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三点的急诊室走廊,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来回切割着张医生的太阳穴。这是他连续值班的第48小时,白大褂口袋里塞着半块发硬的巧克力——那本该是昨天中午的午餐。当他弯腰查看3床患者的心电图时,视野突然被某种粘稠的黑暗吞噬,耳畔最后的声音是护士的尖叫和金属器械坠地的脆响。
这位三甲医院的急诊科副主任,在自家科室地板上完成了职业生涯首次昏迷体验。CT报告显示,他的下丘脑区域出现功能性萎缩,免疫球蛋白IgA数值跌破警戒线,而这一切的元凶,正是他引以为傲的“72小时不眠工作记录”。
“我们总以为身体是永动机。”躺在病床上的张医生苦笑着,指尖摩挲着监护仪导线,“直到它用猝死前兆警告你,那些被克扣的睡眠,正在细胞层面发动一场静默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