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说到这里,我真想听听关于您孩子的故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一年孩子应该五岁了吧,他还好吗?
——是五岁。那时他挺好的,在一所公立幼儿园上学,班里的老师都很喜欢他。但我必须承认,也有遗憾:两岁半之前孩子和我们一直分居两地。
两岁半后,他终于以“爸爸第一个学生”的身份回到我们身边,回到了自己的家。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孩子与姥姥分离时的情景:是个晚上,我送岳母去车站,两年半形影不离的祖孙俩就要分开了,爱人抱着孩子,送岳母到路口,老人纵有万千不舍,还能强忍,但孩子忍不了,两年半的依恋瞬间决堤——拼命地朝姥姥的方向扑着挣脱着,撕心裂肺地哭着……爱人紧紧地抱住孩子,劝我们赶紧上车,姥姥几乎不敢再靠近孩子,也不忍直视,车终于启动了……我永远无法忘记那次分离!
从此,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
尽管我从事的是幼儿教育,但依然深感颠沛带给孩子生命的扰动。这个过程断断续续起起伏伏持续了十余年,孩子先后经历了四五个幼儿园,常常在会议、活动现场或回家路上睡着,有时比较熟悉的家长心疼孩子,会帮我们把孩子先带回自己家,有时家变成会议室,邻居好友常“控诉”我们,因为她是资深幼教专家。正常作息都无法保证,遑论逛公园、游山玩水、辅导作业……最后权衡再三,还是让他上了寄宿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