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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草
白华菅兮

看到菅,我首先想到的是“草菅人命”,语出班固《汉书·贾谊传》:“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所以对这个“菅”我没有一点好印象,就跟“命如草芥”一般,那种无足轻重,人微言轻,可有可无刹那让人低到尘埃里。

芒草就不一样了,它和荻、芦苇一样,是秋天河边、池塘的一道风景,特别是月明星稀的时候,芒草或者荻、芦苇整片摇曳在河边,月儿倒映在水中,不是诗人也会产生想写诗的欲望。

芒草可以编制芒鞋,红军过雪山草地的时候,没少穿过芒鞋,“芒鞋布衣”和“荆钗布裙”一样,往往是形容清苦的生活。农家常用芒草饲养牛马——“饲牛马壮健”,芒草还可以编制炕席,唐代李贺《箜篌引》云:“床有菅席,盘有鱼。”亦可以编绳索,所以《陈风·东门之池》有:“东门之池,可以沤菅。”编鞋、绳索是需要“沤”的。

这是我眼中的芒草,有景致,有实际用途,即使日子过得清贫也安贫乐道,然而,芒草就是“草菅人命”的菅,这需要我在思想里进行“融会贯通”。

《小雅·白华》也写到菅,是一首弃妇诗:

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英英白云,露彼菅茅。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节录)

开白花的菅草呀,白茅把它捆成束呀。这个人儿远离去,使我空房守孤独呀。

天上朵朵白云飘,甘露普降惠菅茅。怨我命运太艰难,这人无德又无道。

菅又代表了薄命的意思,比之“草菅人命”又多了一份怨恨无奈。

菅、芒草,似乎有些相关了。 ynh8/T39YWb2+c8xu1OElYGXwX8iGx9/Rj9Sketv5fBb9ow9EdVeHrsp7W0suj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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