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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自己的房间》诞生之路

Virginia Woolf
弗吉尼亚·伍尔夫

女性如果要写小说,

有两项基本条件:

有钱,有自己的房间。

第一场演讲

剑桥大学纽纳姆学院餐厅

1928年,伍尔夫受邀到剑桥大学两所女子学院以“女性与小说”为题发表演讲。

10月20日,在纽纳姆学院校长佩内尔·斯特雷奇的促成下,伍尔夫在纽纳姆学院的餐厅面对四十多位听众发表了第一场演讲。佩内尔与伍尔夫同属于布卢姆茨伯里派,她自1909年起便致力于争取女性在学术界获得与男性平等的权利。

第二场演讲

剑桥大学格顿学院的古典文学课

10月26日,伍尔夫在格顿学院进行了第二场演讲。在这场活动中,她接触到了那些与她日常的社交圈完全不同的普通女性,“象牙塔”外的女性现实令她感觉颇为复杂。

她在日记中写道:

“她们极其聪慧、热烈,但也贫穷;她们将来或许会成为一批批女教师。我温和地劝告她们,要喝葡萄酒,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我感到自己已经定型。而没有人因此敬重我。她们都极其热烈,充满自我意识,或者说,对年龄和声望并不在意。”


知识的边界

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图书馆内部

伍尔夫的女性平权思想十分鲜明,即使对邀请方剑桥大学根深蒂固的父权制也毫不客气。她在演讲中提到,她曾试图进入三一学院图书馆查阅威廉·萨克雷的手稿,却被门口的绅士拦下,对方彬彬有礼地告知她:“女士若无学院研究员陪同,或手持介绍信,不得入内。”

Chapter 1《一间自己的房间》

“这位年长的绅士尽量亲切有礼地表达着他的轻慢,他压低声音,语带歉意地对我说,只有由学院研究员陪同或手持介绍信的女士才被允许进入图书馆。他摆摆手请我离开。”


布卢姆茨伯里派

《布卢姆茨伯里派回忆》瓦妮莎·贝尔绘

早在演讲之前,伍尔夫就在布卢姆茨伯里派的群体活动中,宣扬并成熟了自己的女性平权思想。

布卢姆茨伯里派由伍尔夫夫妇、伍尔夫的姐姐瓦妮莎、小说家福斯特、经济学家凯恩斯等人组成,是20世纪英国最著名、思想最先进,也最具叛逆性的贵族知识团体。

伟大女性艺术餐盘

伍尔夫的姐姐瓦妮莎和布卢姆茨伯里派的著名画家邓肯·格兰特在1932年绘制、设计的“伟大女性餐盘”,是女权运动史上最著名艺术作品之一。该套餐具包括五十张盘子,四十八张为绘有历史著名女性的肖像,其中也包括伍尔夫;其余两张为两位设计者的肖像。

伍尔夫肖像餐盘

伍尔夫的姐姐:瓦妮莎·贝尔

唯一的男性:邓肯·格兰特

邓肯·格兰特在1908年创作的作品《残疾》也生动地呈现了女性争取平等权利的艰难处境——画面中的女子在汹涌的海面上奋力划船驶向英国议会,而男子则凭借选举权的“风帆”轻松前行。这一形象正与伍尔夫在演讲中所描绘的现实相呼应:“她们的思想的自由少得可怜,甚至还不如雅典奴隶的儿子,她们写诗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残疾》(艺术家选举权联盟获奖海报)邓肯·格兰特绘

整理成书

演讲结束后,伍尔夫将讲稿整理成书。初稿书名为《女性与小说》,后又经过一系列资料的整合与创作,这部作品才以我们熟知的《一间自己的房间》为名,并由伍尔夫和丈夫创办的霍加斯出版社于1929年9月正式出版。

《一间自己的房间》初版封面

《女性与小说》手稿

尽管布卢姆茨伯里团体以时代弄潮儿著称,但伍尔夫本人对自己能否承受来自传统的压力,并非完全自信。她在1929年10月23日的日记中写道:

“我怀疑书中是否带有一种尖锐的女性口吻,而我亲近的朋友们会对此反感……我会因女性主义者的立场而遭到抨击……我也担心这本书不会被认真对待。”

影响与传承

《一间自己的房间》出版后,迅速成为当时女权运动的核心文本。那句“(要)有钱,(要)有自己的房间”,成为近百年来最为响亮的女性主义宣言之一。 FktBrQDxlttwd6XOlq8WsQBLgC4j6D9ijqlVzvZGdNSqIpN6n11LQjqemfalq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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