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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唐代的好武之风与咏侠诗

隋唐之时,中国重新回到统一的状态,南北文化的融合,将北方游牧民族粗犷豪迈、勇猛尚武的一面与南方文化的温婉多情巧妙地融为一体。这便使得唐人自身的民族性带有潇洒旷达的一面。从军事环境角度而言,当时唐王朝刚刚打败隋朝统治者,百废待兴,周遭又有许多少数民族对这片土地虎视眈眈。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唐代统治者于情于理都要宣扬尚武的风气,激发年轻人的雄心壮志,号召他们保家卫国。再加上初盛唐的几位君主大多都具有好武重侠的个性 [1] ,唐太宗李世民便创作了一批抒发豪情、追忆当年边塞战争的诗歌:“慨然抚长剑,济世岂邀名。星旗纷电举,日羽肃天行。” [2] “积善忻余庆,畅武悦成功。垂衣天下治,端拱车书同。” [3] 唐玄宗也曾写过“蒙轮皆突骑,按剑尽鹰扬。鼓角雄山野,龙蛇入战场。流膏润沙漠,溅血染锋铓” [4] 的诗句。虽说这些诗句与咏侠诗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至少证明了当时的唐代君主也开设了“武举”,测试项目多与军事有关。 [5] 武举的开设为唐王朝致力开边提供了大量的军事人才,如郭子仪等不少将领便是由武举选拔出来的。

有了君主的倡导,加上当时政局相对稳定、物质经济丰富、自上而下全民习武的社会风气,国民不免满怀豪情壮志,愿为国家贡献自身力量。在唐人的诗歌中则经常会出现与武有关的场面,连文人墨客们也“一朝弃笔砚,十年操矛戟” [6] ,投身边塞为国家做出贡献。出家僧人所作诗文中亦能描绘出当时人们企图凭借武力换取荣华富贵的一面。隋末出家为僧的海顺在《三不为篇》 [7] 中从出家人的角度列举了三种不妥当的行为,第一种便是热衷边功,其次才是考取功名。这就是当时社会上武强文弱的记录之一。有这样的社会背景,初唐、盛唐的书生也一扫其他朝代的文弱形象,在追求文韬的同时更渴求以武力卫国,身上常常带有“侠”“武”的豪迈不羁一面。

高适在时人眼中是“屠酤亦与群,不问君是谁” [8] 的“有似幽并儿” [9] 的形象。性格豪爽的高适在成为掌书记后,也如古代游侠一般感恩知己,“浅才登一命,孤剑通万里。岂不思故乡,从来感知己” [10] 。《登垄》一诗便是高适的内心写照,由“客于梁、宋,以求丐取给” [11] 到后来的“唯高适官达,自有传” [12] 的转变,哥舒翰对他的提挈是相当关键的一环。所以高适为了报答知遇之恩,即使心中思念故乡,也会仗剑远行。高适笔下的裴员外是“少时方浩荡,遇物犹尘埃。脱略身外事,交游天下才。单车入燕赵,独立心悠哉” [13] 的亦官亦侠的形象;李颀在《别梁锽》一诗中也将梁锽胸怀大志、不畏权贵的特征写得生动异常 [14] 。这些人非以侠名闻名于世,然而言谈举止间也具备了侠客的报恩、交游、不羁等特征,可见“侠”与唐人的气质是融合在一起的,其中人物自带的侠气已是喷薄欲发。新旧《唐书》中关于文人官僚的传记,也常常会以“侠”“气”二字作为褒赏之语。“君球少任侠” [15] 、“(丘)和少便弓马,重气任侠” [16] 、“弘基少落拓,交通轻侠” [17] 、“(柴)绍幼趫捷有勇力,任侠闻于关中” [18] ……诸如此类的言语在与唐人有关的史书中颇为常见。“侠”在唐人眼中是褒奖的用语,是对他人的肯定之词,这体现了唐人重武好侠义的特征。这一时代特征为唐代咏侠诗的蓬勃发展打下了时代的基础。

唐人尚武的一面还体现在对暴力、血腥的崇拜上。唐人笔下的杀戮与鲜血不再是阴森恐怖的化身,而是抒发自己昂扬向上的进取之心的方式。“拔剑已断天骄臂,归鞍共饮月支头” [19] 、“泉喷诸戎血,风驱死虏魂” [20] 中,充满死亡气息的残肢断臂变成了证明边塞侠士勇武豪气的意象;“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21] 中的刀光剑影是证明本是重横行的边塞游侠轻死重节的血色浪漫;“白刃洒赤血,流沙为之丹” [22] 与“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23] 等诗句更是将充满杀戮气息的战场美化成妖艳奇谲的所在。有着对建立边功的渴望,诗人自然将杀敌的暴力行径美化成勇武的象征,将战场的血腥讴歌成胜利的喜悦。

诗人的笔下不单边塞游侠崇拜血腥暴力,都市游侠也不例外。“宝剑黯如水,微红湿余血” [24] 以剑身湿血的暗淡光泽营造侠客杀人后的肃杀冷峻;“悍睛忽星堕,飞血溅林梢。彪炳为我席,膻腥充我庖” [25] 以杀虎斩蛟的血色与腥气场景反衬侠客的果敢狠厉。暴力与血腥在唐人的诗歌中成了侠客阳刚气质的外在体现。这一诗歌特征是唐代咏侠诗的时代特色。之后各朝各代亦时有咏侠诗的出现,但是诗中更多的是文人气息的流露,虽然依旧会对侠客的勇武表示欣赏,但相关欣赏只是停留在能力层面,不再有血腥暴力的渲染。

侠的行为方式向来与武离不开关系,有了对武的执着追求后,咏侠诗的大量涌现也成了可能。只是受到体裁的限制,咏侠诗无法像武侠小说或者武侠戏剧一样,将侠客的武功通过文字或者具体的动作设计展现给大家,正如陈平原教授所说:“诗歌中侠客形象主要是一种精神寄托,而不追求精细刻画,故其仗剑行侠的举止未免大同小异。” [26] 咏侠诗只能是以抒情的方式凸显诗人对侠义的崇拜,因此咏侠诗甚少涉及具体的动作描写,多是抒发个人的兴致与想象。“汉兵大呼一当百,虏骑相看哭且愁” [27] 只是用敌军的慌乱衬托关西侠少的英勇,“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28] 只是截取了胜利回师的场面,“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 [29] 只是以白描手法刻画出少年游侠弯弓杀敌的潇洒姿态,这类诗歌都避免了直接具体的战场搏杀的场景描写。“少年胆气粗,好勇万人敌。仗剑出门去,三边正艰厄。怒目时一呼,万骑皆辟易。杀人蓬麻轻,走马汗血滴。” [30] 虽有“杀人”二字,但也仅限于“杀人”二字。具体用什么招式、什么武器杀人、在什么时候杀人、杀了什么人等信息完全隐藏在诗歌背后。《全唐诗》中其他同类咏侠诗也是如此:“壮士性刚决,火中见石裂。杀人不回头,轻生如暂别。” [31] “杀人辽水上,走马渔阳归。” [32] “杀人如翦草,剧孟同游遨。” [33] 在这些诗句中,杀人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借用这一暴力途径显示侠客胆大、轻生的勇武一面。对武力的崇拜被抽象成了一种精神象征,成为唐人抒展豪气的文学意象。而诗歌中不着点墨的杀人过程成了读者想象力自由驰骋的空间,让读者有了参与其中与诗中人物交流对话的机会。而这也是咏侠诗与其他武侠文学不同的特征和魅力所在。

早在初唐时期的宫廷台阁诗中,在保留纤巧格式的同时,便隐隐出现雄浑的意境。在酬酢期间,张九龄以“操刀尝愿割,持斧竟称雄。应敌兵初起,缘边虏欲空。使车经陇月,征旆绕河风。忽枉兼金讯,非徒秣马功” [34] 等诗句赠予昔日旧僚。三度为相、文辞华美的李峤因曾随军平定叛乱,也能写出“衣裳会百蛮,琛赆委重关。不学金刀使,空持宝剑还” [35] 这样颇具豪情的诗句。可见革新派出现之前,唐诗的写作风气已经开始逐渐发生变化。这些变化的本质便是唐人积极进取的民族性格的文学展现。

“初唐四杰”和陈子昂等革新派诗人大力摒除梁陈宫体诗的柔媚,并将诗歌歌咏的范围由宫廷贵族的花园后院及闺房等狭隘的私密场所转向了广阔的江山市井。这些变革,为唐诗风骨的出现奠定了基础。位卑才高的骆宾王借“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36] 的诗句抒发自己愿意杀敌报国的雄心壮志,陈子昂以“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 [37] 的诗句彰显自己“骨气端翔”的诗歌风格。有了这些诗人在“风骨”“兴寄”等方面的追求探索,唐代诗歌在继承了之前历朝历代游侠文学的同时,又发展出自身独有的风骨,显得独树一帜,别具风情。譬如极富才思善于咏物的李峤,在描述刀剑等与武功有所关涉的器物时,总会抒发“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 [38] 、“莫惊开百炼,特拟定三边” [39] 的报国壮志。将器物描写与魏晋以来形成的报国即报恩的游侠精神结合在一起,在保留齐梁诗歌注重声韵格律的同时,撇去齐梁宫体诗的柔媚之感,为咏物诗换上了唐人阳刚硬朗的气质。唐人在接受他人赠剑之时,所念所想是“感君三尺铁,挥攉鬼神惊。浩气中心发,雄风两腋生” [40] 。侠气风骨是唐人气质的一部分,即便所写与侠无关,但其中的豪情仍动人心魄。

古时流传下来的习俗到了唐代又因应唐人任侠气质有所演变。友人知己之间的赠剑习俗古已有之。早在先秦时期,剑作为贵族的身份象征,常作为国家之间互相馈赠的信物。后来这一习俗逐渐蔓延到各个阶层,特别是荆楚之地,一直有“服文彩,佩利剑”的风气。剑在当时可算是贴身对象了,因而人们在剑身上赋予了美好的寓意,常常以剑比德、以剑喻才。故赠剑也寄托了对友人的祝福。而先秦史料中与剑有关的故事,如伍子胥与渔父、季札与徐君 [41] ,结合当年动荡诡谲的政治背景,更是显得壮阔感人。其中的渔父与季札,虽非广义上的侠客,然而行为举止也具备了侠客轻死生、重然诺的风骨,因而备受后人推崇。唐人在向友人赠剑,寄托自古流传下来的寓意的同时,又增添了当时尚武的特色,将尚武与风骨结合起来:“行行复何赠,长剑报恩字” [42] 是对独请万里行的羽林郎的谆谆教诲,“结交期一剑,留意赠千金” [43] 是西陵少侠对知己的重视方式。这让唐代与器物有关的诗句摆脱了齐梁时期的宫廷纤弱柔巧的婉约风格,带上了雄浑壮阔的阳刚之美。

社会的尚武风气加上文人对风骨的追求,唐诗中“豪士”“壮士”“义士”“侠”等词语出现的频率远远高于其他朝代。 [44] “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45] 是诗人看遍世间不平,本着侠义之心发出的感慨,“……功成走马朝天子,伏槛论边若流水。……空令豪士仰威名,无复贫交恃颜色” [46] 是借助豪士等形象衬托张郎中的不羁与豪情。正因为诗人本身已是侠义心肠,因而文人们对游侠行为及心理方面的把握也显得更加准确到位,甚至可以将自身的经历、感想与诗歌中的游侠形象结合起来,加上“不平则鸣”的因素,唐诗中的游侠形象显得十分丰满感人。即便是吟咏古代游侠,诗人也能结合个人心境加以揣摩想象,使得这批古游侠成为独立于史书存在的全新个体形象。鲍溶笔下的荆轲,是壮士崇拜的模本;贾岛在刻画荆轲时,虽然同样也选取了易水送别一幕入手,不过却另立角度,从英雄亦有情的视角出发,写下了“壮士不曾悲,悲即无回期。如何易水上,未歌先泪垂” [47] ,突出了荆轲慷慨赴死的一面。李白诗中呈现了“耻作易水别,临岐泪滂沱” [48] 的一面,借易水送别的惨淡之境,烘托与友人离别时的伤感情怀。侠与唐代生活融合到了一起。

除了古游侠,唐代咏侠诗包含了一部分唐代游侠的形象,如何衬托这些游侠的侠气,除相关的道德品格方面的塑造之外,尚武善斗也是展现他们侠气的一个要素。

在强调开疆立业的唐代,咏侠诗里自然少不了边塞游侠的身影。这部分游侠继承了魏晋的特色。同样是满怀热诚投赴边疆,同样会因报国无门暗发牢骚。只是在唐代尚武的背景之下,唐代咏侠诗的书写中会更注重游侠武艺的展示,而非一味地渲染游侠的道德情操。

即使是风雨飘摇、整体诗歌风格偏于伤感消颓的晚唐,疏旷不拘、任性自用的韦庄在送人游并汾时,亦是独携孤剑。“花间鼻祖”温庭筠笔下也有关于游侠的诗歌作品,陆龟蒙仍能写出“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49] 这般豪情四溢的诗句。可见唐人对武艺的崇尚并不会因为外围环境的变化而改变,“尚武”是唐人的民族特质之一,这让唐代的咏侠诗创作具有了广泛的社会基础。


[1] 范祖禹《唐鉴》卷一:“引诸卫将卒习射于殿庭,谕之曰:‘戎狄侵盗,自古有之。患在边境小安,则人主逸游忘战,是以寇来莫之能御。今朕不使汝曹穿池筑苑,专习弓矢,居闲则为汝师,突厥入寇则为汝将,庶几中国之民可以少安乎?’于是日引百人教射于殿庭,帝亲临试……由是人思自励,数年之间悉为精锐。”《旧唐书·王毛仲传》:“初,太宗贞观中,择官户蕃口中少年骁勇者百人,每出游猎,令持弓矢于御马前射生。……至则天时,渐加其人,谓之‘千骑’,分隶左右羽林营。”

[2] (唐)李世民:《还陕述怀》,《全唐诗(增订本)》卷一,中华书局,1999,第5页。

[3] (唐)李世民:《重幸武功》,《全唐诗(增订本)》卷一,中华书局,1999,第4页。

[4] (唐)李隆基:《平胡》,《全唐诗(增订本)》卷三,中华书局,1999,第38页。

[5] 《新唐书》卷四十四《选举上》:“其制,有长垛、马射、步射、平射、筒射,又有马枪、翘关、负重、身材之选。翘关,长丈七尺,径三寸半,凡十举后,手持关距,出处无过一尺;负重者,负米五斛,行二十步,皆为中第,亦以乡饮酒礼送兵部。”(中华书局,2000,第768页。)《旧唐书》卷四十三《职官二》也记录了兵部选拔人才的方式:“凡贡举,每岁孟春,亦与计偕。有二科:一曰平射,二曰武举。凡科之优劣,勋获之等级,皆审其实而受叙焉。”(中华书局,2000,第1253页。)

[6] (唐)崔湜:《塞垣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五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661页。

[7] (唐)海顺《三不为篇》:“我欲偃文修武,身死名存。研石通道,祈井流泉。君肝在内,我身处边。荆轲拔剑,毛遂捧盘。不为则已,为则不然。……我欲刺股锥刃,悬头屋梁。书临雪影,牒映萤光。一朝鹏举,万里鸾翔。纵任才辩,游说君王。高车反邑,衣锦还乡。将恐鸟残以羽,兰折由芳。笼餐讵贵,钩饵难尝。是以高巢林薮,深穴池塘。”引自(清)董诰《全唐文》卷九百零三,中华书局,1983,第9417页。

[8] (唐)李颀:《赠别高三十五》,《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三十二,中华书局,1999,第1343页。

[9] (唐)杜甫:《送高三十五书记》,《全唐诗(增订本)》卷二百一十六,中华书局,1999,第2252页。

[10] (唐)高适:《登垄》,《全唐诗(增订本)》卷二百一十二,中华书局,1999,第2214页。

[11] (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一百一十一《高适传》,中华书局,2000,第2258页。

[12] (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一百九十《文苑下》,中华书局,2000,第3436页。

[13] (唐)高适:《酬裴员外以诗代书》,《全唐诗(增订本)》卷二百一十一,中华书局,1999,第2195页。

[14] (唐)李颀:《别梁锽》:“回头转眄似雕鹗,有志飞鸣人岂知。虽云四十无禄位,曾与大军掌书记。抗辞请刃诛部曲,作色论兵犯二帅。一言不合龙额侯,击剑拂衣从此弃。朝朝饮酒黄公垆,脱帽露顶争叫呼。庭中犊鼻昔尝挂,怀里琅玕今在无。时人见子多落魄,共笑狂歌非远图。忽然遣跃紫骝马,还是昂藏一丈夫。”引自《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三十三,中华书局,1999,第1352页。

[15] (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五上《李君球传》,中华书局,2000,第3258页。

[16] (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五十九《丘和传》,中华书局,2000,第1568页。

[17] (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五十八《刘弘基传》,中华书局,2000,第1557—1558页。

[18] (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五十八《柴绍传》,中华书局,2000,第1561页。

[19] (唐)王维:《燕支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二十五,中华书局,1999,第1257页。

[20] (唐)高适:《同李员外贺哥舒大夫破九曲之作》,《全唐诗(增订本)》卷二百一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2234页。

[21] (唐)高适:《燕歌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二百一十三,中华书局,1999,第2218页。

[22] (唐)李白:《幽州胡马客歌》,《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六十三,中华书局,1999,第1699页。

[23] (唐)李白:《胡无人》,《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六十二,中华书局,1999,第1690页。

[24] (唐)温庭筠:《侠客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五百七十七,中华书局,1999,第6766页。

[25] (唐)刘禹锡:《壮士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三百五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3976页。

[26] 陈平原:《千古文人侠客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第18页。

[27] (唐)王维:《燕支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二十五,中华书局,1999,第1257页。

[28] (唐)王昌龄:《出塞二首》(其二),《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四十三,中华书局,1999,第1444页。

[29] (唐)王维:《少年行四首》(其四),《全唐诗(增订本)》卷二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324页。

[30] (唐)顾况:《从军行二首》(其二),《全唐诗(增订本)》卷二百六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2925页。

[31] (唐)孟郊:《游侠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三百七十二,中华书局,1999,第4199页。

[32] (唐)崔颢:《古游侠呈军中诸将》,《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三十,中华书局,1999,第1321页。

[33] (唐)李白:《白马篇》,《全唐诗(增订本)》卷二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317页。

[34] (唐)张九龄:《酬赵二侍御使西军赠两省旧僚之作》,《全唐诗(增订本)》卷四十九,中华书局,1999,第601页。

[35] (唐)李峤:《安辑岭表事平罢归》,《全唐诗(增订本)》卷五十七,中华书局,1999,第689页。

[36] (唐)骆宾王:《从军行》,《全唐诗(增订本)》卷七十八,中华书局,1999,第840页。

[37] (唐)陈子昂:《感遇诗三十八首》(其三十五),《全唐诗(增订本)》卷八十三,中华书局,1999,第891页。

[38] (唐)李峤:《剑》,《全唐诗(增订本)》卷五十九,中华书局,1999,第706页。

[39] (唐)李峤:《刀》,《全唐诗(增订本)》卷五十九,中华书局,1999,第706页。

[40] (唐)牟融:《谢惠剑》,《全唐诗(增订本)》卷四百六十七,中华书局,1999,第5348页。

[41] 伍子胥与渔父故事详见《吴越春秋》,季札故事详见《史记·吴太伯世家》。

[42] (唐)鲍溶:《羽林行》,《全唐诗(增订本)》卷四百八十七,中华书局,1999,第5575页。

[43] (唐)王昌龄:《少年行二首》(其二),《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四十,中华书局,1999,第1421页。

[44] 《全唐诗》中,“侠”字出现154次,“义士”出现13次,“壮士”出现125次,“豪士”出现15次。

[45] (唐)刘叉:《偶书》,《全唐诗(增订本)》卷三百九十五,中华书局,1999,第4461页。

[46] (唐)卢纶:《送张郎中还蜀歌》,《全唐诗(增订本)》卷二百七十七,中华书局,1999,第3145页。

[47] (唐)贾岛(一作孟迟):《壮士吟》,《全唐诗(增订本)》卷五百七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6745页。

[48] (唐)李白:《留别于十一兄逖裴十三游塞垣》,《全唐诗(增订本)》卷一百七十四,中华书局,1999,第1786页。

[49] (唐)陆龟蒙:《别离》,《全唐诗(增订本)》卷六百一十九,中华书局,1999,第7181—7182页。 udiYHc8M8M8nftQr+g8tVVzgH6XOeZJmy9M7/PFOgpxnBbgedAjW5+jFrAPhWL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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