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了!
林沫瞪大了双眼。
这灵泉若枯了,她刚才畅想的种田大计呢?
就这样谢了?
老天奶,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林沫苦笑。
但接下来,灵泉上方出现了一行字。
发疯+缺德=灵泉!
林沫一脸茫然。
这……什么意思?
但容不得她多想,她听到了空间外徐怀谦这人渣的声音。
林沫念头一动,人出现在了房间。
此时,徐怀谦刚好推门进来。
而他右手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茶杯。
“夫人,喝水!”徐怀谦把水递过去,同时忍不住抱怨:
“都快到晚上喝水的时候了,你怎么就不能忍忍?”
忍?
重活一世,她就没打算忍。
林沫伸手一扫。
砰!
茶杯落地,碎成了无数片,水也洒向了四周,为干燥的空气带来一抹湿润。
“啊!”
徐怀谦愤怒抬头,“林沫你疯了吗?
你居然打掉了这半杯水!
你可知道这半杯水能救一条人命,你怎么能不珍惜?”
林沫扫了一眼,半杯水?
分明就是一口水而已,她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他吐的口水。
“夫人?”
徐怀谦冷静下来,双眼狐疑打量着林沫。
怎么回事?
林沫昏迷忽然醒来后,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有事?”林沫双眼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那水不能喝,脏了,你没发现?”
话一落,林沫面无表情的抬脚朝外面走去。
“夫人,你要去哪?”
徐怀谦见她出去,连忙追上,“外面天气这么热,你别出去了,小心再中暑晕倒。”
林沫停下脚步,转身神情平静的看向他:
“你说的对。
我就不出去了,你现在立即把徐修远给我叫回来,我有事情问他。”
一听到林沫要找儿子,徐怀谦一惊。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林沫眯起了双眼,“侯爷,你表情不对。
是不是儿子出事了?”
说到这里,她直接冲了过去。
一不小心,脚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朝徐怀谦撞去!
“哎哟!”
徐怀谦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而落地的瞬间,摔得他骨头发疼。
“侯爷!”
林沫一脸惊慌失措的上前要扶他,不想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
“啊!”
杀猪声再起。
“啊,侯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现场一片混乱。
等现场归于平静时,徐怀谦已经哆嗦着身体,狼狈的坐在一旁。
看到林沫又要朝自己走来,他连忙摇头:
“夫人……你……你还是出去散散心!
我这里有钱,你慢慢逛!”
说完哆嗦着手,把钱袋拿了出来。
林沫委屈,“侯爷可是怨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没,是我的错。”徐怀谦连忙摇头:
“夫人想做什么,我应该无条件支持才是。”
“既然侯爷这么说,那我就走了。”
林沫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不过她转身时,嘴角多了一抹嘲讽。
出了府,迎面而来的热浪让林沫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好热!
连空气都干燥的难受。
“夫人,你要去哪?”容嬷嬷给她撑伞,挡去午后的炎日。
“修远可在家?”林沫的声音有些淡。
“世子刚回府!”
“走,回镇国公府!”
……
忠义侯府。
徐修远走到徐怀谦身旁,“爹,娘怎么出去了?她现在不应该昏迷不醒吗?”
“不知道。”徐怀谦这会疼痛已经褪去:
“她醒的是有些早,还有她醒来之后变得有些奇怪。”
想到自己被她打、被她撞以及被她踩的事情,徐怀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总感觉林沫似乎变了。
“可能药性不行,还有就是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性情古怪的。”徐修远不以为然:
“就是不知道她醒来了会不会坏事?”
“这事咱们做的很隐蔽,你娘不一定知道。”
“那爹,我们该进宫了。”
徐怀谦一想也是,他扭头看向徐修远,“让你做的事情,你可做好?”
“嗯。”
……
镇国公府。
林沫到了才知道她的老母亲因为中暑晕倒的事情。
就算是因为这样,她娘家人也不敢上忠义侯府给讨一杯水回来给她娘喝!
这事,她上辈子并不知道。
林沫心中暗恨!
徐怀谦你都对我娘家人做了什么?
让她娘家的人不敢向自己求助。
林沫脸上多了一抹杀气。
徐怀谦你这个伪君子,给我等着。
看了一眼神情忧愁的大哥和大嫂,林沫一言不发的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等再出现时,她手中多了半桶水。
这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因为自己刚才虐了徐怀谦一番,空间的奖励。
“沫沫,这水你哪里来的?”镇国公徐惊雷一脸吃惊的问道。
“大哥别问,水能喝就行。”
林沫把水递给她嫂子李丽媛,让她拿去煎药后,便把林惊雷给喊走了。
林惊雷的书房。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正在书架前快速翻找的林沫。
“你……你说修远往我书房里的放了我与北陵叛国通敌的证据?
这,这怎么可能?
修远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林惊雷脸上全是不敢置信之色,他向来对这个唯一的外甥不薄。
“大哥没时间了,赶紧找。”林沫没回头,快速翻看着每一本书籍。
她刚才忽然想到。
若是明日她娘家人会被抄家问斩。
那今日皇帝必定会派人来搜,直接坐实这污蔑。
而现在已是傍晚,时间不多了。
他们必须尽快在皇帝派来的人到来之前找到书信,并且毁掉。
林惊雷怀疑谁,都不会怀疑自己妹妹。
当下立即加入翻找的队伍。
没多久,林沫找出了一封看起来有些年份的信。
她一脸郑重把信放到书桌上。
林惊雷眉头紧锁。
迟疑了片刻后,他拿起信,打开。
下一秒!
砰!
林惊雷把信猛拍在桌子上,他一脸的愤怒,“污蔑!
这信若是落到皇上手中,咱们镇国公府所有人怕是难逃一死。”
随即他抬起了头,看向林沫时他双眼带着戾气:
“沫沫,徐修远那小畜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镇国公府可是他的外家啊!
镇国公府出事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而且自幼,自己就对他不薄。
这小子就是一头白眼狼。
林沫拿起了信,已染上风霜的脸上多了一抹嘲弄:
“不知道!
那小畜生不是我生的!”
说这话时,林沫藏在眼底的恨意倾涌而出。
她亲生的闺女,她都还没看过一眼,就给她亲爹给掐死了,她恨!
“什么!”林惊雷惊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林沫脸上的冷意一闪: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哥没意见吧?”
“嗯,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