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弋江两岸有许多米厂,有个傅老板,他给人加工的米的价格总是低一点,卖出米的价格也是低一点,想垄断买卖。这引起了公愤。米厂汪近工老板就想教训他一顿,但苦于没有借口。就想把傅老板独子的腿打断。
叶老板对汪近工说:“你打他一顿,可能还要坐班房,打出了人命,你也活不了。不如拉他儿子下水。独子变坏了,他最心疼。”听了这一番话,汪老板欣喜若狂。
于是汪近工就在同庆楼里摆了酒席,让下人送了名片过去,请傅老板吃饭,傅老板欣然应邀。两人在同庆楼里见了面,两人本来也面熟,互相作揖,落座后,汪近工说:“听说傅老板仁义,又会做生意,想和傅老板交个朋友。不知傅老板赏脸不赏脸。”傅老板拱着手,笑着说:“哪儿的话,都是大家赏一口饭吃。”两人一直聊到很晚才回家。
一天,汪近工到傅老板家拜访。
这时傅老板的儿子要出门,傅老板喊他来见客。只见他天庭饱满,眉似剑,鼻如峰,眼如星,嘴唇棱角分明。
汪近工不由得赞叹:“好一个傅公子,生得如此俊俏。”然后说:“我这里有张戏票,不知贵公子能不能赏个脸一同去看呢?”
傅老板大声说:“凌云,还不快快谢谢汪老板?真是盛情难却啊。”
汪近工连连躬身说:“小意思小意思,不值一提。那我们晚上7点就在和平大戏院门口见?”
傅凌云爽快地应声道:“好的。”
晚上7点,两人在戏院门口见了面后,就进去看戏了。看的是梨簧戏,芜湖本土戏。
傅凌云从来没看过戏,看完戏出来,兴高采烈。两人没有回家,傅凌云被汪老板带到了春满楼妓院。
妓院里满是香气,艳丽的帷(wéi)幔(màn)垂着,飘荡着,让人有想撩开看一看的冲动。因为里面藏着千娇百媚,宛转莺(yīng)啼(tí)。各个房间里,更是妙不可言,一房一凤,向男人们发出邀请。男人们就在这个老婆够不着的地方寻欢作乐。
汪近工说:“最近新来一个姑娘叫小曼,歌唱得特别好。我们只听她唱歌,别的什么也不干。她身世也挺悲惨的。父母死得早,一直是舅舅养着。到了15岁,舅舅生重病,无力再养小曼,于是就把她卖到了妓院。”
在妓院里,小曼只是学些唱歌跳舞,弹琵琶,古琴。不接客。这个老鸨(bǎo)有本小九九。因为不接客可以当作大姑娘养,以后赎身可以赚一大笔钱。等没人赎身时再接客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