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旭被她吼的微微蹙眉。
他还来不及开口,南宫画一句一句和他掰:“我站在这里等人,是你先过来的,上来就抓我的手。澹台旭,我已经和你离婚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上来就抓我的手。”
“还有,裴听澜过来,一开口就嘲讽我孤女,没有资格来这里,我回怼几句,这绿茶就说,我不理解裴听澜,一个每次见到我都要羞辱我的男人,跟那夏夜里的癞蛤蟆一样恶心,让我理解他?”
“就问你,我哪句话说错了?还是我只是一个孤儿 ,觉得我好欺负?”
“每次见到我,你们都要上来踩一脚,澹台旭 ,不仅是你,你身边的人和你一样,都一样的恶毒可恶,爱上你的这些你,我只觉得悲哀。”
“还有,想让我给你们道歉,那你们就跪下听!”
南宫画字字犀利,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心有多痛。
忍一时咬牙切齿,退一步越想越气。
凭什么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
她犯蠢的时候,才会委屈自己。
这一说,她心里那个憋屈,胸口的闷疼,瞬间就通畅了,整个人都很爽。
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不敢相信,南宫画敢这样和澹台旭说话。
裴听面红耳赤:“南宫画,你敢骂我恶心?”
南宫画冷笑:“每次看到你这丑陋的嘴脸,我确实都很恶心,不是我配不上澹台旭,而是他不配得到我的爱。”
“我早就和他离婚,你他妈不要每次狂犬病犯了,都咬着我不放。”
“还有,你就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婚姻吗?别人配不配?你说了算?”
“我就不懂了,你每次挑拨我和澹台旭的关系,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去年春天,我给澹台旭送资料,淋了一场春雨,回来的路上,被电动车撞倒,我膝盖受伤,没来得及吃药,最后感染发烧。我明明高烧39度,你告诉澹台旭,我没有生病,是我装病博取澹台旭的同情。”
“裴听澜,我会调查,你是怎么得到医生资格证的,因为你连最简单的发烧39度都不会治。”
裴听澜大吃一惊,南宫画之前,不是一直忍着吗?
现在为什么不忍了?还解释了那天的事情。
澹台旭可是一直都相信南宫画是为了让他爱上她而算手段的。
“南宫画,你胡说,你本来就是为了引起阿旭的注意,才故意装病的。”
“阿旭喜欢的人是羡羡,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四岁多了,阿旭永远不可能爱上你,你连给羡羡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裴听澜心里想,只要按死南宫画,澹台旭就只会听他和顾南羡的话。
南宫画看着他着急的表情,浅浅勾唇,霸气侧漏。
南宫画笑了笑:“我的确不配,毕竟,有你这只舔狗在她身边,还需要别人给她提鞋吗?”
顾南羡:“……”
裴听澜气的险些崩溃。
澹台旭注意着南宫画,她除了刚才垂眸缓解情绪之外,遇事冷静不慌,说话果断又犀利。
他一脸讳莫如深,南宫画说的话,多半是真的。
裴听澜为什么要欺骗他,南宫画是装病。
这几年,他很忙,忙着创建公司,他只想报仇,把五年前的幕后黑手找出来。
这些年,他专注报仇,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对女人更是不感兴趣。
一来,是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
二来,他不可能会再有孩子。
对于南宫画,当年提出协议结婚,三年后给她1,000万的报酬。
如今钱也已经给她了 ,只是……
对于南宫画,是因为看到她这张脸,让他感觉很舒服,他才会娶回家。
“画画。”宋云澈着急的声音传来。
南宫画走到宋云澈身边。
宋云澈紧张的看着她:“画画,他们又欺负你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宫画很不开心,她微微嘟起红唇摇头。
从澹台旭的角度看过去,格外的熟悉。
南宫画刚才嘟唇的可爱模样,让他格外的熟悉,这是怎么回事?
认识南宫画和心底涌上来的熟悉感是两回事,他静静看着南宫画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画在家里,他很安心。
南宫画离开后,他每天都在失眠,每天都很烦躁。
“师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几个癫公癫婆 ,想要和我打嘴炮,我难道会输?”
“有的人仗着自己脑子有问题,总是为所欲为。”
南宫画指了指裴听澜,精致的俏脸上都是委屈:“师兄,那个癫公,嘴闲的舔的马桶,每次见到我都叭叭叭叭,超级惹人烦 ,跟人沾边的事情,他一件没做过。 ”
宋云澈凝眉,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画画,下次见到他,跑远点。”
南宫画很不解:“师兄,为什么要跑呀?”
宋云澈语气宠溺:“傻瓜 ,谁见到神经病不跑?”
裴听澜从癫公一瞬间变成了神经病,差点去的原地去世。
他怒吼:“我说,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南宫画清冷的目光看着他:“裴听澜,这是最后一次,你这人嘴贱 ,言语刻薄 。之前我为了澹台旭,因为你是他的好兄弟,我忍了,以后我不会再忍。”
裴听澜冷笑:“南宫画,那你就不用忍了,我就是骂你贱,怎么了?”
南宫画冷笑道:“没事,我不和狗计较。”
宋云澈低声安慰她:“画画,不用太在意他的话,我们先进去。”
宋云澈看向裴听澜的眼神,带着一抹淡淡的杀意 。
裴听澜触及宋云澈的目光,只感觉后背发凉。
他有一种被死神盯上的那种感觉。
裴听澜眯了眯眼眸,满眼阴沉,宋云澈这个人,身份神秘,看他一身名牌,就知道家世不简单。
不,他想错了,南宫画是孤儿,宋云澈能是什么有钱人。
他刚才的想法,也太把宋云澈当回事了。
顾南羡趁机说:“阿旭,南宫画现在找到了靠山,有的其他男人,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澹台旭看向顾南羡问:“她哪句话说的难听了?”
顾南羡一噎,委屈地转移话题:“阿旭,你让她给我道歉,她还没给我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