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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与南山大梓树的神奇传说

据《史记》等书记载,在秦文公十九年即文公护送平王东迁的这年,文公还得到一样好宝贝——“若石”,又名“陈宝”。文公得了它之后,就在陈仓山(今陕西宝鸡市区东南鸡峰山)北坡造了座祠堂,郑重地把它供奉起来,并用“一牢”即一份牺牲来献祭。

这“若石”或“陈宝”是个啥玩意儿呢,让秦文公如此看重?原来它是一块褐色的陨石,当年从东南方向闪着耀眼光芒、带着轰隆雷声落到陈仓山一带,把山中的野鸡惊得乱飞乱叫了半夜。古人迷信,尤其是作为广义殷商遗民的秦人,对这样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自然要当作神物了。当然秦文公为神石造祠,恐怕还有利用神异现象营造秦国“神权中心”的心理,以此来凝聚新归附的各部族的人心。其实不但秦人一直重视祭祀陈宝祠,就是后来的汉朝皇帝们,对“陈宝”也很崇信,多次亲临祭祀。后世人们不断添油加醋,越传越离奇,到晋代的《晋太康地记》《搜神记》等书里,“陈宝”的故事已经变成了如下的“豪华”版本:

秦文公时,陈仓有个猎户猎到了一只怪兽,像彘(猪)不是彘,像羊不是羊。因为见这怪兽很稀奇,他就赶着想去献给国君。走到半道,猎户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俩小孩见了怪兽模样,就对猎户说:“这玩意儿叫媦(wèi),经常钻在地下吃死人脑子的!”猎户一听害怕了,就想拿棍子把这怪兽给拍死。没料到这时怪兽突然开口说话了:“那两个小孩儿是陈仓之宝,如果得到雄的,就能称王天下;如果得到雌的,也能称霸天下。”猎户一听,就撇了怪兽去追那对童男童女,童男童女当然撒腿就跑,跑着跑着就见他们变成了雉鸟也就是野鸡,飞进了树林里。猎户大为惊奇,赶紧跑去报告秦文公,文公就带了大队人马去树林里围猎,最后雄的没找到,只找到了一只雌的。可这雌野鸡被秦人抓住后,又突然变成了一块石头。于是秦文公就在陈仓山北坡建了祠堂,把这块石头供奉了进去,所以一百多年后秦文公的玄孙秦穆公得以称霸西戎。至于那只雄野鸡,据说跑到了东南方向的今河南南阳,但它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夫人,经常来陈仓探望,每次来的时候就见一道丈余的光芒从东南飞入陈宝祠,同时伴随着鸟鸣声。王莽时期,光武帝刘秀起于南阳、统一天下,传说就是因为有那只雄野鸡落户南阳的缘故。

就这样,在神话中“陈宝”就跟神鸡联系了起来。到了唐肃宗时期,据说当地又有神鸡显灵,在山中鸣叫,声传十余里。当时正值朝廷平定“安史之乱”之际,唐肃宗为了讨吉利,就将古地名陈仓改为“宝鸡”,这便是宝鸡地名的由来。

早期骑兵

约公元前13世纪,两河流域的亚述帝国出现了最早的骑兵,但只担任传令等任务;公元前8世纪亚述人发明马鞍,骑兵开始大量出现在战场上。

在中国,考古人员于殷墟挖掘中曾发现一人一马合葬墓,显示商代后期已出现单人骑马的骑乘方式。西周和春秋时期的战争以车战为主,春秋初年秦国因为善于养马又接近西戎,建立了少量骑兵部队;到战国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骑兵开始上升成为一个兵种。但高桥马鞍到西汉时期才出现,马镫实物晚至东晋十六国时期才出现,所以战国时期骑兵还不能担当冲锋陷阵的任务,其战术主要是利用机动性进行侦察活动或骚扰、偷袭敌军。

到了秦文公二十七年,秦国又发生了一次著名的神异事件。《史记》对这次神异事件只写了八个字:“伐南山大梓,丰大特(特,古指公牛)”,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在南朝宋《录异传》等书有更详细的注解,大家来瞧一瞧:

秦文公时,陈仓南山上有一棵活了千年以上的大梓树。可能是文公想用它做木料,就派了一队人来砍伐。谁知道工人刚砍了几斧头,天上立马狂风暴雨,紧接着树被砍开的口子居然自动就愈合了。这下子可把工人们吓坏了,他们只得先退了回去。当天梓树附近的村庄里刚好有个人病了,可能是病痛熬人,他在夜里离开家到山上走走转转,这一转碰巧就转到大梓树附近。这时他突然听见有人在对话。一个声音说:“秦文公派人来砍你,你怕不怕啊?”另一个声音答:“秦文公能拿我怎么样?”头一个声音又说:“秦文公要是让人披头散发,用红线缠在树上,然后再砍,你有啥招?”后一个声音就没再响起。第二天,这个病人就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向秦文公禀报,秦文公当然就命人如法炮制再去砍梓树,这下大梓树终于被砍断了。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断了的大梓树中间突然闪出头大青牛,见人就狂奔而去,钻入东方的丰水里。后来青牛从水里出来,秦文公派骑兵去追,追了一段路没追上。有个骑士掉到马下,发髻开了,头发披散下来。大青牛一见又害怕了,就再次跳进丰水里,怎么也不上来了。秦文公看披头散发居然能吓退青牛,于是就在秦军中设置了一队披头散发的特殊骑兵,起名为“旄头骑”,作为君王仪仗队的先驱。后来汉朝、曹魏、晋朝也沿袭了这种做法。至于梓树精所幻化的那头大青牛,后世有人说,老子所骑的青牛就是它。

时光荏苒,一晃二十一年过去,时间到了秦文公四十八年。因为文公在位时间太长,这年他的太子被熬死了,不过秦人依旧给这个倒霉的太子上了个谥号叫静公(《史记》作“竫(jìng)公”)。

又过了两年到秦文公五十年(周桓王四年即公元前716年),文公这个老寿星终于逝世,秦人也将他运回陇西的西垂安葬,现代学者多认为礼县大堡子山两座“中”字形秦国大墓中的一座就是秦文公的。对秦国来说,虽然襄公立国功不可没,但文公才是定都陇东的第一位君主,也正是文公真正让秦国在渭河平原西部站稳了脚跟,从而奠定了秦国独霸关中的基础。谥法说,“经天纬地曰文”。秦文公能得到“文”的谥号,可见在秦人心中他对秦国的贡献和影响有多大了。

当然,在表述秦文公的功绩之余,我们还要指出他出台的一项“恶法”:秦文公二十年,秦国制定了诛灭三族的族诛法令。这也是文献上首见中国古代政权就此立法。上一节我们介绍了东周初年立国后的秦人在学习周文化方面的成绩,而本节有关秦文公的这些神话传说和立法记录,则体现了殷道也即“尊神尚鬼重刑”的商代立国特点对作为广义殷商遗民的秦人的深刻影响。 X6paTvS2Jy8QwKEWjWIros1PLAc8bTQZLpzk8fKP5Ww6zW576ouMFlfg/bj6QJ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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