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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门古港遗址发掘前后

⊙胡念望

温州朔门古港遗址被评为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当时我任职温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文物局)文物处处长兼局办公室主任,有幸曾参与其中,沟通协调发掘工作,为此随手记录整理了其发掘前后的片段。

2018年,在望江路下穿工程项目前期研究启动阶段,通过温州市文物局和省文物局对接,省文物局支持该项目建设,建议边施工边考古,若有发现则作保护性迁移。

2021年2月,望江路下穿工程进场施工,在完成桩基工程77%时,同步开展隧道开挖。

2020年10月,下穿工程开始前的望江路朔门头(杨冰杰 /摄)

4月6日上午,温州市政府牵头召开研究历史文化街区规划保护工作会议,其中议题五是朔门街区改造提升项目。温州市文物局参会同志在发言时提出,朔门作为温州古城重要的港口码头,除了地面上的历史建筑遗存,可能会涉及地下文物,按照建设工程项目考古前置要求,需做地下考古调研勘探。

5月23日,根据温州市瓯江路道路及景观改造提升工程——望江路下穿工程建设指挥部暨鹿城区江心屿改造提升指挥部的意见,温州市文物局邀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专家组对工程实地进行勘察,并出具《温州市瓯江路道路及景观改造提升工程——望江路下穿工程考古调研报告》。

8月下旬,鹿城区江心屿改造提升指挥部牵头召开的望江路改造提升协调会明确,要特别注意地上文物建筑的保护利用与地下文物的考古勘察。

9月中旬,施工作业现场挖到了疑似沉船与朔门陡门遗址。由建设单位主体直接向浙江省文物局请示,工程暂时停工,并保护好现场。建设单位、鹿城区城市综合开发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向省文物局提交了《关于申请对瓯江路道路及景观改造提升工程——望江路下穿工程范围内进行考古勘察的函》(温鹿城开函〔2021〕15号),鹿城区政府、温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文物局)随即赴省文物局专题汇报对接。

9月16日,浙江省文物局组织省文物考古专家对该项目用地范围内进行考古调查,确认下穿工程邻近温州市朔门古城墙遗址,地下文物埋藏较为丰富,制发了《关于要求做好温州市鹿城区瓯江路道路及景观改造提升工程——望江路下穿工程考古工作的函》(浙文物函〔2021〕370号)。

9月下旬,根据省文物局与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指导意见,鹿城区建设单位委托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温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组队开始考古发掘。

12月,温州市文物局主动与海上丝绸之路申报世界遗产城市联盟轮值城市广州市文物局沟通咨询温州申请加入海丝申遗城市联盟事项。“海丝申报联盟”明确温州要分两步走:一是以温州市政府名义提出申请报告;二是邀请申遗专家实地勘察并确定入选遗产点的名称与范围。

2022年1月4日,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组织专家对现场遗址进行实地查看后认为,奉恩水门的海坛陡门遗址,是温州古代兴修水利的直接证据,是控制古城内水系的重要关口,具有地标性意义,需要报省文物局确定对该区域遗址的后续处理工作。

1月30日,温州市在政府分管副市长签署意见后,向海丝申遗联盟城市办公室递交了申请报告,按要求附上《海上丝绸之路保护和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三年行动计划(2019—2021年)完成情况表》,内容包括温州市2019—2021年围绕海丝文物考古勘察保护利用,包括机构、编制、经费、海丝申遗点、规划、勘察发掘、研究成果等工作开展情况。

2月2日,温州市文物局就推进望江路朔门古港遗址考古工作明确:一是目前考古已取得重要成果,为温州千年商港提供了文化支撑;二是要抓紧当前有利时机,扎实推进考古工作,深入挖掘港口历史文化;三是水门头地下建筑遗迹保护十分重要,请省古建设计研究院提供指导;四是基于温州市考古力量不足与缺乏自主考古发掘团队资质,要及时请求省文物局与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考古技术与人员力量方面给予支持。

2月14日,温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向市委编办提交《关于要求单设温州市文物保护考古所的报告》。

2月21日,在水门头以西地段布挖11条探沟。除疑似沉船点即疑似建筑物基址所在的2处探沟外,其他9条探沟按原计划争取在3月中旬全部做完并可交付建设方施工。

2月24日,温州市第十三次党代会报告中提出了“千年商港”的战略口号,疑似沉船的出土似乎冥冥之中印证了温州千年商港的地位。市里给温州考古项目组1个月时间,要求务必于3月中旬前探明基本情况,以便尽快推进望江路下穿工程民生实事工程。

2月27日,望江路下穿工地西部标号为TN6E8、TN7E8的探方中发现疑似沉船遗迹,出土木船残尾舵2段,残长3.5米,单爪木锚1件,长2.3米,同时出土韩瓶、建窑金毫盏、梅瓶、带流罐等精美瓷具,生活用具铜瓢、石磨、磨刀石等器物类,年代均为南宋时期,部分器物价值较高。标号为TN8E11的探方中露出一片斜木板,附近有若干件宋代韩瓶。考古人员对这一迹象研判结论为一条小船,决定增加考古人手,清理疑似船体上部淤泥。

同日,位于香港大厦东北面的望江路地下1~2.5米深处出土龙泉瓷片堆积,堆积层东西长约20米,厚1~2米。瓷片主要以宋元时期的龙泉窑瓷片为主,源于瓯江上下游各处窑场,既有龙泉南区,也有龙泉东区及下游的永嘉桥头等地窑场。该瓷片堆积数量大且集中。另一处瓷片堆积被埋于一个晚期灰坑中,为元代晚期至明代早期的龙泉窑产品,外壁划莲瓣,内壁印花,产品质量颇佳,来自于瓯江上游的龙泉窑南区或东区。两处堆积均可为宋元乃至明代温州作为龙泉窑海外贸易重要港口的重要实证。

2月28日,考古发掘人员及前来评估的专家经现场踏勘,初步认定为疑似沉船点。江苏一位从事沉船考古研究的专家应邀来现场考察论证已经出土的残尾舵与桅杆残存物,确认应该是一艘适合远洋航行的船,载重量在200~400吨之间。

3月1日,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郑嘉励率宁波文化遗产研究院副院长林国聪等城市考古、水下考古、陶瓷及科技保护专家组一行来望江路考古工地评估与指导,认为古港遗址大量龙泉窑瓷片堆积、疑似沉船点以及水门头地下建筑遗迹对温州千年商港的历史方位提供了新的实证,要求对疑似沉船点精细发掘。

水门头地下建筑遗迹,包括始建于宋代的堤岸及青砖道路、海坛山陡门及伸臂石梁桥、依河而建的石砌码道等,也引起了专家们的浓厚兴趣。该道路建于人工夯筑的堤岸上。夯土主要为山土,部分夯层夹有卵石,夯打密实,使不渗水。长堤靠河一侧有多达三层木质护岸:里层为护栏,打入成排大木桩,木桩间有栏杆横向搭牵,另有钉桩打入堤坝,以固定大桩;中层为横向侧立、起挡水作用的厚木板,最外层为密集的成排竖桩。堤上铺有青砖道路,一直向北延伸至海坛陡门桥附近。在道路北面、陡门河西岸,有一处古码头,石砌台阶,宽约3米,一直向瓯江延伸。其始建年代约为唐代,清代似乎经过重修,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仍在沿用。堤岸做法十分考究,元黄溍《永嘉重修海堤记》载:“列巨木为柱,而设栿柂其上,内攒众木,围之三周……加横木备其欹侧,而帖石其背,以便行者。”可见该做法在宋元时期就已经是成熟的筑塘工艺。水门头堤岸正是这一筑塘工艺的实物见证,为国内罕见。

3月6日,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方向明率省考古专家组一行再次来温,对望江路下穿工地考古工作进行进一步评估指导。在听取项目有关各方情况介绍后,专家组指出,目前望江路下穿工地考古工作取得了重要成果,拓展了对古代温州港及望江路一带岸线地形地貌的认识,要求对疑似沉船点扩大发掘范围并重点清理,鉴于地下遗迹遗物的重要性,要求对下穿路段全线开挖,不留遗漏。

根据省文物考古专家组意见,温州考古项目组调整与完善了考古发掘计划,明确四个方面:

一是现有发掘工作继续推进,除发现疑似沉船及小型码头遗迹的两处探沟外,其他已开探沟包括水门头区块含驳岸、陡门、砖路、石桥及码道等要在3月20日前完成发掘。二是隧道开挖区路段按长度大致分成东(含水门头)、中、西(含疑似沉船点)三段。东段生土层浅,文化堆积较薄,争取3月底完成发掘,TN9E26探方中发现疑似小型码头需早做判断,西段疑似沉船发现需扩方做细致发掘,要集中人力持续清理堆土,中段待东段发掘完毕腾出场地后再进行发掘,中、西段要在5月10日前完成发掘。三是建设方应立即安排工地土方清运,以配合考古发掘工作按计划如期推进,基于目前工地现场土方积压严重,几乎没有空地可供发掘,现场堆积土方清运顺序先东、西两段,后中段。四是为确保如期完成考古发掘任务,温州市考古项目组拟根据开挖面积,增加民工数量,日班时间从6.5小时增加至8小时,并根据倒排时间进度表及天气状况加开夜班(18:00—20:00),要求建设方为工地夜间照明提供帮助。

3月7日,温州市文物局向市委提交了《关于温州望江路下穿工地考古新发现印证“东瓯名镇”千年商港辉煌历程的报告》,详细报告了望江路古港遗址考古发掘的阶段性成果,并建议加速推进考古发掘和遗址保护工作,深入挖掘港口历史文化,为温州千年商港提供重要历史佐证和文化支撑。

3月21日上午,温州市瓯江沿线开发建设指挥部召开专题会研究水门头泵站西移方案。

3月29日,温州市考古项目组根据考古发掘工作不断推进中的新发现与新问题,绘制了一张望江路考古发掘探方分布总平面图,详细标明石砌堤岸、石砌码头、石砌踏步、宋代沉船、清瓯海关、瓮城城门等位置,同时积极查找古代文献史料,及时将考古现场与史料记载进行对证,重点梳理了温州千年商港的发展历程、国内外沉船出土器物的温州元素等等。

4月28日,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召集宁波水下考古中心资深专家、温州市文物局文物处负责人及市文物考古项目组全体人员召开视频连线研讨论证会议,提出朔门古港遗址不是一个码头或两个码头,沿岸历史上分布有很多码头,功能分区非常清晰而一直沿用,民国十二年手绘城区图上标明渔船码头、招商码头、海关码头、客运码头等等,沿岸岸线自东晋明帝太宁元年(323)规划建城以来一直未有大的改动。与会专家提出,如果说挖出一二艘沉船或者三四条坑状或带状的瓷器堆积层,或挖出五六个码头,都不足以支撑重大发现,温州朔门古港遗址考古的意义与价值在于其完整的体系、遗存的丰富与保护的完好,瓯江至今依然是水上交通运输的大通道,作为世界古航标文物灯塔的江心双塔的灯光照亮进出千年商港的船只,遗址又在古城边上,有古道、瓮城、城墙。出土遗存中除了可见的建筑遗存或物件,还有肉眼不可见的有机物譬如丝绸腐烂掉之后的东西,需送专业机构化学检测。

在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下,在市政协的牵头组织下,鹿城区政府、市城发集团及市直各有关单位的支持配合下,望江路下穿工地考古发掘取得了重大突破。发现了宋代码头4处、沉船1艘、干栏式建筑5组、作坊2处等系列重要遗迹以及大量龙泉窑系、建窑系、湖田窑青白瓷以及瓯窑褐彩瓷片标本等。初步咨询了国内有关权威专家之后,建议往建设一处带有博物馆性质的遗址公园的方向发展。而要申报省级或国家级遗址公园,首先得成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因此温州市文物主管部门在梳理温州市申报第八批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推荐名录时,迅速将朔门码头考古遗址(后改名为温州朔门古港遗址)做了递补上报,后如期被浙江省政府公布为第八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5月18日下午,省文物局主要负责人率省级专家组赴望江路朔门古港遗址实地调研,并牵头召开望江路考古价值省级专家论证座谈会,会议主要围绕考古价值判断、存在问题及下步思路建议等方面展开。简而言之,就是要求省里专家组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意见:是异地安置还是原址保护,是一般价值还是重要价值,下步该怎么做。

5月19日上午,在瓯江路展银大厦一楼举行温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挂牌仪式,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与分管领导、省文物局与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主要负责人均出席并揭牌。

5月24日,国家文物局在《中国文物报》头版刊发了温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挂牌的消息。业内资深人士指出,一个正科级的文物考古研究机构挂牌,这么多省市领导亲临现场见证,足见浙江省、温州市对考古工作的重视程度。

5月30日,海丝申遗城市联盟办公室专门就温州市申请加入海丝申遗城市联盟事宜发来《关于加入海上丝绸之路保护和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复函》,大意是经中国遗产研究院世界遗产申遗中心审核,基本同意温州加入海丝申遗城市联盟,将在下半年举行的海丝申遗城市联盟(北海)联席会议上予以表决通过,望江路古港遗址有望成为海丝遗产申报点。

6月2日,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召集本所科技考古室、文保室专家,并邀请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河南省考古研究院以及宁波遗产院相关文保专家召开视频会议,专门讨论望江路宋元港口遗址文物保护方案。温州市考古项目小组据此制定实施针对梅雨季节及台风汛期的现场保护预案。

6月12日,温州市文物局组织考古项目组整理《温州市望江路宋元港口遗址现场情况及临时保护措施》《推进温州望江路宋元港口遗址公园建设的建议》等材料。市里明确由市领导牵头,成立温州市古港遗址公园建设领导小组;明确鹿城区政府或城发集团为实施主体单位,成立遗址公园建设专班。

6月16日,温州市文物局研究明确温州朔门港口遗址下步重要工作计划,如沉船剩余部分近期将全部揭露,提交保护专家制定整体套箱提取方案并组织实施;拟在朔门瓮城基址东侧空地搭建沉船临时保护棚进行室内精细清理及科技保护;遗址公园建设方面,邀请省古建筑研究院首席专家黄滋和院长卢远征来现场调研并启动编写遗址公园规划;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专家对朔门港口遗址的重大发现高度重视,近日将开会讨论。

7月9日上午,原国家文物局副局长、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院长、中国博物馆协会理事长刘曙光一行来望江路古港遗址现场考察,同时在指挥部会议室召开专家论证会。

论证会充分肯定了温州朔门古港遗址考古发掘的成果及其重要价值,主要遗存年代集中在宋元时期,遗址发掘区主要由东端水门头区、中部邻江港口区及西端南侧瓮城区三部分组成。遗址真实再现了宋元时期温州港“一片繁华海上头,从来唤作小杭州”的繁荣景象,为温州作为龙泉瓷大规模外销的起点港和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起锚城市提供了重要实证,是近年来我国城市考古、港口考古的重大收获。此次发现的古港遗迹群,规模庞大、体系完整、内涵丰富,为国内罕见、世界少有,是集城市、港口、航道航标三位一体的完整体系,堪称海上丝绸之路的绝佳阐释地,正是我国海丝申遗不可替代的经典样本和支撑性遗产点,基本上肯定这是一处国家启动海丝申遗相关工作至今期待已久的重要发现。

7月20日,国家文物局分管副局长关强、考古司司长阎亚林、副司长张凌等在国家文物局考古司会议室听取了温州古港遗址考古发掘成果及下步工作思路的汇报,高度肯定了温州城市考古的重大发现,并指出温州作为国家文物局首任局长郑振铎的老家,又是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首任所长、新中国考古奠基人夏鼐的故里,还是国家文物局对外援建项目“柬埔寨吴哥窟文物保护修缮工程”中吴哥窟史料参考重要依据《真腊风土记》作者周达观的故乡,温州古港遗址发现的意义非同寻常。

8月11日,考古新发现宋代沉船1艘,位于望江路下穿工程隧道开挖区西段,西距木锚、尾舵发现点约20米。残存船体部分有龙骨、底舱(隔舱板残存3段)、甲板及桅杆。揭露部分残长6.2米,残宽(变形后)4.1米。船壳板作鱼鳞状搭接,并揳有铁钉。据船底形状及船板搭接样式判断,该船为福船,原长度为20多米。在靠近船头舱板上出土“大观通宝”铜钱1枚。据搁浅地层及出土铜钱及器物判断,该船为北宋时期。

8月19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来现场考察温州朔门古港遗址,高度评价朔门古港遗址拥有完整的证据链,盛产大量的瓷器,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并就启动申报年度重大考古事项进行具体指导。

9月7日,国家文物局考古研究中心唐炜一行来温州古港遗址指导,综合出土的器物与遗址,认定这次温州古港遗址考古发现堪称迄今国内规模最大、体系最完整、内涵最丰富的港口遗址,国内唯一,世界罕见,是温州“千年商港”的坚强实证,“海丝”之路的绝佳阐释,且有望成为国家级考古遗址公园和“海丝”联合申遗亮点。

温州市文物局在温州博物馆一楼策划推出了望江路朔门古港遗址出土遗存器物的专题陈列展示,供国内有关考古文化专家参观指导。

9月28日,国家文物局召开2022年度“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发布会,通过新华社、央视等媒体向外界通报一至三季度全国考古工作重要进展,披露温州古港遗址考古等重大发现成果。

11月4日至6日,在国家文物局、浙江省文物局指导下,温州市政府召开温州朔门古港遗址考古成果专家论证会。论证会上,来自国内高校和研究机构的32名专家学者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深度阐释遗址内涵与价值,真实再现了宋元时期温州港的繁荣景象,为温州作为龙泉瓷大规模外销的起点港和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城市提供了重要实证。

12月23日,海丝申遗城市联盟会议在线上以视频方式召开,温州市政府分管领导参加会议并发言,温州市连同杭州、汕头等5座城市一起成为新的海丝申遗城市联盟成员,为下步海丝联合申遗奠定了基础。

12月24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发布2022年度国内十大考古新闻,“浙江温州发现海上丝绸之路千年古港”位列第5,报道称“温州朔门古港遗址发现古城水陆城门、成组码头等遗存,出土了大量遗物,实证了温州港是我国宋元以来海上贸易的重要港口,填补了海内外海上丝绸之路港口类遗产的空白”。

2023年2月27日,浙江温州朔门古港遗址被列入2022年度十大考古新发现参评项目。3月28日,国家文物局组织参评项目终评后,温州朔门古港遗址获得参评专家全票通过,被评为2022年度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qjMqWd6OH+qzwDiG7LDrquVKqYAHVWfDQ08/Vt5492S+l3IBYohSopYiOUb9ot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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