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张天阳心一慌。
不,他得尽快离开这里。
但可惜的是他一动,老五立即把刀对着他脖子。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这刀划破你的脖子,你可别怨我。”老五一脸的阴森。
张天阳身体一僵,不敢再动弹。
徐鹏看差不多了,这才痛彻心扉地说道,“我徐家如今出了这等不孝子孙,实在是我徐氏一族的不幸。
我作为徐氏族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按照徐氏族规,我该罚五十鞭。
另外损害徐氏名声的徐怀谦等人,一律逐出族,今后他们与我徐氏一族再无关系。”
为了抱住徐氏名声,徐鹏直接将徐怀谦等人除族。
好不容易弄掉嘴中破布的徐怀谦,闻言直接瞪大了双眼,怒吼,“什么?
徐鹏你居然敢逐我出族!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忠义侯,徐氏一族最有出息的人,你……”
“那又如何?”徐老夫人打断他的话,一脸怒意:
“徐氏不需要你这种会给祖宗蒙羞的不孝子孙,徐氏的子孙可以平庸可以不成才,但绝对不能没人性。
你看看你自己,你做的是什么事?
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孙女,她们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怎么下得了这个狠手?”
徐氏其他族人也纷纷点头,可不是吗?
他把自己的妻子孙女全部献祭了,万一还生不出儿子来,岂不是要用他们家的?
徐氏宗亲怕了,纷纷赞同。
而涉事的徐昌平等人以及其家人纷纷开口求饶,求族长不要把他们逐出族。
被逐出族的人,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到处飘荡,受世人的鄙视。
但可惜徐鹏铁了心。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族谱,大笔一勾,直接把他们的名字从族谱上画去。
然后自己到一旁跪下,让家族负责刑罚的子弟给自己行刑。
刺耳的鞭笞声,让被逐出族的人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更改,当下怒气全发泄在徐怀谦和张天阳身上。
“徐怀谦你害惨了,我们家都怪你,害我们被除族。”
“还有张天阳这个妖道妖言惑众,祸害我徐家,我跟你拼了。”
……
林沫一直没有说,这会儿她不得不承认徐家老夫人是个睿智之人。
该断则断。
老实说,但凡她们今天护一下徐怀谦这些人,她都会让整个徐氏彻底成为天下的笑话。
怪不得老忠义侯临死时,会把整个徐氏托付给她。
张天阳这边因为有老五把人拦下,所以没遭殃。
但徐怀谦父子那边可就惨了。
他被徐昌平等人的家人暴揍到吐血。
林沫扫了一眼张天阳,“是不是很庆幸你被拖到这里,没受这一顿毒打?”
然而林沫的话却让张天阳打了个寒战。
张天阳黑着脸,咬牙,—“忠义侯夫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做什么,我师兄可是国师,你若动了我,我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吗?”林沫嘴角轻勾,“我很想看看你师兄怎么不放过我,我等他。”
说完林沫也不管张天阳脸色有多难看,扭头看向众人:
“你们想不想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沫的话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见众人均好奇地看着自己,林沫含笑走到祭桌旁,然后拿起三支香,放到蜡烛上点燃的同时缓缓说到:
“这位张道长说女人之所以只生女儿,是因为我命格招女婴喜欢,若想破掉就需要摆封门阵,用封门女的怨恨把女婴吓死。
这滑天下之大稽,我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按照他这么说,那想生闺女的岂不是也是因为男人太吸引男婴的喜欢,是不是也应该摆一个封门阵用封门男的怨恨吓走想来投胎的男婴?”
这话一出,现场不少的人笑了出来,立即跟着起哄。
“林夫人,你说的没有错。”
“没错,我想生闺女,我是不是摆一个封门阵就可以生个闺女了?”
“哈哈,那就用他们来试试!”
……
林沫嘴角勾了起来,“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所以……”
她转身看向徐怀谦等人,“一二三四……刚好有七个。
我现在就用你们来试试,看看这封门阵有没有用!”
说完她弯腰捡起之前徐修远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林沫握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最后看下张天阳,“你挺会挑的,这匕首很锋利,划下去立即皮开肉绽,肯定不会很疼!”
众人继续起哄:
“林夫人动手啊,让他们也尝尝被血祭的滋味。”
“可不是吗?这个妖道居然提出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暗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该给他一点惩罚!”
……
张天阳看着手持匕首朝自己走来的林沫,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下去。
这一次他终于感觉到了害怕。
他颤抖着声音,“林沫你敢!”
说这话时,他狼狈地想向旁边挪动,而也就在此时,张天阳才察觉自己竟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下药了,他惊恐地看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林沫,颤声道:
“林沫,你敢,我师兄……啊!”
张天阳话没说完,下一秒,林沫无情划破了他的右手腕。
深可见骨的鲜血一下子从伤口处冒了出来,然后沿着祭坛的花纹快速地朝四周流去。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以为忠义侯夫人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她真的会下手。
“啊!”
张天阳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被划破的手腕,忍不住尖叫起来。
“太吵了。”林沫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老六会意,立即找来一团破布,直接塞入哀嚎着的张天阳嘴里。
林沫满意。
她看了一眼不沾一滴血的匕首,“张道长你自己准备的匕首还真锋利,真不错。
我也按你说的做了,只要够快够深,你不会受太多痛苦,你现在没多少痛苦吧。”
张天阳神色狰狞地瞪着林沫,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你这是让我快点不让你受这么多折磨,是吗?”林沫笑得越发温柔:
“张大师果然有舍己为人的精神,真让人感动。
我要是不成全你,我就成了罪人了。”
话一落,林沫手再次一动。
张天阳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上,立即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滚烫鲜红的鲜血立即争先恐后奔向祭台。
此时鲜红的血液已经布满了三分之一的祭台。
台下的徐怀谦脸色发白地看着林沫,他双腿微微地颤抖着。
恶鬼,现在的林沫就像个恶鬼一样可怕。
“张道长,你的血流得有些慢。这祭台的祭纹还没流满,这可怎么办?”林沫一脸苦恼:
“对了,你不是说要划破我孙女四肢来放血吗?
我怎么忘了你还有两条腿?
再划破你的双腿,应该就快了!”
说着林沫站起来朝他的脚走去。
被死亡恐惧包围着的张天扬彻底怕了,他眼神哀求地看向林沫,求林沫饶过自己。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应该惹这个女人的。
就在此时人群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开口了。
“林夫人,吓唬得差不多就够了,再继续下去就过。”
“就是,这一次够这妖道喝一壶的了,差不多就行了。”
“林夫人千万别脏了自己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