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觉得够了?”
林沫含笑地看向众人。
她虽笑,但笑容却不达眼底。
被林沫反问的众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一些心软的人却忍不住替他求情。
“林夫人反正没造成大的伤害,给他一个教训就得了。”
“就是,难道你还真想按他所说的一样样报复回去不成?这样一来,你自己也要给他偿命,得不偿失。”
“差不多,就得了,再闹下去就过分了,你又不能真的杀了他。”
……
“谁说就这样就可以了?
我偏不,他自己提出来的建议,自然是得让他自己尝尝,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般费尽心思?”
林沫清冷的声音在各种嘈杂声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之下,林沫冷酷地划破了张天阳的脚腕。
浓郁的血腥味,让燥热的夜晚变得越发燥热不安。
众人被林沫这冷酷的样子彻底镇住了。
她扫了一眼痛苦扭曲的张天阳,冷笑,“是不是很绝望?”
看到张天阳脸上露出来的哀求的表情,林沫笑容变得灿烂:
“绝望就对了。”
说到这里,林沫抬头看向四周围观的众人:
“你们同情他?
你们知不知道?若不是我们提前发现他们的阴谋诡计。
现在躺在这里被他们放血喂野狗的人,就是一个才刚满六岁的小女孩。
说不定她惨死被埋在这里,都无人知道。
那无辜惨死的她谁来同情?”
林沫的质问声让众人安静下来,林沫说的没错,没成功不代表没发生。
若是他们成功了,死的就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七个女人。
而林夫人还是苦主,是他们要害的人之一,他们谁有资格喊她原谅并且放过?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林沫摇头,“你们是刀子不捅你们身上,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疼。”
林沫脸上多了一抹杀意,“既然他们觉得这个方法有用,那就用他们来献祭,验证,也算是求仁得仁,不是吗?
这么伟大又有意义的事情,我自然得帮他们完全。
所以张道长你可得守住门口了,记住了,你可千万别让男婴投胎到这几个姓徐的家里,不然你的名声以及你师门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好好守门!”
林沫话落的同时,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林沫快速地划破了对方的脖子。
鲜红血液喷射出来的瞬间,祭台上的祭纹立即被鲜血填满。
而张天阳眼底写满了不敢置信,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杀。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徐怀谦父子被这一幕吓尿了。
从他们身上传出来的尿骚味,与空气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形成了异常难闻的味道。
林沫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目光看向徐怀谦。
徐怀谦被她这一看,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下一秒他哭着喊了起来,“夫人,冤枉啊,这一切都与我没关系。
是张天阳,是他施展妖法迷惑了我,我才会不受控制才做出这种事情,这一切真的与我没有关系。夫人,你要相信我。”
一旁的徐修远也跟着哭着点头,“娘,我是你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一切都是张天阳的错,是他给我们施了妖法,迷惑了我们的心智,这个你不能怪我们啊。”
……
看着求饶的徐怀谦父子,众人眼中全是鄙视,都当别人是傻子呢。
呵呵!
没被抓到,张道长说得都对。
被抓到,那就是张道长的错。
“对呀,我也觉得你们被迷惑了心智才做得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林沫赞同点头。
一听林沫这话,徐怀谦父子两人立即疯狂地点起头来。
“没有错,夫人你最是明察秋毫,我们真的是被迷惑了心智,这一切都怪张天阳。”
“娘,我知道错了。我们都是被张天阳蒙蔽了双眼,这一切真的不是出自我们本心。”
……
“知道不是出自你们的本心,你们都是被张天阳迷惑了心智,现在他死了,你们就恢复了心智,对不对?”林沫循循善诱。
徐怀谦父子两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了活命,他们拼命点头。
只要能活着,现在林沫说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们,没毛病吧?”林沫含笑。
“没有!”徐怀谦摇头:
“夫人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夫人你为了救我们,辛苦了。”
林沫满意,“大家可都听到了,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救人。”
众人懵,画风怎么有些不对?
林沫可不给他们时间思考,神情淡漠地说道:
“封门男,该继续进行。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破除侯爷他们身上的妖法。”
随着林沫的话落下,也不知道谁打开了那关着野狗的笼子,并且拿掉了野狗嘴巴地上的罩子。
饿狠了的野狗,一得到自由,立即循着腥味,猛地朝张天阳的尸体扑了过去。
野狗啃食尸体的画面异常血腥,不少人因为害怕挪开了双眼不敢再看。
但看向林沫时,每个人的眼中都多了一抹忌惮。
林沫比谁都要心狠手辣。
很快在野狗的撕扯下,张天阳的尸体被毁得血肉模糊。
林沫一直双眼冰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自己可比他们有良心多了。
起码自己没让他活着看自己被野狗啃食致死。
上辈子他们可是让自己亲眼看着自己被野狗咬死。
林沫神情淡定的看向众人,见差不多了,便让人把野狗驱散,且把尸体扔进缸里,最后直接就地掩埋。
但夜空中的血腥味迟迟没有散去,而这一幕给众人留下了极大的震撼。
林沫手段的残忍,也让众人对她多了一抹敬畏之心。
经历过今晚的人,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以后惹谁也不要惹林沫。
惹了别人,顶多一死。
但惹了林沫,他会让你受尽屈辱折磨而死。
做完这一切之后,林沫含笑地看向徐怀谦:
“侯爷,这位张道长给你施的妖法现在彻底破除了吗?”
早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徐怀谦,恐惧地点了点头,“破……破除了!”
“我觉得应该也是,毕竟刚才说话逻辑都有条理了。”林沫叹息:
“他要是没给你施妖法的话,你怎么会相信他的话,还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我若是招女命,侯爷你给大家说说徐修远是怎么回事?我生的难道不是儿子吗?
侯爷,张天阳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你断子绝孙,你居然还上当。
我敢肯定我们几个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徐修远,最后是。”
徐怀谦此时有苦难说。
他想说不是这样,但他若是说出来,恐怕下一个死状凄惨的就是自己。
最后只能支支吾吾的附和林沫的话。
众人这才想起来林沫生的是儿子,所以一开始张天阳就是不怀好意。
这下子更没人同情张天阳了。
毕竟他想害人家满门,如今落到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有徐老夫人双眼睿智地看了一眼林沫,但她只是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里的人,全被林沫耍了!
张天阳成了想要灭忠义侯府满门的歹徒,而林沫对他出手,不过是自保而已。
当年老侯爷临走时说的话全验证了。
老侯爷说的没有错,林沫就是一把刀,用得好忠义侯府会更上一层楼,用不好必定会给忠义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是徐家对不起人家啊!
所以今日徐家的下场,怨不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