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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久的姓氏传统

中国姓氏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早早普及到了社会各个阶层,自古以来中国大部分人都有姓。就算是同属于汉字文化圈的日本、朝鲜半岛和越南,姓的普及度也远远不能和中国同日而语。在这些国家,姓在近代以前基本是贵族的标识,平民百姓则一般不用姓,这和中国姓氏的状态截然不同。为何唯有中国如此?这与秦朝建立的“编户齐民”户籍制度有关,中国建立了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对民众迁徙进行管控。由于户口制度的要求,每一个诸侯国管辖下的户籍居民都有了自己的姓氏。

相对而言,其他国家的姓氏普及是非常晚的事情。在日本,人们普遍拥有姓氏是来源于1875年的《平民苗字必称义务令》,因此日本大量姓氏是此令颁布之后仓促创造的。在朝鲜半岛,近代之前的姓氏则是两班贵族的专属,平民百姓并不使用。在越南,则是到了近代平民百姓才普遍取姓。而且越南姓氏变动的自由度比中国大得多。阮姓在越南长期为许多肱骨之臣的姓氏,即便是改朝换代,上位者往往会将姓氏改为阮姓:李朝的李姓到了陈朝改姓阮,陈朝中间被胡朝篡位,拨乱反正后胡姓又改阮姓,莫朝灭亡后莫氏也改姓阮姓,越南北方郑主政权灭亡后,又有不少郑姓改阮姓。到了19世纪,阮朝姓氏开始向平民普及,阮姓作为国姓可以享受优待。由于越南并没有禁止普通百姓取当时王室的阮姓,加上阮朝到处赐姓,因此接近一半的越南人姓了阮。由于越南姓氏太过集中,难以起到区分的作用,反而导致越南人在大部分时候称名不称姓。在一些地区甚至有习俗,女儿的姓用父亲名字中间的一个字,儿子才能传承家族本姓,这种对待姓氏的自由态度和中国大相径庭。

毋庸置疑,中国古老的姓氏传统在全球范围内也是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代代传承的姓氏为我们了解中国人的起源、发展、迁徙提供了一个持续几千年的、由全民参与建设的巨大数据库。而在今天,分子生物学的发展又为中国姓氏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I65dDRHCeqd+Q/KeESkSXIgISuWyUEnatI2nPIOd7laF0qOdpg4hMAxP2dxPgz9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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