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从徐怀谦那离开后,脸直接沉了下去。
阵破了!
怪不得大业的气运衰退得这么快。
可能这就是命数,从对方身上偷过来的,迟早得还回去。
现在已经开始反噬,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国师叹气。
他想到自己的师弟张天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张天阳到底在搞什么鬼?
自己是让他布封门阵,不让凤女降生。
没想他居然利用这封门阵公报私仇,居然想用林沫婆孙来布封门阵,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如果徐怀谦没和林沫闹翻,他可以成功。
但徐怀谦和林沫闹翻后,他们断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
林沫和徐怀谦闹翻后,林沫命中带来的贵气就会恢复如初。
一个命中带贵的人怎么可能被他轻易算计到?
都说他学业不精,让他好好学,死活不听自己的。
现在好了,付出代价了。
他但凡学业精一点,多不会犯这种错误。
不过巧合吗?
林沫婆孙刚好七人!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
国师吐了一口浊气,随后喊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去把张天阳的尸体给找回来。
同门一场,自己虽不能给他报仇,但起码得帮他收尸。
吩咐好这些后国师直奔城主府而去。
他要去见皇帝。
而此时的建安帝正在城主府里吃喝玩乐。
入耳的丝竹声,让国师直接皱起了眉头。
他眼底带着一抹不悦。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皇帝还有心情享乐。
国师突然多了一种疲惫感。
为了让大业继续繁荣昌盛,他费尽心思,但皇帝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建安帝看到国师回来,他连忙挥手让歌女们下去,他清咳了一下:
“国师,阵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她们唱几首曲子放松一下,朕绝对不是玩物丧志。”
建安帝不自然的解释。
国师向来不喜欢这些,而且多次对他说教。
现在他都养成了习惯,只要国师在,就会让人撤下这些。
免得国师又对自己念叨。
“嗯。”国师没说什么,毕竟对方是皇帝,他也不好说太多。
见国师没有对自己说教,皇帝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国师,“国师你现在可知道,为什么大业国运衰退得这么快了吗?”
“阵破了。”国师点头,随后一脸严肃:
“当年阵成的时候,我就算过,这阵可保大业二十六年无恙,如今二十四年就破了,可能这就是命数,毕竟当年所做之事太过伤天害理。”
说到这里国师忍不住摇头。
他当年就劝过先皇,让他不要布阵,而是通过励精图治来改变国运,可惜先皇一意孤行。
如今阵破开始了反噬,有可能大业敗得更快。
“为了大业的千秋大业,不过是牺牲两个女人而已,这算得了什么。”建安帝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国师,这借运阵既然可以保大业,那你继续布阵。
你需要什么样的女子,朕让人给你寻来便是。”
国师苦笑,“皇上,你想太多了。
像她们母女命格都主贵,而且有缘成为母女的,一千年都不一定出得了一对。
所以我们能从她们身上借来二十四年,已经很不容易,想再用这种方法借运,不可能。
皇上想要大业更好,还需皇上您励精图治才是。”
皇上和先皇都把国运寄托在玄术上,忽视了自身的修养,恐怕这大旱五年就是上天的警告。
倘若皇上还继续执迷不悟,恐怕大业的气数也该尽了。
特别是因为现在已干旱三年,各地暴乱不断。
大业已经岌岌可危。
国师叹气。
他这一脉,身为大业的国师,护的就是大业的国运,但他没想到大业的国运有可能就断在自己的手中。
建安帝不以为然,“这不是有国师你吗?
有国师在,朕的江山定会安然无恙。”
国师,“……”
他再次摇了摇头,抬头,“皇上可想好了何时再动身继续去寻找龙脉?”
只要找到新的龙脉,建都在那,说不定大业还能有一线的生机。
建安帝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不急,咱们过几天再说。
之前一路赶路,朕早累乏了,朕要好好休息几天再走。”
接着和国师说了句累了,便急匆匆地离开。
国师看着建安帝离开的背影,叹气!
怕是真的要散了。
……
知道建安帝暂时没离开南平城的打算。
徐怀谦养了两日的身体,便准备去找林沫。
没办法,他真的怕了。
这两日,就算他再小心翼翼,还是会莫名摔倒,或者被鸟拉屎到头上。
总之,各种倒霉事不断。
所以,徐怀谦决定了,他必须和林沫修复关系。
和林沫呆在一块,这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命。
不过,他赶到林沫之前被徐志轩所困的客栈时,这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大街,人呢?
而此时大街上,都是拖家带口要出城离开南平城的百姓。
此时百姓的脸上全是愁苦之色。
虽干旱,但南平城好歹还有一口水喝,所以南平城的百姓,并不舍得背井离乡。
原本以为皇帝来了,他们也有好日子过了。
毕竟第一天的时候,他们都不花银子,就喝上了水,还整治的贪官。
但第二日就变了。
第二日还能一家分两碗水。
到了第三日,就只剩下一碗水。
到了今天,一碗水都分不到了。
去打听了才知道,皇帝和宫里来的贵人要洗澡,他们的救命水全被送到城主府去给他们洗澡了。
百姓绝望。
皇帝根本就不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再不走,他们怕是要活活渴死在家中。
所以,百姓纷纷走出了家门,往南走。
徐怀谦没理会百姓,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林沫不在南平城,自己该去哪里找她?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一路倒霉到家,徐怀谦就绝望,一个没注意,狼狈地朝地上摔去。
疼痛,让徐怀谦更加绝望。
狗屎命……
就在他狼狈地要爬起来时,却看到了前面林沫。
徐怀谦双眼一亮,立即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朝林沫冲去:
“夫人……”
下一秒,一把剑的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无法再靠近的林沫一步。
“侯爷,好久不见。”林沫笑了,随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下一秒,她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
徐怀谦吃疼,惨叫了一声直接单膝跪了下去。
随后他痛苦地抬起了头,“夫人,你……”
“徐怀谦,我现在睚眦必报,你之前帮徐志轩的事情,我可没忘。”林沫嗤笑:
“所以这一脚,你欠我的。”
徐怀谦不敢发怒,只能狼狈地站了起来,“夫人,你消消气,你千万别生气,你要是还不解气,那你多踹我几脚,只要你消气就可以了。
夫人你放心,我以后会跟从前一样,什么都听你的。
只要你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当真?”林沫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前面的那几个人,我不喜欢。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当然。”徐怀谦一脸严肃:
“夫人你放心好了,任何你不喜欢的人,我都会亲自赶他们远远的,绝对不会让你不喜欢的人来打扰你。
我现在立即把人赶走,夫人你等着。”
说着,立即转身准备赶人。
但这一转身,他立即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