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来势汹汹。
众目睽睽之下,径直的走到祁妄跟前。
所有人屏住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不怕死,冲着妄爷来的。
众人从起先看到姜云笙的惊艳,到现在看着她,眼眸里只剩下淡淡的鄙夷。
他们起了看好戏的心,想看看这个格外漂亮的精致女人,一会儿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要知道,这么多年。
想往妄爷床上爬的女人可不少,可妄爷从来都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在妄爷眼中,所有女人不管漂亮与否,都长一个样。
除了妄爷心里的初恋。
听说那是一个极漂亮跋扈的小女人,却是妄爷的白月光。
人们暗暗猜测,妄爷的白月光会比这个女人漂亮吗?
只见,姜云笙骤然伸出手,拿住祁妄手里的酒杯,一把抢了过来。
祁妄眉心微皱,睁眼看过来,眉眼间难压的躁意,在看到姜云笙那一刻,消失殆尽。
姜云笙眉眼冷淡的看着他,“别人给你下药了,酒里有药。”
众人一窒。
这女人疯了吧?
这可是祁妄的场子,谁有那个胆子给他下药啊。
可下一秒,还正正经经端坐着的祁妄却突然烦躁的扯开领口,眉眼间多了丝压抑的烦躁。
姜云笙担忧的看着他,“你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
祁妄摇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看着就要跌倒。
姜云笙伸出手扶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男人身形本就高大,一下子这么倒下来,她抱着也格外的吃力。
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情况?”
“真有人给妄爷下药了?谁这么不知死活?”
祁妄唇瓣贴着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轻轻的喷洒在她的脖颈,引起一阵酥麻。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又带着一种莫名状的压抑传进她的耳里。
“带我走,楼上有房间。”
眼看着姜云笙就要把人带走!众人一下子戒备起来,纷纷站起身,挡住了姜云笙的去路。
“不能走。”
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躺倒在温柔乡的祁妄,睁开了眼睛,警告的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瞬间如坠冰窟,默默的退后了几步,让出了一条路。
甚至有人干笑了几声:
“对对对,身体要紧,请!”
刚才他们可看得清清楚楚,祁妄眼里清清明明,哪里有中药的痕迹。
这还是妄爷自愿的?!
姜云笙扶得很吃力,偏偏身上的男人像失了力气,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眼看着终于要走到包厢门口了。
有人主动上前,为她打开包厢门。
“谢谢。”
姜云笙转头,说了一声谢谢。
片刻后,一个穿着紧身红色短裙的女人带着一个侍者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把路堵住了。
她们一边走一边念念叨叨:
“行了行了,她应该听到了,妄爷,这酒也给你端进来了,到时候你就……”
一抬眸,女人的话就堵住嗓子眼里。
姜云笙冷眼看着这两个女人,片刻后,红唇勾起一抹淡讽的味道。
她没好气推开身上的男人。
祁妄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身子,哪里还有刚刚中了药的样子。
姜云笙转头看向他,眉眼发冷,“你骗我?自己给自己下药。”
站在门口的两个女人也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们来晚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姜云笙来早了。
所以,祁妄干脆就将计就计,开始装作药物发作。
自从姜云笙踏进魅色的那一刻,祁妄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可他没想到,姜云笙第一时间听到他出事的消息,会赶来的这么快。
祁妄压低眉眼,幽深的瞳孔专注的看着姜云笙。
“这就是你们这一行的肮脏手段?”
姜云笙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就要离开。手腕突然被拽住,她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祁妄鼻尖嗅着她的发,声音低低冷冷:“我是真的难受……”
姜云笙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包厢里,角落里俊美妖孽的男人低低笑出声。
祁妄看着姜云笙的背影,眉眼发沉的瞪了他一眼,“看看你出的馊主意。”
扔下了这句话,祁妄就追了出去。
祁妄把人堵在走廊一个僻静的转角处,双手撑墙,将姜云笙困在他的胸膛间。
姜云笙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转身,一巴掌就扇在祁妄脸上。
祁妄微微偏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侧脸,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生气了?”
姜云笙冷眼看着他,“好玩吗?白开水里下药,糊弄谁呢?”
祁妄没生气,震动的胸膛里溢出低低的笑声,“白开水里下药?”
姜云笙这句话仿佛戳中了男人的笑点,他越笑,姜云笙感觉自己心口的火烧得越旺盛。
姜云笙刚抬起手,这一次被半路截住了。
祁妄逼近一步,男人修长挺拔的身量紧紧的贴了上来,无形中就很给姜云笙一种透不过气的压力。
姜云笙脸色黑沉,可这男人还有更流氓的。
祁妄往前一顶,贴着她的耳畔,气息低低沉沉的吹进她的耳朵里,“是不是真的,我的笙笙公主,感觉不到吗?”
姜云笙瞳孔一缩,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
祁妄低低的笑出声。
他知道,他喝的那杯酒里没有药。
可他也知道,自姜云笙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想带他手的那一刻,他的心无端颤动。
“笙笙公主,你是不是有点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他撩着她耳边的落发,声音越低越沉越勾人,“嗯?像我这种还得自己给自己下药,逼着金主睡自己的金丝雀,可是唯一一个。”
祁妄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脖颈落下,牵住了她垂在身侧的亲,手指勾勾缠缠的玩弄着她的手,声音又低又带着一丝委屈的意味。
“你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笑话我的……”
姜云笙眉头拧起:“他们笑话你什么?”
刚刚还在生气的女人,因为护短,这会儿早忘记了。
“嗯。”祁妄闷闷的应了一声,嗓音低沉磁性得拉丝。
“他们说,他们金主是怎么对他们好的,怎么给他们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