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特取得胜利后,伽伐尼的理论被科学界回避了近半个世纪。“流电”很快成了一干庸医及其令人毛骨悚然的伪医学电疗法的代名词。与此同时,电池——及其带来的首次能够保持连续流动的“人造”电——迅速成了19世纪物理科学中许多最重要成果的基础。它让迈克尔·法拉第提出了电磁学定律,从更实际的角度来说,它为电报、电灯、门铃以及最终的电线提供了动力。在物理学家的手中,人造电改变了人类文明。
如果说伽伐尼和伏特之争为我们今天所理解的生物学和物理学的分离奠定了基础,那么这仅仅是一个开端。最终,有人用更先进的工具探测到了通过青蛙腿的微弱电流,但为时已晚。一种观念已经在人们的脑海中扎根:电不是生物学的范畴,它适用于机器、电报和化学反应。一直到20世纪,生物电的研究才重新成为一种正规的科学追求,而即使在那时,它也是在一个更为狭隘的背景下回归的。
历史学家马尔科·布雷萨多拉和马尔科·皮科利诺指出,在博洛尼亚以外,即使在伽伐尼去世两个世纪后,他对科学的贡献仍然主要被描述为一个一无所知的解剖学家,只是靠偶然得到的见解帮助伏特发明了电池。但在伽伐尼死后立即有此名声的人并不是伏特——事实上,这个人绝对是你最意想不到的。