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于1867年4月至8月印刷、校对,9月出版。在《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印刷、校对过程中,恩格斯认真阅读了马克思寄给他的印张,认为其缺陷是没有多分一些小节和多加一些小标题,没有分成简短的章节,有几处刊误和个别笔误,没有预先排除资本家通常的成本计算方式(原料若干,折旧若干,工资若干等等),第四章写得最快但仔细加工最少、内容多(大约二百页)但标题少(只分四个部分),结尾没有总括,题目分得不细。
马克思接受了恩格斯的建议,在价值形式部分,写了一篇附录,尽可能简单地和教科书式地加以叙述;把每一个阐述上的段落都变成章节并加上了特有的小标题;科学地将剩余价值表述为成本价格的增加部分;马克思还要求恩格斯把他的要求、批评、问题等等都写到清样上,以便出第一卷德文第二版时对照修改。
《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二版的主要修改有:一是篇目更加分明了,新加了一些注释。二是第一章第一节更加科学而严密地从表现每个交换价值的等式的分析中引出了价值,明确地突出了在第一版中只是略略提到的价值实体和由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价值量之间的联系。三是第一章第三节价值形式部分全部改写了,主要是为了适应一些读者提出的更带讲义性的关于价值形式的补充说明的需要。四是第一章最后一节《商品的拜物教性质及其秘密》大部分修改了。五是第三章第一节价值尺度有详细的修改,写得更加细致。六是第七章特别是这一章的第二节有很大的修改。七是全书各处修辞上的修改。
1872年6、7月份,《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二版第一分册出版。与此同时,法文版第一分册在巴黎出版。马克思除了根据恩格斯建议对第一卷德文第一版作必要修改外,还对法译本整段整段地加以改写,也就是法译本扉页上所提示的“全部经作者校订”,主要是因为马克思认为翻译过费尔巴哈著作的鲁瓦先生译得过死。
1873年1月,为了出版《资本论》第一卷法译本第二分册,马克思对译文本身进行了打补丁式的修改。
1875年2月,马克思在给拉甫罗夫的信中也谈到,法文版中有很多修订和补充,其中最重要的修订是在关于积累的几章里面;这时,第一卷德文第二版一卷本也出版了。
1875年4月,第一卷法文版各分册全部出版
。
1878年11月,马克思对《资本论》第一卷法文本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一是法文本头两篇《商品和货币》、《货币转化为资本》要完全根据德文本翻译。二是法文版第十六章中增加的关于穆勒的一节,即第222页第2栏倒数第12行应改为,“他说,我到处假定,事物的现状在工人和资本家作为阶级对立的一切地方都占统治地位”。三是下面两句“把地球上迄今还只是作为例外而存在的关系看作普遍的关系,这真是奇怪的错觉。我们再往下看”应该删除。四是再下一句应改为“穆勒先生欣然相信,即使在工人和资本家作为阶级互相对立的经济制度下,资本家这样做也没有绝对的必要。”
马克思认为作为法文版依据的《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二版,也应当作一些修改。如第一卷德文第二版第86页倒数第5行应改为,“事实上,每一码的价值也只是耗费在麻布总量上的社会劳动量的一部分的化身”。
有些论述要简化,另一些要加以完善,一些补充的历史材料或统计材料要加进去,一些批判性评注要增加,等等。
马克思原想把第一卷德文第二版原文大部分改写一下,把某些论点表达得更明确一些,把新的论点增添进去,把直到“最近时期”的历史材料和统计材料补充进去。由于他的病情和急于完成第二卷的定稿,他放弃了这一想法。他只作了一些最必要的修改,只把当时出版的法文版中已有的增补收了进去。在马克思的遗物中,有一个德文本,其中有些地方作了修改,标明何处参看法文版;还有一个法文本,其中准确地标出了所要采用的地方。这些修改和增补,除少数外,都属于《资本论》第一卷最后一部分,即资本的积累过程那一篇。在文体方面,马克思亲自彻底校订了许多章节,并且多次作过口头指示。
马克思留下的有修改标注的《资本论》第一卷德文本,也就是恩格斯后来提到的批注本。这个批注本和马克思校订过的法文本,为恩格斯协助出版《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三版提供了很大帮助。
1883年11月出版《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三版时,马克思已经去世,恩格斯对他不能确定作者自己是否会修改的地方,一个字也没有改;没有把德国经济学家惯用的一些行话弄到《资本论》里面;也没有把原文中到处使用的英制货币和度量衡单位换算成新德制单位。
第三版中关于交换价值和价值的新材料,来自马克思补写并多次修改的手稿。
1886年11月出版《资本论》第一卷英文版时,全部译文依据的是德文第三版。这是恩格斯1883年利用马克思遗留的笔记整理的一个版本;同时参照了1876年前后马克思为一个在美国有人打算出版的未完成的英译本所写的许多书面指示。
恩格斯在出版《资本论》第一卷英文版时,对许多引文作了全面校订;马克思的小女儿爱琳娜也不辞劳苦,对所有引文的原文进行了核对。
《资本论》第一卷英文版出版时,恩格斯对这个版本的文字担负了最后审核的责任。
1890年6月出版《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四版时,恩格斯再一次对照法文版和马克思亲手写的笔记,把法文版的一些地方补充到德文原文中去,即人民出版社1975年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第136、540-542、640-644、687-689、692693页。恩格斯还按照法文版和英文版把一个很长的关于矿工的注解移入了正文(人民出版社1975年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第542-549页),还有一些纯技术性的小改动。恩格斯还补加了一些说明性的注释,特别是在那些由于历史情况的改变看来需要加注的地方。恩格斯补加的这些注释都有四角括号标记(人民出版社1975年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中用花括号{}标记)。
恩格斯还参考了马克思小女儿爱琳娜核对过的英文本,发现了某些细小的不确切的地方。主要是有的引文页码弄错了,包括一部分从笔记本上转抄时留下的抄写错误,一部分由于前三版堆积下来的排印错误;有的引号和省略号放错了位置;某些引文在翻译时用字不很恰当;有的引文是根据马克思在1843-1845年在巴黎记的旧笔记本抄录的,而当时马克思还不懂英语,引用斯图亚特、尤尔等英国经济学家著作时多转引自法译本。对这些引文,恩格斯都改以英文原文为根据。恩格斯还改正了一些细小的不确切和疏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