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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拉派战争中的一起事件

詹姆斯·戴恩
普雷斯科特《亚利桑那矿工报》,1868年4月4日

我们不得不再次记录一起印第安人残忍屠杀白人的事件。事件发生于1868年3月21日星期六上午,地点位于威洛斯营(Camp Willows)和卡顿伍兹(Cottonwoods)之间的普雷斯科特和哈迪维尔(Hardyville)公路上,距离东边的普雷斯科特80英里。下面对于这起事件的报道来自美国第十四步兵团第五连列兵詹姆斯·戴恩,由受伤的邮差查尔斯·斯潘塞提供

威洛格罗夫营(Camp Willow Grove),
亚利桑那,
1868年3月23日

我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查尔斯·斯潘塞已被印第安人打成重伤。幸运的是,他的伤不致命。他目前在我们哨所的医院里,恢复得和我们预期的一样好。本月21日上午,和平常一样,斯潘塞和护卫在上午9点出发,带着寄往哈迪维尔和加利福尼亚的邮件离开哨所。还没到距此4英里的卡顿伍兹,他们就遭到了一伙华拉派印第安人的射杀,两个护卫特洛伊下士(Corporal Troy)和列兵弗勒德(Flood)在第一轮射击中丧生,同时被打死的还有邮差胯下的骡子。斯潘塞迅速跳下骡鞍,抓起七发式来复枪,跑到黑肉叶刺茎藜丛后面,那是附近唯一的隐藏点。

很快,斯潘塞看到一伙野蛮人走向下士的尸体,开始扒衣服并损毁尸体。在他们进行这项残暴的工作时,斯潘塞突然向他们持续开火,打死了两个红色恶魔,这让他很高兴。其他人四散而逃,寻找藏身之所,斯潘塞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找到了一个安全的隐藏点,还没等他钻进去,藏在岩石后面的十几个印第安人便开始向他射击。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从肉中穿过,使他倒了下来。接着,他们向他冲来,觉得一定会抓到他。他们想错了,因为他还没有开始战斗。他很快站起身,迫使野蛮人寻找藏身之处。接着,他爬到岩石之间的缝隙里,开始休息,他此刻需要休息。

在这段时间里,一伙印第安人扒下了遇难士兵的衣服,并将骡马的尸体切开,这花了大约二十分钟。接着,他们包围了斯潘塞,试图开枪把他打出来,但他也予以还击,于是他们发现这样做行不通。接着,他们试图通过叫喊把他吓出来,但他也朝他们叫喊,以表示对他们的蔑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朝他们开上一枪。于是他们改变策略,试图哄骗他,说他们想让他回家,还说他们不想杀他,不会开枪了。斯潘塞并没有上当。最后,下午4点左右,他们起身撤退了。原来,我们哨所派出了一个班的士兵,以查明开火的原因,因为军营那边听到了枪声。他们发现了下士的尸体,立即返回军营汇报。接着,罗宾逊中尉 带着20名士兵和一辆马车开始搬运尸体。斯潘塞听到了隆隆的马车声,但他无法走路,只能大声叫喊并按下手枪扳机,中尉这才注意到他的情况。他立刻被抬上马车,并被运回军营。在那里,军官和士兵们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料。他说,对方一共有75个印第安人,其中半数以上拥有枪支。

与上周六的邮件一同来到这里的约翰尼·奥唐奈(Johnny O’Donnell)和威洛斯营管理员找到了我们。在对上述事件的陈述中,他们指责威洛斯指挥官当天没有早点派部队前往冲突现场。他们说,在上午听到枪声后,部下请求他派人查看,但他没有听。这位指挥官在解释自己的行为时表示,他正在等待普赖斯少校 及其部队的到来,因此理所当然地认为该部队在科顿森林扎营并进行了射击。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认为,只要听到连续射击,他就应该派出部队。我们还听说,普赖斯少校计划从东边而不是西边到这里。如果是这样,我们即便绞尽脑汁也无法解释指挥官的冷漠。我们知道,即使把平民放到这样的环境里,他们也会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清楚邮件的下落,只能认为这些邮件和运载它们的骡子已经落入印第安人之手。这批邮件是在3月19日星期四上午离开普雷斯科特的。通过这批邮件寄信的市民当然不需要等待回复了,塞拉姆(Serum) 和他的战士们很可能会将其全部销毁。

奥唐奈所讲述的斯潘塞与75个或者100个愤怒的野人战斗和求生的细节使我们想起了一些拓荒者在“黑暗血腥之地” 的英雄事迹。幸运的是,斯潘塞上午出发时携带了足够多的来复枪和手枪子弹,所以他才能牵制敌人这么长时间。在下午的某个时候,一个印第安人走近斯潘塞的“堡垒”,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让他出来并回家,因为他们不想再杀害任何士兵了。他说,他和其他印第安人就要回家了。接着,他走到了远处一座山上。过了不久,斯潘塞把帽子挂在枪支通条上,将其探出岩石。隐藏在附近的印第安人立刻开了枪,帽子被打成了筛子。他们显然觉得他的头就在帽子下面。如果前面提到的援兵没有到来,斯潘塞准备在夜幕降临后立刻爬到溪边(因为他无法走路),清洗伤口,然后拼命爬回威洛斯。

这是斯潘塞在亚利桑那第二次遭到印第安人劫杀。他两度证明了他是一个极为勇敢和镇定的人。他第一次遭到袭击是在大约一年前,当时他在奇诺瓦利(Chino Valley)的班哈特牧场(Banghart’s Ranch)看管马群和牛群。凭借其冷静和勇敢,他保住了大多数牲口。他之前已经在哈迪维尔公路上运送了一段时间的邮件,有过许多次死里逃生的经历。

关于此次事件,一位军方人士说:“有人宣称,人们可以在这条公路上安全地旅行,印第安人厌倦了战争,渴望和平。这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不过,我不相信他们希望和平。他们只配拥有永不醒来的和平,也就是死后的和平。我们应该针对所有部落开展一场斩草除根的战争。在他们从世界上消失或者放下武器乞求和平之前,我们不能心慈手软。”这和我们的看法完全一致。 oxT23/YINJtjUce7m7MBvr2QXzvPv38RHGhR/gkPWQ8Zj3dFHxT2txvpRJ4fF3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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