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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米酒(4)

苗景岚抬眼看向贾仁,隔着半米远的距离,可以把对方看得很清楚。

身姿挺拔,一张俊俏的脸上不缺英气。

此时,一双漆黑的眼睛满怀期待的看向苗景岚。

就像是一个等着苗景岚揭开谜底、等糖吃的小孩。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苗景岚大概也清楚贾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不清楚这家伙的背景,但多半是来自于京城的纨绔。

家里极其有钱,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才对百姓的普通生活完全不了解,甚至有一点缺乏常识。

看他花钱如流水,被人当成冤大头也不清楚。

偏偏这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富家公子脑回路清奇,对各种各样的奇案怪案十分好奇,所以才会死死的黏上苗景岚。

苗景岚对上对方的眼睛,语气冰冰冷,“没有。”

贾仁大失所望:“怎么可能没有呢?”

“我刚刚来到这县衙,都没有踏进门,怎么会知道情况。”

“你是想见县令大人,还是想见那个凶手?”

“你说呢?”

贾仁不怀好意的偷笑起来,“见县令大人或是凶手对你而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对我而言,这些都轻而易举。”

贾仁说到这里,特意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苗景岚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求求本公子,本公子就让你达成所愿。

他等……

他又等……

可是,足足等到苗景岚踏进县衙大门,向门口的衙役要求见鸩儿。

“那女人现在是案件的凶手,可不是想见就见。”衙役不耐烦的说。

“我和她有亲戚关系,来看她一眼。”苗景岚这话说得心平气和,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这话吊起衙役的好奇心,“她是你什么亲戚?”

“她是我未过门的大嫂。”

听到这一句,贾仁的眼中又划过一丝惊讶的光,像是什么东西又激起她的好奇心。

“哼,就算是亲大嫂也未必让你见,更何况是未过门的。”衙役轻蔑的说着。

贾仁上前一步,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很自然的塞进衙役手中。

“今天你们的侯县令在不在?我有事想见一见那个疑犯。”

那个衙役很有眼力劲的朝贾仁拱拱手,又欠欠身:“贾公子,里边请。”

县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贾公子和侯县令关系不一般,所以对他也格外客气。

苗景岚跟着贾仁走进县衙大牢,就看到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子。

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苍白发黄的脸上五官清秀,两道秀眉间带着微微的愁容,眼中像蕴含着一潭水气。

一看这张脸就是标标准准的小家碧玉的脸,难怪自己的大哥看着会着迷。

“你就是鸩儿?”苗景岚轻声问。

鸩儿抬起头,看了苗景岚一眼。

然后,微微点点头,又垂下头去。

“我是苗景明的妹妹。”

鸩儿的头猛然间又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

但是,那道光芒转瞬又逝,鸩儿又垂下头去。

“你为何不会你昨夜去了哪里?”苗景岚好奇的问。

其实这个问题萦绕在苗景岚的心中很久。

如果鸩儿向县令直接说出实情,是不是就不用被关在牢里。

可如果不说,是不是出于想保护自己大哥的想法呢?

真要是后者,那这个鸩儿姑娘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

“说与不说,有什么不一样。衙门里的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鸩儿声音不大,语气里面透着悲伤。

“那你到底有没有杀人?”苗景岚斩钉截铁的问道。

她觉得这个姑娘性子太软,如果她是鸩儿,在小相公死后,一定要跟那个恶婆婆斗个昏天暗地,一定要争取自己的自由,然后重获新生。

“当然没有。”

“那你为何要妥协?”

“他们不会相信我的,我……我只是一个寡妇。”鸩儿声如蚊蚋。

苗景岚不由扶额,觉得这个鸩儿的性子也太软一些,所以才好被人拿捏。

“你杀没杀人和你是不是寡妇没有关系。如果你真没有杀人,为何不辩驳争取一下?难道就任由别人这样冤枉你,让你把牢底坐穿,甚至被人砍头吗?”

鸩儿不由抽泣起来,“我就是一个命苦之人,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苗景岚见状,不由在心里面幽幽叹一口气。

以前常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自己还不太相信。

但今天一看鸩儿这样子,还确实如此。

出生被家人卖做童养媳,年纪轻轻又死了相公,之后天天被恶婆婆折磨。

如果换作一个性格果敢泼辣的女人,恐怕早就把那个恶毒婆婆给撕了,然后逃出升天。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真的没有杀人,我和我哥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救出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把昨天晚上回家后遇到的事情详细跟我说一说。记住,不要忘记任何想起来的细节。”

或许是苗景岚的话带给鸩儿少许勇气。

她顿一顿,开始讲述起昨晚的经历:“从破庙出来,天还黑得很,以往我婆婆都睡得沉。我进到院里,发现婆婆房门还开着,我心中害怕她发现,故意绕过她房间,直接走浆洗池,结果被什么东西绊一跤。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死在这里。”

“你看到她房间的门还开着,是不是还看到其他的东西?”苗景岚知道王婆是昨天晚上被人杀死的,可能就死在鸩儿回家之前。

如果好巧不巧,那凶手可能还在死者的家中,只是躲在暗处。

可是,鸩儿摇摇头。

“天太黑了,我什么也没有看清。”

鸩儿有些失落,可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你婆婆平常都喜欢跟什么人来往?她可有什么仇家?”苗景岚又问。

鸩儿为难的回答:“婆婆做的是浆洗生意,平常来往的客人多。至于什么仇家,这我是真的不知道。”

苗景岚在心里面对鸩儿飞起一个白眼,这婆婆经常虐待儿媳,只怕远近乡邻都清楚。

对唯一的亲人都这样苛刻,就不相信这种人没有仇家。

当苗景岚还想继续向鸩儿问问题时,忽然听到衙门外响起鼓声。

有人击鼓鸣冤…… LEio2TdUnhbluHBCl+xMj8GUbmbZLFpwvYaeLI8dYyWdghXgvmvDfbxMcs/PGM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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