐了好几弯的亲戚,以前也没见过陆廷礼,对他不太了解。”
沈漫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听了他的回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神又变得空洞起来,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想必就跟传闻中一样吧,长得又丑又双腿残疾,如果他真是这样,你会离婚吗?”陆廷礼试探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